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郡尉因此下馬,朝廷再派一個他不熟悉的,還要磨很多年才能摸透對方的路子,更加的麻煩。
或者是上麵派下來一個深不可測的,那就更不好弄了。
不如留著這個知己知彼的,再加上自家兒子與龍神關係很好,經常得龍神的幫助,這可是天大的助力。
話說回暗室這邊。
邵陽見那假縣令醒了,便沉聲問道:“你的真實姓名是什麼?”
假縣令心中一驚!沒想到這裡還有彆人,還有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這人怎麼這樣問他?
假縣令穩住心神,故作鎮定的道:“我乃南平縣令楊福生,閣下是何人?為何抓我來此?你可知囚禁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邵陽冷笑一聲,“楊福生?楊福生可不是你這種長相。”說著又描述了一下,敕牒上所描述的楊福生的長相。
假縣令心裡頭宛如翻江倒海一般,惶恐不已,身體也忍不住的瑟瑟發抖起來。
這是哪路人啊?竟然知道了他是假冒的,不知對方還知道多少?
邵陽見他不回答,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是何許人也?最好從實招來,若不然我就要動刑了!”
一聽動刑,假縣令渾身一顫。
他為了霸占彆人的家產,對很多人動過刑,當然知道酷刑的可怕。
不過他還是想做一下垂死掙紮。
“我真的是楊福生,我在南平縣為官幾年了,若是假的怎麼沒有人了揭穿?我可是月月給家鄉父母兒女寫信的……”
邵陽直接打斷他的話,模仿筆跡簡單的很,我手下就有幾人,你給家鄉父母寫信,那南平縣城東六浦口巷的那個小院兒裡的老兩口是誰?”
完了!這都被人知道了!
假縣令一下子泄了氣,人家連自己的父母都找到了,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既然對方已經知道,自己恐怕是難逃一死,於是語帶哀求的道:“我把真相說與閣下聽,隻希望閣下不要牽連我父母。”
也不知道是不是報應,他做官以後娶妻納妾不少,就是沒有一兒半女,所以他最放不下的就是父母,希望能不要牽連父母。
邵陽對他承諾道:“你父母若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自是不會被牽連。”
反正他們也不準備明著處理,隻要他父母沒有作奸犯科,當然不會受到波及。
假縣令鬆了口氣,便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起來。
“我原名劉江源,封城金怡縣黃梅鎮靠山村人。我父親是靠山村村長的弟弟,也是劉家族長的兒子。
四年前的一晚,村裡來了一對夫婦,說是遇到了山賊,想要這村中借宿一宿。
在他們吃飯的時候,婦人無意中露出了身上的首飾,所以我祖父他們當時見財起意,半夜便把兩人殺了。
殺人以後和幾個族老一起去後山埋屍,回來分贓的時候,發現了他們所帶的文書。
因為靠山村隻有我一個讀書人,就叫了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