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表情有點小落寞。
可惡,比辣妹還難追!
現在的小男生沒有一點尊老愛幼的美德!
“唷,手鏈斷了。”旁邊插進一聲淡笑,很是欠揍的,“裝可憐呢,也是,想要拿下人狼弟弟,隻有這一招了。”
他俯下身,氣息綿長,“小宿管,要不要我教你怎麼睡小男生啊?”
般弱朝他豎中指。
“啪。”
一摞厚厚的檢討書蓋在般弱的發頂,琉伸手彈了下紙張邊角,散漫道,“三萬字,不多不少,阿姨你慢慢檢查,沒事我就上課了。”
般弱發誓要挑他毛病,打回去重寫,然而看到最後,她硬是沒找出一絲錯處。
對方把檢討書寫世界第一的水平。
“……日。”
般弱最討厭這種滑不溜秋的家夥了。
偏偏,在攻略塞沛這段時間門,她總會看到一張戲謔笑臉。
好不容易這家夥不見了,消停了,般弱終於能泡上一杯花茶,優雅吃上一兩塊甜蛋糕,四年級的導師狂call她。
乾嘛呢?
有一群四年級的逃課了,鬨事了,陣仗有點大,需要導師出麵領人,偏偏導師在外出差,一時半會趕不回來,於是他就拜托了宿管阿姨。
這位導師就是之前吃了般弱發光食物的受害者,他深深以為,臉最嫩的阿姨,肯定鎮得住場子!
般弱:“……”
這什麼歪理。
宿舍阿姨碧茶茶捏了捏鼻子,認命去收拾爛攤子了。
夜晚,舊日酒吧。
慵懶的蜜茶色卷發編成蜈蚣小發辮,係著一條澄亮的綠緞帶,負責人看著麵前的小女孩,薄荷糖般的及膝紗裙,踩著一雙珍珠小皮靴,神態純真無害,“你確定,你能做主嗎?”
“當然。”
般弱眨了眨眼。
“好吧。”
負責人說明事情原因。
舊日酒吧經營得很不錯,吸引了一大批年輕人,這次的事故也有些哭笑不得,一群外校女生,看上了軍校男生,後來就起了一些口角衝突。好在負責人發現得早,及時調停,那群外校女生就指責男生偷竊了她的手鏈。
本來搜個身就能解決的問題,可是男生是王庭軍校的,身份敏感。
另一方麵,就是男生性格高傲,根本不願意被外人搜身,事情就僵持了起來。
般弱到了現場,在燈光下猛地一看。
“……又是你。”
琉倚著一條吧台黑架,手裡玩著一塊色彩斑斕的魔方,光影隨之流動。他撂開眼皮,懶懶看了般弱一眼,便說,“她不行,換彆人來。”
負責人頓感為難。
般弱根本不理他,對那群女生說,“你說你丟了手鏈,什麼樣的?”
外校女生因愛生恨,瞪著男生,“是一條骷髏手鏈,刻著超階魔法的!真沒想到,軍校教出一群垃圾!”
般弱語氣平靜,“小姐,說出的話是要負責的,如果這是誣陷,我會向貴校追責,到時候可不是掉幾滴眼淚就能抹得過去了。”
外校女生立即噤聲。
般弱伸手丟出一塊記錄石。
“那麼,我再問一遍,你確定是他偷的?”
“……肯定是!不然他為什麼不肯搜身,肯定心虛!”
琉唇角一歪。
“我還沒說,你們故意往我身上撞呢,我的身體是我主宰的,憑什麼要給你們摸?我不喝你們的酒,占不了好處,要毀掉我的名聲,還真是聖約翰女校的一貫作風啊。”
女生們臉蛋漲得通紅。
這家夥……太可惡了!
不就是長得好看,身材也棒了點,至於這麼囂張嗎?!
“那就一起搜!”
般弱決定方向。
“交換著來,沒問題吧?”
眾人自然是沒問題的,還將附近清場了,不配合的是四年級生,他皺著眉,“換一個人。”
“換個屁!”
般弱一腳踹他小腿,“站直了,老實點!”
琉:“……”
她還當自己是女警審查犯人呢!
般弱率先檢查他的外套,她開了左兜,掏出了香煙和打火機。她正要查看右兜,被對方按住了手腕,他堅持,“換一個人,你不能搜我。”
憑什麼?
