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個人保護意識很強的,隨身攜帶防身工具呢,”蘇田田沒心沒肺的說:“不會給大家添麻煩的。”
謝菁淡淡囑咐了幾句,掛了電話。
顧屹南,“這小姑娘的對象竟然是演員啊,還挺驚訝的。”
“不是,是黎——”擔心解釋過後,顧屹南會刨根問底林霜然的事情,謝菁及時改了口,“是挺驚訝的。”
“嗯。”
之後也沒在這話題上聊太久。
很快談論起了彆的事情。
窗外那座巍峨高聳的大山實在太過顯然,謝菁頻頻瞟了好幾眼,“那是什麼山?”
順著目光看去,顧屹南解釋,“常青山。”
“這山風景挺好,我閒來沒事去爬過幾次,客流量還挺多的。”顧屹南說:“聽說那山還有個典故,具體細節我忘了,大致意思就是一對有情人麵對現實種種阻撓,不堪重負,最後相聚於山頂上,一起墜崖了。”
謝菁:“然後呢?”
“然後?然後老天感動於兩人的愛情至深,讓他們飛升成仙了。他們墜崖的那個山頂長出了一棵樹,叫做許願樹,在那邊許的願望都可以實現。”
謝菁:“是真的嗎?”
顧屹南笑,“一個傳說罷了。”
夕陽漸漸隱於山後,夜幕和
繁星隨之降臨。注意到時間,兩人沒有繼續在咖啡店呆下去,準備回酒店。
顧屹南載著謝菁直到酒店門口。
“我就不進去了,明天再來找你,”顧屹南擺了擺手,似是想到了什麼,追問了句,“你要不要也去那座山看看?”
“……”
顧屹南,“既然來了,就去看看吧。”
謝菁思考了下,“行。”
今天下午坐了三小時飛機,到酒店後還遇到了些兵荒馬亂的事兒,此時謝菁困倦至極。和顧屹南揮手作彆後,她直接乘電梯到了房間門口。
準備小憩一會兒,然後吃飯。
她掏了掏口袋,除了手機,裡麵空空如也。
“……”
?
她的大腦清醒了一瞬。
但也隻是一瞬而已。
謝菁身子靠著牆壁,皺著眼,眼皮懶懶耷拉著,繼續翻著另一個口袋。她胡亂的掏了掏,這回除了個手機,仍是什麼都沒翻出來。
她的錢包呢?
謝菁眼睛睜開,多了幾分清明。
她把全身上下都找遍了,仍是沒有看到她的錢包。謝菁困意頓消,僵在原地,思考著錢包的去向。
是忘在房間了,還是丟了。
應該沒有忘在房間,出門前她清晰記得自己拿了錢包的。
那就是丟了。
可是丟在哪了?
酒店裡,還是酒店外?
什麼時候丟的。
謝菁思緒紛雜,她煩躁的皺了皺臉,在微信上詢問顧屹南有沒有在車上看見她的錢包。顧屹南估計在回程的路上,片刻後,她回:【沒有見到。】
接著一句:【丟了嗎?】
謝菁隨意回複了幾句。
錢包裡沒有多少金錢,但裝著她的身份證銀行卡和房卡等其他證件,弄丟的話後果很麻煩。覺得不能坐以待斃,謝菁下樓去了酒店接待大廳。
向前台服務員簡單報告了下情況。
描述了下錢包的品牌樣式,希望酒店能幫自己注意下這個情況,有相似款式的聯係自己,並表示想要尋到錢包的迫切心情。
前台服務員溫和道:“您的情況我們已經幫您反饋,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請耐心等待一下,並提供一下您的聯係方式。”
服務員遞了張紙條和筆。
謝菁接過,寫了串電話號碼。
肩膀被人不輕不重
的拍了下,謝菁順著力道看去,對上了安嘉的臉。安嘉一副詫異的模樣,“姐,真的是你啊。”
“……”
“你怎麼會在這兒?”
謝菁此刻完全沒有和她閒敘的心情,一心一意記掛著自己丟失的錢包。她沒回答,隨意點了點頭,而後對服務員道:“麻煩你了,這個錢包對我很重要。”
安嘉:“怎麼了嗎?”
謝菁言簡意賅道:“錢包丟了。”
注意到她的表情,以及剛剛和服務員說的話,安嘉啊了聲,似乎明白了過來。她提議道:“找到得需要些時間吧,要不姐你先去我房間坐會兒。”
謝菁看她。
安嘉:“不然你一個人在這兒乾著急也沒用。”
“……”謝菁指了指一旁的接待區,“不用了,我在這兒坐會兒就好。”
“這兒哪有房間暖和。”
說完這話,安嘉拉過她的袖子,不容置喙的往上走,“咱們關係這麼好,不用跟我介意的。”
“……”
出乎意料的,安嘉的房間跟她在一個樓層。
就在她房間的左邊。
謝菁被她一路拉進屋裡,裡麵設施和她房間幾乎一模一樣,隻是更雜亂了些。沙發上、椅子上全放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餐桌上還有沒有吃完的外賣。
“………”
她有些無從下腳。
安嘉在沙發上簡單收拾了個空位,下巴指了指,“坐。”
謝菁坐下。
安嘉倒了杯熱水,遞給她,“我也常常丟東西,要我說,姐你不用太著急。你越著急就越是找不到,到最後反而不在意了,它就自動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回來了。”
謝菁接過水杯,沒喝。
“而且說不定啊,它其實就在你身邊,說不定撿到你錢包的那個人就是你認識的人呢,多想想好的可能性。”安嘉說。
門鈴在此時響了起來。
安嘉頓了頓,然後起身開門。
樓道的燈光儘數鋪瀉在房間的地板上,林霜然泠泠清清的站在門外,依舊是下午見麵時的那身打扮。與之不同的是,口罩被她摘了下來。
露出極為漂亮柔麗的五官。
門開之後,她的視線越過安嘉的身影,直接落在坐在沙發的謝菁身上。對上她目光的同時,謝菁看到,她眼眸微微睜大,似是有些詫異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
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
林霜然淡聲說,“你的東西落在我這裡了。”
“是個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