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宴沒什麼意思。”寡婦說。
“我……”
“你真的要去，那就去好了。”
寡婦突然話鋒一轉，林杳看向她，有點摸不清她的態度，就見她眼裡閃過一抹厭棄。
林杳點點頭，回廚房吃早飯，寡婦做的是一碗蛋羹，上麵放了蔥花，測試過沒問題，她拿著調羹將蔥花撥到一旁，低頭吃蛋羹。
等她吃好了蛋羹，寡婦又進來，她問，“阿姨，我有點口渴，有水嗎？”
寡婦的態度委實奇怪，一下子要她走，一下子又隨她，還有昨晚有問題的水。
“在桌上，自己倒吧，碗筷放著我會收拾。”
“謝謝阿姨。”她過去倒水，同時趁寡婦沒注意的時候又測試了一番，這水依舊有問題。
做蛋羹需要水，可是吃之前她偷偷測試過，蛋羹沒問題，也就是說做蛋羹的水和這水壺裡的水不一樣。
“你，不愛吃蔥花？”寡婦忽然問。
“啊？”她一呆，點點頭，“對，不愛吃。”
看著碗裡剩下的蔥花，寡婦怔了一會兒，重重地放下了碗，往林杳走去，將她手裡的水拿走，扯著她的手腕往外走，“彆喝水了，喝豆漿吧，你幫忙推磨。”
林杳快要分不清寡婦的心思了，一下子無所謂，一下子又讓她做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她幫寡婦磨好豆子，寡婦開始煮豆漿了，她隨意問道，“阿姨，你女兒是嫁出去了嗎？”
寡婦拿著勺子的手微頓，點了點頭，“嗯，嫁出去了。”
林杳看了看拿不下來的銀鐲子，“我去洗洗手，應該能拿下來。”用肥皂可能可以，說著她急急地跑去洗手，但是這銀手鐲卻怎麼也拿不下來，喪氣地走回去。
她還沒說什麼，寡婦便說，“送給你了。”
“你女兒……”
“她戴不到了。”
寡婦的女兒應該是嫁得很遠，平時幾乎不回娘家了吧，林杳沒再說話了，想了想，從膠囊包裡拿出一串普通的珍珠手鏈，這是她和範璿兩人逛街時買的，她送給寡婦，“那我也送你一串手鏈，你不要和我客氣。”
媽，我以後要給你買珍珠，買黃金戴，你等我。
寡婦腦海裡閃過女兒的樣子，再看看和女兒差不多大年紀的林杳，語氣輕柔，“好。”
見她收了，林杳心中微鬆，最怕欠人了，就算寡婦隻是NPC，她也不想。
等了一會兒，豆漿煮開了，寡婦給林杳倒了一杯。
林杳道了一聲謝，在寡婦轉身時，快速地測試了一下豆漿，沒問題。
她低頭吹了一口喝，心中覺得寡婦很奇怪。
昨天的水有問題，今天的水依舊有問題，但寡婦卻不讓她喝了，現在還給她煮了沒問題的豆漿，也就是說，那有問題的水壺裡的水是專門給她喝的，做飯用到的和煮豆漿用到的水是沒問題的。
但為什麼寡婦昨天讓她喝有問題的水，今天一開始也無所謂她喝不喝，可後麵卻不讓她喝了？
“春宴沒意思，你喝完了豆漿就走吧。”寡婦說。
之前隨她去不去春宴，現在卻讓她不要去了，這反複的態度實在讓她意外。
“春宴是乾什麼的？”
“就是吃吃喝喝，春天到了，我們感謝山神的賜予。”
聽到山神兩個字，林杳眼神一亮，終於聽到和黑洞題目有關的線索了，“山神？”
“嗯，山神會保佑我們生活富足平安。”
“那是要祭祀嗎？”
就在她說完這句話時，空氣裡忽然一股黏糊糊的潮濕感，她看向寡婦。
寡婦手中的湯勺已經放下了，眼底發黑地盯著她，“你說什麼？”
一股實質的壓力壓在林杳的心口上，這是觸發到boss了？她臉色微微發白。
“沒什麼。”她艱難地吐出三個字，就看到寡婦神色恢複正常，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繼續把鍋裡的豆漿舀出來。
手輕輕地撫住心臟，她小心地喘氣，剛才那一刻，她以為自己要被殺死了。
寡婦側著腦袋看她，“傻乎乎的乾什麼，喝豆漿。”
“嗯嗯。”她低頭喝豆漿。
讓寡婦大變色的那一句話裡，是什麼讓她這麼生氣。
祭祀……
應該是這兩個字的緣故，林杳記得一些人在慶祝豐收節的時候確實會向他們信仰的神明獻上一些東西，雞鴨牛羊等等。
本來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問題，她壓根沒有彆的意思，可是寡婦卻生氣了，生氣到想殺了她。
除非，石家村的祭祀不是她認為的普通東西，還有一些非正常的物品。
例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