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忍不住說:“你不想知道是誰麼?”
“想,但我知道你會說的,”我把那杯溫水遞給她,“我隻是希望在說之前你不會感到口渴。”
莫妮卡:“……”
莫妮卡就著我的手,又喝了一小口水,這次她保持著良好的儀態,杯沿上沒留下任何痕跡。
“喂,”莫妮卡忽然握住我的手,冷不丁地開口道,“你要當我的情人麼?”
我愣了一下:“情人?”
莫妮卡神態自若地點了點頭,用她那包裹在絲襪中的長腿蹭了蹭我的大腿,輕輕地說:“對,你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陪陪我就好了。”
“……可我沒有錢。”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身無分文真是令人窘迫。
莫妮卡不甚在意地撇了下嘴:“都說了,你什麼都不用做……”
“不,我隻是認為,”我態度禮貌地打斷了她,語氣真誠地說,“向你這樣的女士求愛時,我應該準備一枚戒指。”
我想了想,補充說:“還有。”
“但至少在這趟列車停下之前,”我聲音溫和地對她說,“我會陪伴在你身邊的,我的女士。”
莫妮卡:“……”
莫妮卡一口喝光杯子裡的水,滿臉通紅地將水杯重重地擱在桌麵上,大聲說:“可惡!我又被拒絕了麼?!”
我歪了歪頭,不太懂她在說什麼。
“加上這次,我的人生中就已經被人拒絕十八次了,”莫妮卡撐著臉,兩隻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我,“有十七次都是被同一個男人拒絕,說實話真是糟透了。喂,同樣都是女性,這種心情你應該能懂吧?”
我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如實地說:“不太懂,我沒有被人拒絕過。”
“…………”莫妮卡眯著眼睛打量了我片刻,突然之間目光凶惡,不知道在生氣些什麼,“男人都是些看臉的垃圾!去死吧臭男人!”
我眨了眨眼睛,忽然產生了一種給貓咪順毛的感覺,我安撫她說:“你也非常美麗,莫妮卡小姐。”
“都是拿錢堆出來的啦。”莫妮卡翻了個白眼。
她側過頭,紅色的頭發就像流水一般垂下來,落在她的胸前。她注視著我,開口說:“……你跟那個男人很像,有同樣的眼睛。你也是殺手吧?”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我點了點頭。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莫妮卡輕聲說,她眼中那如同鑽石般閃耀的水光消失了,可我認為她的眼睛比鑽石還要珍貴,“你們這樣的人,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停下來?會為了什麼停下來?”
她看著我,像魚渴望著水一樣渴求著我的回答。
我微微一愣,倒不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也不是因為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而是……
“為什麼要停下?”我不太明白,反過來問她。
莫妮卡:“……”
“你跟他簡直一模一樣,”莫妮卡忽然說,“連回答都是一樣的。你們是一個世界的人。”
“戒指你已經拿到了,”她揮了揮手,示意我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在我走出列車包廂之前,莫妮卡又叫住了我:“等等,你多少歲?”
“十四。”我回答說。
“十四麼……這個年紀果然還是小了點,”莫妮卡撥弄著頭發,朝我微笑,“你能喝酒麼?我想跟你喝酒,我知道一家很棒的餐廳。”
“當然,我不會讓你被拒絕十九次,”我靜靜地注視著她,隨後露出了一個淺笑,“我會記得帶上的,像你一樣的。”
聞言,莫妮卡不太自然地用手指拈著發梢,臉頰微微發紅,支吾著對我說:“哦、哦……你知道就好。”
一個半小時之後,列車抵達了羅馬。
我走下車廂,踩在堅實的地麵上。相比起那不勒斯,我還是對羅馬比較熟悉,儘管這時的羅馬車站跟我記憶中的模樣有所出入,但差彆不大。
依次排列走下車廂的人流像一隻隻出巢的螞蟻。此時的羅馬已經入夜,站內亮如白晝的燈光將黑夜阻擋在透明天窗之外。
我掃視了一圈四周,忽然頓了一下,看向前方。
那裡站著一個人。
他既不是旅客,也不是行人。他穿著考究的黑色西裝,半張臉掩藏在壓低的黑色爵士帽下的陰影下,他身材高大、身姿挺拔,佇立在燈光下的身體就像一道一動不動的影子。
這道影子悄無聲息地朝我走了過來,像獵人逼近獵物、鍘刀逼近犯人的頭顱。透明的天窗、停止的列車、發白的燈光、成群的旅客、空無一人的長椅……所有的這些都逐一退去,然後消失,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我置身於他的影子之下。
“莫妮卡·瑪裡尼說,她從那不勒斯為我帶來了一件禮物。”
他垂下黑色的眼睛,瞳孔、目光、眼神、神態無一不在俯視著我。
“這件禮物會是你麼,小女士?”
作者有話要說: 啊,出現了!
這大概就是還沒分化成A的A和總攻A的區彆吧…………沒關係琴妹寫完這一卷你就分化了!!下一個總攻A就是你!!!
這裡的R先生可能沒那麼鬼畜啦,畢竟拿的是《這個殺手不太冷》的劇本(喂
一寫妹子就開始橘裡橘氣,再多花一點時間,R先生就要被琴妹綠了(
之前沒有說,這裡排一下雷哦
之後會開百合線,正麵直接非常直白的百合情節………………沒錯渡我說的就是你!她好可愛呀!泡她!!
……還有轟冷太太(轟總:??????)
小英雄裡我想嫖的一大半都是冷門人物啊我哭了沒糧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