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最裡麵的辦公室,裡麵隻放著黑色的皮質沙發,還有黑色茶幾。
一名長得文質彬彬的人坐在沙發正中,他正是川島組的組長,川島重。
青曉絲毫不客氣坐到他對麵,多多良本想站著,卻被她拉住一把坐下。
“聽說你想和我談談。”
川島組這位組長目光落在穿著粉紅色貓咪居家服還趿著拖鞋的少女身上,原本動怒的心情,生出幾分好笑。
現在還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想來威脅他。
“是的。”青曉一隻手搭在多多良肩上。
“這孩子,我要保住他,麻煩以後你們催債的人,不要再來騷擾他了,很煩。”
川島重露出好笑的神情:“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與我對話?”
“你又是什麼身份。”青曉微笑。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高利貸公司,我來這裡不是為了請求你,而是告知你。”
說著青曉拿起桌上的玻璃煙灰缸,指尖一用力,這個煙灰缸便化作碎片。
叮叮咚咚,玻璃碎片落在茶幾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老大目光落在那些碎片上,心中更是覺得荒謬,不過是一個力氣大一點的人……接下來的畫麵讓他瞳孔一縮。
少女把碎片收集起來,雙手一挫,玻璃化作粉末從她指尖流出。
緊接著她拍拍手,手掌心表麵光滑毫無傷痕,能做到這一點,除了力量,還有無與倫比的皮膚韌性。
這樣的強度,普通的刀刃可能是傷害不了她的,這位組長意識到這一點。
“如果你執意要派自己的下屬過去,那麼我不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喲。”少女說著。
川島重這才有些動怒到自己那兩個沒用的廢物手下,收債還把這種人引上門來,受傷了也需要醫藥費,完全算賠本的生意。
但這一刻,他想的不是這筆債務,因為他早就知道那個男人還不了錢了,他們想要的隻不過是那個賭鬼唯一的財產,那間公寓的產權,好歹也值一點錢。
不過,在這一點上,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男人無論寫了多少借條,都不願意把那個房子抵押出來。
作為一個成熟的高利貸商人,川島重立刻把其他的情緒排除掉,他在想如何把這件事轉化為更多的利益,收不到全部的錢,一部分也可以。
他在想少女能派得上用場的地方。
這人的語氣緩和了些:“實際上,那個男人並沒有欠多少錢,隻不過是四百八十萬円罷了。”
青曉理直氣壯:“一毛錢也沒有,想都不要想,要錢去找那個男人,來欺負一個少年算什麼。”
川島重眯起眼,微笑說道:“現在已經是開學的時間了,這個孩子他還沒有交今年的學費,所以現在是輟學在家。”
少女扭過頭去,多多良不好意思撓撓頭。
“畢竟是真的沒有錢了嘛,不過櫛名老師說隻要能補齊買課本的學費,就可以去讀書了,我正在想辦法。”
他有些無所謂道:“要是籌不齊,那就不讀了也可以的。”
“不行。”青曉立刻道:“你還這麼年輕,怎麼可以不讀書。”
說著,青曉回頭注視著對麵的男人:“然後呢,你想說什麼?”
“顯然你知道你擁有的這股力量有多強。”川島重伏下身來,笑眯眯道。
“小姑娘,要不要試試另一個來錢很快的路子,不但能償還賭債,還能幫助那個孩子交學費。”
“什麼?”
“地下格鬥。”
雖然說是地下格鬥,但是青曉很明顯發現這個場地實際上並不遮掩,這座酒吧的旁邊,就有閃爍的霓虹燈,指示著格鬥場的所在地。
穿過一條不長的隧道,一股悶熱與血腥氣混合的氣味撲麵而來,伴隨著嘈雜的咆哮聲,便來到了這個不小的格鬥場。
這裡大概有一個半籃球場大小,中間設置有狹窄的擂台,大致有10平米左右,外麵圍著一圈鋼絲,泛著屬於金屬特有的冰冷光澤,倒映著如同鬥獸場般的擂台上正在進行的廝殺。
青曉冷眼看著台上兩人,他們的招式並不華麗,卻招招直指對方致命之處,看得出兩人都想把對方置於死地。
而周圍的觀眾麵容狂熱到扭曲,每一次流血與打擊,都會讓這群看客興奮到吼出聲,甚至尖叫。
因為這種真實到殘酷的賽製,所以台上的戰鬥結束的很快,又一名選手昏迷被抬著送走,而他的耳鼻仍舊在流血。
站在台上那個也好不到哪裡去,依舊是鼻青臉腫,被工作人員抬著走下去。
多多良拉了拉她的衣角,搖搖頭。
青曉安慰他道:“沒事。”
她問川島重:“接下來呢,要做什麼?”
“這個地下賭場的老板設置了一個懸賞挑戰。”川島重說道。
“這個挑戰分為五輪,隻要你挑戰到第三輪,就可以選擇拿錢離開。”
“獎金是多少?”
“第一個人,獎金1W,第二個人10w,第三個人50w,第四個人,100w,第五個人,500w。”
青曉聞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