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大熱專業,工資高,精英。但在聞國安眼裡,金融是什麼?不過是工具而已。高級打工仔,做到天花板,也不過就是他太太這樣,當個CFO。
聞裕是他的獨子,他應該是企業的掌舵人,他不需要深度了解實操層麵的門道,他需要的是高屋建瓴,學習做人,學習管理。
所以金融這種大熱門專業,他不讓聞裕去,反而企業管理這種被普通學生痛斥為萬金油不好找工作的專業,才是聞裕應該去的地方。
普通的十八歲學生,家長沒有一定的眼界,往往無法指點小孩子。
紀安寧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她甚至沒有家長,根本就沒人教她。她就隻會拿著招生手冊,想著自己缺錢,要選商學院,然後在一堆花裡胡哨的專業裡,選了個她的分數能上的。
聞裕是一邊學習,一邊實踐。實踐才能出真知,他在聞國安的保駕護航之下,年紀輕輕的便在集團裡站穩了腳,成為諸多元老都看好的繼承人。
當然對學校教的內容也比彆人有體會得多,他的專業課成績一直都很好。前世紀安寧以為聞裕是個花天酒地泡妞炫富的紈絝,可他實際上是個每學期都拿獎學金的好學生。
這個周末每個人的過法不一樣,每個人發生的事情也不一樣。
紀安寧周一一到教室,就被孟欣雨捉住:“你看我們發的朋友圈沒有?”
紀安寧:“什麼?”
“就知道你不看朋友圈!求你辦個流量套餐吧。”孟欣雨恨鐵不成鋼,“陳浩跟白露表白了!”
紀安寧睜大眼睛,緊張地問:“然後呢?”
“當然是接受了!”孟欣雨對她擠眼睛。
紀安寧就笑了。
白露經過了一個周末的沉澱,也冷靜下來了,被她們打趣,也不臉紅了,儼然一副“我已經是過來人”的姿態了。
周一晚上紀安寧去搏擊社訓練,還恭喜了陳浩。陳浩嘿嘿傻笑。
“說什麼呢?”聞裕一轉眼,看見倆人聊得挺歡,他插了進來。
“陳浩脫單了。”紀安寧笑著告訴他。
“行啊!”聞裕胳膊勒住陳浩的脖子,“請客!必須請客!”
陳浩差點被勒斷氣兒:“請!請!待會請你們去擼串!”
男生們跟著起哄。
訓練結束,聞裕喊紀安寧一起去,紀安寧微笑拒絕了。
一群男生,就她一個女生,不僅沒意思,男生們還拘束。她就不跟著瞎搗亂了。
聞裕也沒強求,把她送過了馬路,他才折回去找陳浩他們。請客的地方離學校很近,是學生們常去的一間烤串店。
聞裕進去掃了一眼,就看到包含搏擊社的人在內,至少有三桌人都是華大的學生。
他從隔壁桌走過去的時候,腳步忽然停了停。
看到一個不會忘記的麵孔,是何向東,和紀安寧同班,在聞裕裡夢裡說“三千塊我願意啊”的那個人。
陳浩這桌,串還沒上來,男孩子們已經開始喝酒了。
聞裕過來坐下的時候,陳浩就感覺他眼神不對。陳浩跟聞裕同班同宿舍同社團,算是聞裕關係最好的大學同學了,對聞裕相當了解。他看著聞裕那眼神兒,就覺得他好像有點想打人。
嚇了陳浩一跳。這是剛才送紀安寧的時候吵架了嗎?
“安寧回去了?”陳浩試探著問。
“嗯。”一提到紀安寧,聞裕的目光肉眼可見的柔和了起來。
陳浩放下心來,正好串上來了,一幫子剛做過體能訓練的壯小夥開始了爭搶廝殺。
一邊吃著,一邊就有人問:“老大,你和安寧到底怎麼樣了?”都知道聞裕在追紀安寧,也有一陣子了,就不知道這倆人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到底追上手了沒有?
聞裕點了顆煙,瞪他:“什麼怎麼樣?我女朋友!”
男孩子們轟的一聲,七嘴八舌的追問、起哄。
聞裕才不會把他跟紀安寧之間的事告訴這些家夥呢。
“喝酒,喝酒!”他推脫。
陳浩問:“你也喝啊?今天還回去嗎?”
聞裕平時開車,他一般都不喝酒。在安全和健康方麵,聞國安從他小時候就對他很嚴格。
“不回去了。”聞裕說,“今天睡宿舍。”
宿舍有他的床位,平時用來午休,偶爾也留宿。宿舍裡也是可以洗澡的。
男生們聚在一起吃肉喝酒,聊天吹牛,真是大學裡一大快樂時光。
陳浩看著是個高大壯的粗漢,實際上心細如發,要不然聞裕也不會讓他當副社長,管理搏擊社的常務。他對孫凱說:“你喝慢點!待會兒回去彆耍酒瘋啊!不然老子給你按馬桶裡!”
比起陳浩和聞裕的意氣風發,孫凱的情緒就要低落得多了。
陳浩說他,他嘴上答應著,還是一口一口的悶著,很快就開始飄了。
人一喝飄,說話就管不住嘴。
“你說她什麼意思啊?現在連微信都不回我。好歹大家也是同校同學吧。哎,先前一口一個孫哥的叫我,這會兒就愛答不理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啊!”他抱怨。
剛才給聞裕和陳浩起哄的男生們卻都開始裝聾作啞了。
因為孫凱說的“她”是那個一年級,和紀安寧同班的孫雅嫻。
大家都知道孫雅嫻是為了追聞裕才跟孫凱搭上話的,就這個孫凱不知道腦子進了什麼水,跟人家微信來往了一陣子,居然陷進去了。
該說他傻,還是該說女孩有手腕呢?
聞裕也在桌上呢,怎麼都是個尷尬的話題,大家隻好吵吵嚷嚷碰杯喝酒,假裝沒聽見孫凱說的話。
偏在這時候,仿佛天意似的,“孫雅嫻”這個名字,忽然從鄰桌人的嘴裡冒出來了。
何向東也喝得有點高,開始罵娘:“我看出來了!她就是個拜金女!”
孫凱還沒動,聞裕先動了。
何向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轉頭,拳頭就轟到了臉上!直接從椅子上摔到了地上!
一時間,桌翻酒灑,男客懵逼,女客驚叫,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