憑你拽嗎?
般弱強硬插進兜裡,抓出了一堆零碎的,裡麵竟然有她放在值班櫃台的桃子糖。
她怒道,“你都薅光了!要不要臉!”
難怪最近她的糖果消耗得那麼快,都是這家夥搞得鬼!
“見者有份。”
般弱哼了一聲,又去翻他前麵的褲兜,琉又一次阻止她,“換男的來!”
他又問,“你確定要繼續?”
小綠茶向來是越嚇唬她越興奮的,所以她毫不猶豫掏了他的兜。
硬的,薄的,還是圓片。
她:“……”
好熟悉的玩意兒。
般弱雙指挾了出來,是一麵祈禱的圖章,跟不死的巨獸有點像,不過它專門為女性研發,叫永恒的春天。般弱之前掃貨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這款銷量很小眾卻很穩定,都是固定的群體在用。
她麵色有些詭異。
原來他喜歡這個調調的,真沒看出來。
琉冷不防地問,“你跟塞沛準備玩這個吧?換口味了啊?”
般弱:“……”
般弱用自己強大的心理素質穩住了,丟出一句,“不要多管閒事。”
“如果說——”
琉的耳骨嵌著一行聖地真名,銀白色的紋路,神聖又神秘。
“我非要管呢?”
她將永恒的春天啪的一聲放吧台上,又衝琉說,“轉過去,還有後麵的。”
然而這一次,四年級並未乖乖聽話,他捏了捏鼻骨,“行了,我同意搜身,你出去,讓男的來——”
般弱快準狠伸手過去。
軍校生同樣快準狠做出反應,他長腿往後一靠,整個飽滿彈性的臀部貼在吧台桌上,般弱的手就夾在中間門,隻要她使勁往下,對方同樣沉下腰,不讓她插進兜裡。
般弱:“鬆開你的屁股,壓疼我的手了!”
琉:“我不,你出去。”
綠茶怎麼可能妥協,她使勁掏著,終於勾出了一捆淡藍色的緞帶。
臥槽!
越看越眼熟!
“這不是我丟失的那一捆嗎?”般弱質疑道,“彆以為你洗過了,顏色變白了,我就認不出它的骨灰了!”
琉譏笑道,“你說你的就是你的?你叫它一聲試試?”
負責人不由得咳嗽,“兩位……手鏈。”
般弱隻好忍了這一口氣,去掏他另一個屁兜,琉的反應更加激烈,他滑落下來,曲著腿坐著,整張臉完全被陰影覆蓋,而般弱蹲下來也沒有他那麼高,她伸長胳膊,用力去勾他屁兜,果真勾出了一條手鏈。
很粉,帶有豬豬頭的,她非常欣賞對方的品味,因此多問了一句。
“這誰啊?”
對方沉默。
又在下一刻,他長腿分開,用膝蓋頂住她的腰心,兩條舌頭同時偷襲。
上一條舌頭是含過桃子糖的,裡麵還有沒有散去的甜味,熱烘烘地烤化了棉花糖。而下麵的舌頭卻像惡鬼出巡,鎖骨、頸骨、耳骨都被它吃了一輪,吐出來又繼續吃,等吮出那一絲糖漿,它就高高興興地晃動起來。
般弱甩了他一巴掌,回敬他,“有病啊你。”
琉被打得偏過頭,絲絲縷縷的長發黏在唇邊,他半睜著眼,還有尚未消退的情/欲。
“是,我是有病啊。”
他吐出嘴裡含的頭發,頂著半張紅腫的臉,“被你抽著就有感覺了,我不有病誰有病?”就算是被她這麼激烈甩了一巴掌,喪失尊嚴和臉麵,他的另一條舌頭也隻想舔舔她那抽得發紅的手心,生怕她抽疼了。
琉舔了舔破皮的唇角,墮落頹靡的欲氣。
他竟然聽見自己說——
“彆去找那個一年級了,你不是想玩嗎,我為什麼不行呢?”
[A.答應他,玩弄他,做一個拔掉無情的冷酷女孩]
[B.把人渣欺負到哭,天天為你患得患失掉珠珠眼淚]
[C.不管他,繼續我端我的水]
[D.殘忍拒絕他,讓他嫉妒得麵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