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那是個後奶奶,她就不能咽下這口氣。
無論怎麼說,她要是真的被一個外人欺淩死,到頭來打的還是她的臉!
何氏和宋氏這才鬆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沒有真的絕情到什麼都不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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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子彎彎照九州,幾家歡喜幾家愁。甄家這邊鬆了口氣,鄭氏那邊還愁著。
這事能怎麼辦呢?隻能告訴夫君了。
由於家離書院不遠,也就兩刻鐘的路,喬樺不在書院住,而是每日下了學就從書院回到家。
他從書院回到家的時候,居然破天荒的沒有聞到家裡飯菜的香味。走進屋一看,鄭氏正坐在炕上淌眼抹淚的。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喬樺連忙走過去,挨著鄭氏坐下。
“娘她被抓進大牢了!”鄭氏哭著撲進喬樺的懷中,抽抽搭搭地把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末了又忿恨地哭訴道:“你那侄女也忒不懂事,一點孝道都不講!就算她對娘心懷怨恨,可這跟咱們倆又有什麼關係呢,她竟然連一點麵子都不給我!娘做壞事的時候也沒讓咱們夫妻倆知道,你說咱要是知道了,咱能不攔著嗎?”
喬樺頭疼地擰了擰自己的眉心。
“娘真是的……一天天就不能給我省點心!”
他這麼拚了命的讀書是為什麼,不就是為了早日做官,好讓家裡擺脫貧困嗎?
等他當了官,一家子就能衣食無憂,說不定還能給妻子和娘掙一個誥命或者敕命,何苦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硬是抓著一個大丫不放呢!
就算大丫抓回家認回來了,那能值幾個錢?那麼大點個乾癟的丫頭片子,就算是賣去青樓也不過二十貫錢,而且不管成沒成功,對他的名聲都是弊大於利的。為了一個明顯認不回來的孫女,把他好端端的前途添上幾筆汙點,這買賣虧到家了。
喬樺看著還在抽泣的鄭氏,不由得拍了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慰,並問:“你去衙門問了,有沒有說原本是關多少天?”
鄭氏勉強製住了眼淚,但仍然上氣不接下氣,哽咽地答:“問了,那獄卒說,當街鬨事、擾亂治安這個罪一般要關個五六天,可娘在裡頭一天都待不下去,我去送吃的,她說讓我一定要求您把她弄出去。夫君……你看……”
說是等五六天,到釋放的日子也不必再公審,她自己一個人去交夠罰金就行了。
可若是要提前釋放,那就得再次提審,到時候少不得喬樺要出麵,他是讀書人,口舌和見識比婦人要多,為自己老娘辯駁可不得讓他出麵麼?
鄭氏以為,呂氏和喬棗花是昨天被關進大牢的,那必然已經審過了,罪名已經宣判,隻等服刑期滿就行。
她很希望喬樺不要管這個事,不然到時候鬨到人儘皆知,她的臉麵都要丟儘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目前呂氏她們母女倆還是暫押待審階段,孟仁甫是打算晾她們幾天,等到她害人的證據確鑿之後在開庭提審的。
故而現在誰來說都不好使,多交錢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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