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臉不耐煩的模樣,差在臉上直接寫上“到底什麼時候講完”這幾個大字。
在夏至不疾不徐的清潤嗓音中,卞珊珊的神情由迷惑變成恍然,女鬼合上習題冊,困擾時的題目終於解決,她現在心情好得不得。
“你們這麼晚,來崇明樓乾嘛?”
“我們在進行社團活動。”夏至如實說道。
“什麼社團?文學社?還是繪畫社?”總不是音樂社吧?
這麼想著,女鬼聽到一個外的答:“怪談社。”
“啊?學校裡什麼時候這樣一個社團?”
易雲擎心想你哪來那麼問題,搶先答道:“是今天。”
女鬼眨眨眼睛,慢半拍道:“所以,你們是特來找我的?”
“是的。”怪談社成員小心翼翼地湊過來,“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解決積壓已久的難題的女鬼十分好說話:“可以,問吧。”
“請問,你之前兩次高考失利的原因是什麼?”那人大膽發問。
“……”憶起兩次高考失利,女鬼神情竟然十分平靜,或許是時過去太久,早已衝淡當時的痛苦,“一次是吃壞肚子,一次是在考場上睡著。”
第一次,在考試當天,她忽然始上吐下瀉,整個人都虛脫,強撐著完成考試,試卷做得一塌糊塗。
第二次,考試前一晚她失眠,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睡,第二天考理綜時頭腦昏沉,竟然趴在桌上睡著。
走出考場,所人都在討論答案,臉上帶著或輕鬆或苦惱的神情,隻她一臉茫然,同學走過來詢問她的考試情況,說一句:“好可惜啊,穩定發揮的話,你本可以取得一個好成績的。不過連續兩次出現外,珊珊你太倒黴,簡直跟高考犯衝一樣,而且兩年的時都浪費,總不複讀一次吧……”
卞珊珊:“……”
她腦海一片空白,過神來時,人已經坐在常去的自習室裡,手腕裡流出汨汨的鮮血。
“現在想想挺可惜的。”她輕說。
死亡確實是輕鬆的選擇,一百,可死後她的靈魂並消散,反而滯留在原地,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嗐,主要是遇見問題都人解答,而且——
女鬼舉起手中的輔導書,痛心疾首:“你看這書,它是五年前的舊版!都過時!”
夏至:“……”
可以,好學人設不崩。
現在知道女鬼小姐高考失利的原因,那麼問題來,該如何拿到她的眼淚呢?
被迫留在宿舍裡的玩家在討論這個問題。
牽引人類流出眼淚的情緒種樣,悲傷、喜悅、悔恨、痛心……鬼怪想必太大差彆。
“你們什麼想法?”
話音剛落,吳天霖便看到荊寒抽出一桃木劍,寒氣森森:“她打哭。”
吳天霖嘴角抽抽:“……彆一上來這麼暴力。”
先不說不打得過,萬一挨打,女鬼不但哭不出來,反而狂性大發怎麼辦?
手機群裡,黃淼試探性道:“女鬼不是高考失利嗎?我們可不可以從這方麵入手?”
陳星洲嘲笑道:“高考失利自殺,這女鬼心理素質可真夠差的。”
人家可是一時想不呢,不過黃淼不敢直接懟他,隻是暗暗翻一個白眼。
“既然女鬼的心結是高考失利。”褚柳柳提議,“我們可以完成女鬼的心願,偽造一份心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送給她,讓她喜極而泣。”
吳天霖沉吟片刻:“這個想法不錯,不過我們得先調查清楚,女鬼心儀哪一所大學。”
衛守富道:“怪談社的人應該會知道吧?他們不是要去調查這一怪談嗎?”
陳星洲馬上說道“他們未必願告訴我們吧?而且為什麼我們收到怪談考試的通知不久,怪談社成立,抽到女鬼的題目,怪談社要研究女鬼……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吳天霖聞言陷入沉,衛守富說一句:“或許這是巧合呢。”
陳星洲翻一個白眼,還來得及反駁,隻聽吳天霖道:“不,這不是巧合。”
如果副本中發生的事都當做巧合看待,那玩家離死不遠。
陳星洲得道:“是吧,還是吳哥經驗……”
不愧是老玩家。
話音未落,隻聽吳天霖說道:“這應該是遊戲的安排,暗示我們加入怪談社。”
陳星洲:“……”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