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染臟(2 / 2)

比起曾經在綜藝節目上,出言不遜甚至死到臨頭還嘴硬的李昌言,他能夠真切的聽出老人的歉意和無奈。

有些事兒,看的多了,人很容易習慣在這樣的糟粕的環境之下,渾渾噩噩的活著。

隻是陳之文永遠都不會變成這樣的人。

他的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您放心,我會回華國的,這一天也不會太久了。”

“我會為華國的電影人找到出一片潔淨的天空,讓今後的導演不再有著像您一樣的遺憾。”

………………

隨著李壽根的接近和離開,倒是給其他的來自華國的電影圈的人一個可接近的信號。

這麼一個優秀的青年導演,在利城闖蕩出了如此響亮的名號,甚至拿到了奧萊卡多項提名,有一些和資本相關的人,因為周思琅的緣故對陳之文謹慎了些,或是帶著鄙夷的心,而一大部分人,卻是對陳之文多了幾分親昵的好奇。

一個又一個的跑到陳之文的身邊,和他聊了幾句,而在人群最後方,一個清俊冷漠,眉眼似雪的青年,卻墜在了最後方,抿緊了薄唇,過了好久都沒有上前一步。

旁邊一個人似乎覺得奇怪,回頭看了一眼他,“明玉啊,你不是平時最欣賞有才華的優秀導演嗎?怎麼這個時候不上前和陳之文說幾句?你們肯定有很濃的共同語言!”

“對啊,雖說你沒有獲得過奧斯卡的提名,但是,去年你也可是正兒八經的拿到了威尼斯最佳新人導演的提名,這陳之文就算態度再傲氣,也不會把你不放在眼裡。”

“其實,他也沒有之前在綜藝訪談上表現的那種傲慢態度哎……”

“剛剛和陳之文聊了幾句,就算我在3d電影的製作方麵不小心說了幾個錯誤的地方,對方也隻是語氣溫和的笑了笑,親切的幫我指出了錯誤,怎麼看都覺得這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啊。”

“哈哈,彆說,我還有點能理解他的粉絲對他的狂熱呢……生著這麼一張好看的臉,如果我不是和他同行有競爭關係的導演,而是演員的話,說不定都會追著他跑,想演他的劇。”

…………

聽著周圍人的話,詹明玉嘴角仍然保持著清冷淡漠的神情,心裡卻劃過了很濃的苦澀情緒。

這些人不會知道,從來都不是陳之文對他傲氣,從來都不是陳之文沒把他放在眼裡。

在那日,在燕京電影學院的時候,是他曾經用怎樣不屑的態度對待陳之文,幾乎是要按著這個優秀青年的頭逼他向李昌言道歉……

每每回憶起這一幕,都讓詹明玉有幾分嘔血。

懷著補償的心理,詹明玉毫不猶豫的向奧古斯丁凱文在《洛水》上推薦了陳之文,卻怯懦的沒有讓陳之文知道這件事兒。

就算這一次得到了被宴會邀請的資格,想到能夠和陳之文再見一麵,心跳的厲害,也躲在了後麵,沒有踏出半分腳步。

——他會怪他嗎?

——他會用無比厭煩的目光看著自己嗎?

有些事情,詹明玉想想,都覺得心頭泛疼。

他之前第一眼看陳之文的時候,就在對方那雙就像是洗滌了春光的桃花眼微微動心,認為他是自己下一部電影《推手》再適合不過的男主。

現在,這部電影都開機了,他也沒有了接近陳之文的機會。

詹明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在陳之文似乎是要朝這裡望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心頭一顫。

……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無奈,由於前頭擋著的同僚,陳之文沒有看到自己。

“我是很欣賞他。”

詹明玉停頓了好一會兒,胸口一陣悶痛,才慢慢說道,“但是……他應該不認識我。”

“我在好萊塢發展,他在利城發展,彼此也沒有結識的必要。”

如果時光能重來一次……他多希望,他從來都沒有和陳之文在燕京電影學院相遇過。

那他就不曾會說過那些傷人的話。

那他和陳之文之間,也許就會多了那麼一絲明媚的可能。

——————

濃醇的酒帶著誘人的芬芳,多喝卻總歸誤事。

和同樣幾個來自華國,並且釋放著善意的人聊了幾句,陳之文隱隱有了幾分醉意,讓穿著製服的服務員帶他踏上了2樓的甲板,走向了屬於他的客房。

客房之內,陳之文隱隱的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那張大床之上,被人放了一束玫瑰,鮮紅的就像是一團熱烈朝陽的火焰,房間內也彌漫著醉人的芬芳。

他挑了挑眉頭,將那束玫瑰拿了起來,並沒有看到任何名片。

“是誰呢?”陳之文自言自語的說道。

輕笑一聲,青年勾了勾唇,便把這意味不明的話扔到了垃圾桶中。

他想到了此前在底層的甲板上,感受到那若有似無的粘稠視線。

牢牢的盯在他身上,讓陳之文這樣獨占欲強自私的男人,很是不舒服。

“送花這種老土的行為……不會又是那一位吧?”陳之文挑了挑眉頭。

他還記得當時在利城的時候,對方委托著白人手下,用十幾輛黑色豪車堵在家門口,把各式各樣名貴的花送到他的麵前。

——袁紹榮。

陳之文並沒有具體的賓客名單,他也不知道那位在全球的財閥大亨之中都有著一定權勢和威懾力的男人,有沒有參與進來。

明天就是正式的宴會了,如果他真的來了,而不是躲在這束玫瑰之後用陰暗的眼神窺視著自己,那他們自然會見麵。

——多的猜忌也沒有必要……到時候就知道了。

陳之文淡淡的笑了笑。

……………

在微晃的海麵上睡了一覺,陳之文是被床頭的鈴聲吵醒的。

挑了挑眉,稍微洗漱著穿了一身得體的衣服,打開門後,卻看到了一個神情恭敬的侍者。

對方手中拿著的是一套白色的西服,花紋華美,像是傳統的絲綢製作的麵料。

“這是一位姓周的先生給您的。”

侍者恭敬的向陳之文點了點頭。

“他還有一句話托我帶給您——”

“他說,您穿白色,最好看,讓人產生了一種特彆想把您染.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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