小聲的將這事說與許顥聽,還一副小心翼翼還生怕人聽見的樣子。
怎麼越來越可愛了呢。
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許顥便笑著搖頭一邊給緋歌擦頭發,一邊看緋歌拿著瓶瓶罐罐在那裡拍拍抹抹。
“這麼拍...不疼嗎?”平時那麼嬌氣的人,對自己到是下得去手。
“我傻呀,腫麼可能用力。這是好不容易提取的精華水,不拍進去不吸引的。”浪費了她多少鮮花,挺著肚子折騰出來的玩意,哪能浪費呀。
不是很懂緋歌話裡的精華是什麼東西,許顥隻滿心黑線的抽了下嘴角,還是覺得緋歌這一套動作有些無法理解。不過隻要緋歌自己不覺得疼,他也不會在些小事上糾纏什麼。
頭發擦到九成乾,許顥便放下乾布,牽著緋歌出了洗漱的屋子回了臥室。
臥室裡早就點了個熏籠,不過裡麵碳火並不旺。可見其最大的作用也就是微暖一下屋子。
北方晝夜溫差大,此時天氣又漸漸轉涼,點上熏籠也不過是防止本朝最嬌貴的孕婦再凍到罷了。
......
夜深人靜,狗都不稀罕搭理人的時候,丁點大的動靜都會被無限的放大。
孕婦睡眠質量並不算太高,好在睡眠時間長。不過今夜本以為會睡個好覺的緋歌,卻在半夜裡被一陣吵鬨聲弄醒,背靠著許顥,暴躁孕婦火大的想殺人。
揚聲朝房外喊了一聲,蘿蘭便提著燈,披著件外套走了進來。
“姑娘,許爺,隔壁許宅那裡進了幾個宵小,已經全數擒下。剛剛派人審問過,是許家二房的人來刺殺許爺,旗主說此事還請姑娘和許爺看著處置罷。”
緋歌為了讓人知道她對選秀的決心,並不讓蘿蘭等人叫許顥姑爺,所以九星旗和緋歌身邊侍候的人不是叫許顥許爺,就是許先生這一類。
許顥從不在這些小事上分心,也不以為意,這些稱呼也就隨他們叫了。
聽到是許家二房的人,緋歌就惱了。這特麼還有完沒完了,她還沒打上門呢,這就迫不及待想要作死了。
不知道她就缺個向美人獻殷勤的機會嗎?
蘿蘭進來的時候,許顥便已經半坐起身來了,此時見緋歌動氣,一雙大手不斷的給緋歌順氣,心裡也升起一抹淡淡的厭惡。
許顥的性子就是個極端,雙手染血,殺生成佛時都未必有心緒起伏之時。
他的性子說淡也淡,也濃也濃,說烈也烈。極是不好形容概括。
這也可能跟他幼時不受重視卻不曾被苛待,以及年紀漸長便出家修行有些關係。
看破了榮華起落,見慣了生死,又看破了生死,最後殺生證道卻又不曾漠視生命行醫治人有關係吧。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女人不壞,就得將男人寵壞。
能將這樣一個人扒拉到自己的盤絲洞,緋歌也算是妖精中的極品了。
哪怕她從來不認為她就是個壞心眼的勾人小妖精。
頂多,頂多就是一朵成了精的白蓮花......
知道是什麼人後,緋歌抿了抿唇,然後看了一眼許顥,眼珠子轉了轉的將被子蓋過頭頂以此表示自己的態度。
她到是想要學一學風扶搖說的那個主意,下麵點著火,裡麵燒著水,一缸煮一個。若是在三九天,就將缸支在院子裡,將水燒到最沸,然後撤掉水,讓水一點一點變冷,最後結成冰,一個個冰雕就立在了缸裡麵。待來年開春,也是不錯的風景......
可惜...初秋不太適合呀。
再一個,那些人再無情無義,也是許顥的親戚族人。無論想到什麼,她也不能當著許顥的麵做呀。
要是讓許顥誤會她心狠手辣,那也太得不償失了。
(→_→)
許顥伸手在緋歌身上拍了拍,等緋歌睡實沉後,這才輕巧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站在院子裡,回頭看了一眼依稀有些燭光映出來的臥房,許顥回身後,眸底溫情漸漸斂去。
許顥和緋歌最不同的地方,是他從不以誅心為目的,也不以折磨人的身體和心誌為手段。
所以由著隨從提著燈籠,許顥不緊不慢的回到許宅這邊,看了一眼前院跪了一地或陌生,或依稀熟悉的麵孔,許顥眼神無波,平靜的仿佛這些人並不是來刺殺他的一般。
“庶子安敢猖狂,還不放開我。”二房長子見許顥來了,先是心中一驚,隨後便是聲色厲荏的朝許顥咆哮。
許顥皺眉,想到已經睡著的緋歌,對身後的隨從道,“太吵了。”
那隨從聞言,將手中燈籠遞給旁人,上前幾步,伸手撕了二房長子的衣衫就將他的嘴給堵住了。
刺殺的原因,不用問。許顥也懶得問。
“天亮後,連著供詞一道送府衙。”許顥視線從那雙恨不得生吞了他的眼睛前移開,聲音中還帶著幾分寡淡,“長房嫡子的案子也應該破了。”
隨從恭敬的應是,沒有半分怠慢。
“唔唔唔,唔唔~,唔。”
二房的這位長子可聽不進這些話,看向許顥的眼神都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初他們就應該斬草除根。
“種因得因,種果得果。一念起,萬事生。”說完似是想到了什麼,許顥又是一笑,“你應該慶幸,你還能活著等到我來安置爾等去處。”
慶幸當今重審睿親王一案,慶幸緋歌有了身孕,否則這些人一進來說不定就已經身首異處了。哪還有機會見官將往事種種道了清楚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還有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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