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晨探頭進來笑著喊她:“安寧,你男朋友來接你了!”
紀安寧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背著包出來一看,果然站在吧台旁邊,高高帥帥的不正是聞裕?
“安寧,你男朋友真帥!”另一個也準備下班的女孩子讚歎。
紀安寧想說聞裕不是她男朋友,想起來她是故意誤導舒晨誤會的,張開嘴隻好又閉上了,給了對方一個微笑。
“可以走了嗎?”她走過去,聞裕問。
舒晨就在旁邊呢,當著他的麵,紀安寧不想多說什麼,隻說:“可以了。”
聞裕就拉開了門:“走吧。”
他還跟舒晨揮手再見呢,搞得跟他們倆很熟似的。要命的是,舒晨居然還對著聞裕笑得挺開心的。
紀安寧分明記得前世,舒晨特彆怵聞裕。一提起聞裕,舒晨眼神都不對了。
但有一點沒變,前世今生,舒晨都把聞裕和她看作一對兒。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紀安寧在前世,怎麼想都覺得自己跟聞裕成不了一路人。
所以今生,聞裕舒晨相談甚歡、聞裕微笑接她這種畫麵,簡直跟做夢似的。
紀安寧神思恍惚地跟著聞裕走出了咖啡店,一出來,涼風撲麵,一下子就清醒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問。
“下午。”聞裕笑嘻嘻地問,“怎麼,想我了?”
紀安寧自動過濾的他的貧嘴,看了他兩眼,說:“怎麼黑了這麼多?”
“南方太陽大,海裡遊泳容易曬黑。沒事,我天生白,倆禮拜就能白回去。”聞裕說。
夜風一吹,冷颼颼的。今天溫度降了一大截,但紀安寧是中午出的門,那會兒太陽正大,溫度比較高,她穿得不是太厚。這會兒風一吹,就瑟縮了一下,趕緊把拉鏈拉到頭,衣領包住了脖子。
聞裕看出來了。好在他車就停在咖啡館門口的馬路邊上,就兩步路。
“趕緊上車吧。”他自然而然地攬住紀安寧的背心。
紀安寧肩膀條件反射地繃緊。她微微晃了下肩,又墊上半步,脫離了聞裕的手。
聞裕挑挑眉,給她拉開了車門,自己從另一邊上了車。
紀安寧拉著安全帶要係上,聞裕斜眼看著她,說:“親都親過了,怎麼才過了一個節,就跟我這麼生分了?”
紀安寧手一抖,安全帶扣錯位沒插進去。她默默地又重新插了一次。
“我以為那個事我們倆已經講清楚了。”她說。
“男女之間,永遠沒有‘清楚’這一說。”聞裕笑得大有深意,著車掛擋。
“這幾天都乾嘛了?”路上,聞裕問。
“沒乾嘛,上午能多睡一會兒,做做家務,帶我外婆散散步。”紀安寧如實回答,“下午和晚上都在舒晨店裡,這幾天特彆忙,挺累的。”
黃金周的最後一天,明天就要恢複正常的上班上學了,街道上肉眼可見的冷清了起來,連路燈都好像萎靡不振了。
車子一腳油就從光明路回到了華大家屬樓,對聞裕來說這段路實在太短了,兩人還沒聊幾句,就到了。
紀安寧放鬆了下來,解開安全帶,說:“謝謝。你也早點回去吧。”
她剛打開車鎖,聞裕“啪”的一下又把中控給鎖上了。
紀安寧轉頭:“乾嘛?”
她眸子清亮,雖帶著疑惑,卻並不慌張。
大晚上,孤男寡女的,男的把女的鎖在車裡,她卻不怕?可她明明怕趙辰怕得非常明顯,藏都藏不住。
聞裕意識到,隻要他和紀安寧不發生直接的肢體接觸,紀安寧在他身邊就沒事。
哪怕是,此時此刻,環境朦朧,氣氛曖昧,男人明顯帶著可能對女性造成威脅的能力和想法,她眉頭都不皺一下,隻眨眼看著他,目光如水。
她曾說過怕他,可現在……
對他,這麼放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