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滿足了,就棄之敝履,也是男人的劣根性之一。
以前在NL打工的時候,沒少聽那些混社會的姐姐們咒罵這些睡前一往情深,睡後提上褲子就走人的男人。
倘若太早讓他得到他想要的,他因此而對她淡了厭了和她分開的話,她失去了女朋友的身份,恐怕再沒法去了解和插手他的事了。
而這輩子對紀安寧來說,和聞裕相愛、在一起或者分手,都不是最重要的。
她和他,都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是,各自安好,各生歡喜,也行。
所以她辭去咖啡店的工作之後,哪怕晚上有時間,也不肯跟聞裕在周末的晚上去玩樂。
她從他的描述中能聽出來,他的娛樂和放鬆中,顯然有酒精和放肆,一如那些在NL的包間裡紙醉金迷的人們。
紀安寧熟悉那種環境,她怕她和他的進度會在那種環境下脫離她的掌控。
紀安寧一直是個有些嚴肅、執拗的人。對聞裕來說,她始終都是特彆的。
她堅守自己的原則,不被輕易攻破,聞裕雖然幽怨卻也並不生氣,甚至對她的迷戀似乎變得更深了。
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這恰正佐證了男人的劣根性。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是嗎?
聞裕想陪紀安寧回家,紀安寧說:“你回宿舍睡午覺去吧。烤燈要脫衣服,你去了不方便。”
她抬頭看看天,自言自語:“雖然陰天,可今天空氣還挺好,待會稍微開開窗換換氣。”
聞裕知道紀安寧是不喜歡他去她那個狹小/逼仄的家的。
那個是老樓了,設計非常古舊,一進門就是廳,隻有這一個廳,這麼小,也不分餐廳客廳。
這個廳是沒有窗戶的,進門左手就是洗手間,很小而且是暗衛,也沒有窗戶。穿過小廳裡麵有兩扇門。一扇是臥室,連著一個小陽台;一扇是廚房,倒是明廚,有窗戶,但紀安寧總是用鐵鎖鎖上門。
臥室裡的陽台也是全封閉的。
總之那個小房子的客廳通風不好,有些悶。而且她外婆……弄得屋裡總是有異味。
紀安寧堅持中午和下午各回家一趟,除了給外婆熱飯、帶她出門散步曬太陽,最重要的也是要開窗換氣。
可即便這樣,房子裡總是有一股淡淡的,始終縈繞不去的氣味。
聞裕拉住紀安寧,問她:“剛才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啊?”
大風卷著,同學們都步履匆匆,實在這也不是個適合說話的好時候,紀安寧猶豫一下,說:“嗯,晚上再說吧。”
馬上就快要十二月了,戶外確實冷。
聞裕說:“那你趕緊回去。”
他卻非要送紀安寧,紀安寧阻止他,他說:“你管我!我要開車出去,有事!”
紀安寧聽他這無賴的口氣,就知道他根本沒事。他就是黏糊人,特彆黏糊,老想跟她在一起,就跟白露和陳浩那樣。
像隻黏人的大狗,真沒辦法。
紀安寧隻能讓他跟到馬路邊,然後瞪他。
聞裕摸摸鼻子,說:“我走了。”
他的車就停在路邊,他天天停那,基本上都成為他的固定車位了。他假模假式的朝自己的車走過去,還真拉開門上車了。
紀安寧差點氣笑,沒搭理他,自己過馬路去了。
被識破了的聞裕在車裡看她過馬路,“嘖”了一聲。他還真是沒事,純是糊弄紀安寧的。
總覺得這會兒再下車回宿舍特蠢,他摸著方向盤發了兩秒的呆,看外麵狂風卷落葉,忽然想起來剛才紀安寧說今天空氣挺好。
這幾年空氣是越來越差了。特彆是入冬之後一供暖,天空就肉眼可見的陰霾了起來。就他最近回家,都聽程蓮抱怨空氣抱怨了好幾次了。她抱怨的事也不止空氣,總之回到那個家裡,程蓮總不叫人愉快。聞裕通常都是跟她打個招呼,就飛快地鑽到書房去陪聞國安了。
聞裕想到這裡,心思一動,點著了車,真的開車出去了。
紀安寧自從辭了咖啡店的工作之後,晚上的時間空閒多了。因為有更多的時間學習,她現在感覺學習壓力都沒多大了。上輩子她學得挺吃力的,現在想想,還是因為兼職占了太多的時間和精力的緣故。
她現在每天都回家自己做晚飯。這樣外婆差不多每天都能吃到新鮮的飯菜,隻在周末有工作,不能保證回家時間的時候才會給外婆用飯盒保溫飯菜。
外婆餓了知道往飯盒裡去找飯菜,真是萬幸。紀安寧真怕她哪天連飯盒都不認識了。
她本來打算,吃完飯像往常那樣去搏擊社訓練的時候,跟聞裕談談。但她還沒收拾完碗筷,就有人敲門了。
“誰呀?”她匆忙擦擦手,跑過來問。
“我。”這聲音低沉,陽剛,一聽就知道是聞裕。
紀安寧微感意外,給他開了門。
聞裕扛著個箱子進來了,好像還挺沉。
“……”紀安寧問,“這什麼?”
聞裕把箱子放到地上,站直了一笑:“空氣淨化器,瑞典的,這個除異味效果特彆好。”
作者有話要說:戒了微博之後,我沒了靈魂,已經成了一台麼得感情的碼字機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