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保持距離並不代表,你和白瞿的關係就變淡了,相反,白瞿永遠是你哥哥,最愛你的哥哥。”
“我、我。”
若論口才,一百個佑佑也抵不過蘇淩這個心智健全曆經無數世界的大男人、老妖精,但,因為牽扯到最重要的白瞿,所以佑佑在這件事情的態度上,就變得前所未有的執拗與堅定起來,微微抿了下櫻粉色的唇,佑佑凝視蘇淩,一字字的道:“我沒有隨隨便便碰白瞿。”
隨隨便便四個字,咬音極重,佑佑想了想,又說:“而且白瞿也沒有說不許。”
在佑佑心裡,白瞿沒有說不許的事,本身就是可以做的,而白瞿說了不行的事,她也能偷偷摸摸的做,比如吃火鍋,吃冰粥,吃很多很多白瞿禁止吃的東西。
所以,
“我才不要聽你的,大、壞、蛋。”
對待經常吵嘴的蘇淩,佑佑的神態中,不免也多了絲絲尖銳,因為她跟蘇淩已經互相吵習慣了。
在蘇淩,把她好不容易快要堆好的多米諾骨牌,給故意推倒的時候,她的反應可是比現在激烈多了。
看著剛剛還很軟萌的小姑娘,陡然炸毛,整個人都變得警惕了起來,蘇淩嘴角抽搐,乾巴巴的道。
“好吧,那隨你。”
他算是白說了。
佑佑:……
依著蘇淩所說,從係統商店裡買了套,幾百片的拚圖,佑佑認認真真的玩著,沒再去擾白瞿,隻是最後,蘇淩還是沒能逃過頓打,因為按照白瞿的話說,就是:
特麼的坑貨,你考慮的那些,我早就已經在潛移默化的,做了好麼?…從衣著到言行舉止,不然,你以為自己當初讓佑佑看到半裸、體,也就是隻穿了條褲子的時候,我為什麼會揍你?…蘇淩,我請你用腦子好好想想,佑佑雖然單純了點兒,但所說所做哪有什麼出格的地方?…神特麼的保持距離,你腦子是壞掉了嗎?
一遇到佑佑的事情,白瞿就會變成暴龍,蘇淩默默挨揍,沒敢讓白瞿發現,他說那些是因為吃醋。
就這樣,佑佑便在修羅城裡住下了。
因著有係統BUG的緣故,所以他/她們是不缺物資與武器的,隻是隨著血海之水往城裡蔓延,他/她們也不可避免的,與彆的任務者們遇到了。
凶狠、銳利、充滿惡意。
這是佑佑對這些任務者們的感官評價。
雖然在白瞿與蘇淩麵前,他/她們並沒有對她怎樣怎樣,也沒有像之前那個豔麗青年般,要殺她,但,那種如芒在背好似她是板上肉糜的目光,
還是將佑佑嚇得不輕。
時間軸滾到現在,如今的修羅城,已經跟地獄差不多了——所有的善良美好,幾欲全部埋葬,邪惡滋生,欲望瘋魔,每個任務者,都為了活著而拚命努力,不管是以各種方式,不管是付出了什麼代價。
在餘下的任務者中,幾乎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滿了鮮血,幾乎每個人都是踩著累累白骨生存。
千萬任務者廝殺的場景,是異常殘酷與血腥。
每個人的神經都在繃緊,好似下秒就會斷掉。
而白瞿和蘇淩雖然能夠控製自己,不在佑佑麵前殺人,但整座修羅城裡處處可見殺戮,隻偶爾從窗戶那兒看到的,慘絕人寰的場景,都足以讓佑佑驚到生病了。
昏昏沉沉,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明明靈魂具現化的身體,是不會生病的,可佑佑還是覺得呼吸不暢,渾身上下哪哪都難受,透明的淚珠也不受控製的,
一顆顆的往外掉。
“白瞿,白瞿。”
三觀捏碎又重新組合的痛苦,普通人都承受不來,更彆提是佑佑了,死死攥著白瞿的手,佑佑淚眼朦朧,一張原本瑩潤無暇的臉蛋兒,此刻已經沾上了灰蒙頹氣:“我不要在這裡了,不要。”
“佑佑,這隻是場遊戲。”
坐在床邊溫柔的看著佑佑,白瞿一如往日那般解釋:“哥哥不是跟你說過麼,這裡所有的任務者都是靈魂狀態,包括你我和蘇淩。而佑佑的身體,此刻還在家裡好好躺著呢。而在這裡所謂的死亡,也隻不過是靈魂要回歸,原本的地方罷了,所以彆怕,這都是假的。”
見佑佑張了張嘴,似要說些什麼,白瞿搖搖頭,道:“不能以死逃避這些哦,佑佑,這是遊戲的規則。”
“之前我所教你的,都是人性的善,而現在,哥哥想讓佑佑看看,人在惡的時候,能惡到哪種地步?”
“所以,佑佑要陪哥哥看到最後。”
佑佑:……
知道白瞿決定的事情,根本改變不了,佑佑抹抹眼淚,啞著嗓子虛弱的道。
“那我、我也會變成那樣嗎?”
變得可怕、瘋狂、毫無理智、殘虐似魔鬼。
“不會。”
很篤定的說了這麼一句
白瞿衝著佑佑勾了勾唇,好似在笑佑佑的多想。
“有哥哥在,不會有任何人,可以改變佑佑。”
“那約定哦,等遊戲通關了,立刻離開這裡。”
用小拇指,勾住了白瞿的小拇指,佑佑來回拉了拉,一副很鄭重的幼稚模樣。
白瞿看著十分好笑,輕輕說了聲好。
他,一直守著佑佑,直到佑佑睡了,才低低感歎著:“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以小姑娘的性子,根本就承受不來修羅城的真相,而這樣的她,他該怎麼告訴她,他的決定?
…
而白瞿不知道的是。
當佑佑哭泣的時候,血海又暴動了。
隻是這次不同以往,一個紅發紅眸紅衣,又穿著紅色鬥篷的神秘女人,自血海之中上了岸。
女人絕色傾城,步步成蓮,一朵朵鮮紅色的血花,在女人行走間綻放,又在女人離去時破碎。
等白瞿發現房間中多了,一人時。
時間已經不知過了多久。
驚駭莫名的,望向牆角,待看清來人的麵貌之時,白瞿腦海中驀然浮現出四個大字。
吸、血、妖、姬。
隻見女人,全身都沐浴在那,似血的顏色之中,渾身上下,隻露出了那張絕色緋豔,冰冷無情的臉。
“你是誰?”
戒備的凝望這個紅衣紅眸,眼中涼涼無機質,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人的人形女性,白瞿輕輕拂開了佑佑的手,轉而貼向了腰間的刀片。
“我是誰?”
像是被白瞿這個問題給問倒了,女人紅眸閃爍,音色冷漠平板的就如同機器人,一樣。
“我的名字有很多,不知你問的是哪個?”
一步步走向白瞿,不對,應該是走向床上的佑佑,女人臉色扭曲,突然露出了個,讓白瞿似曾相識的表情:“白虎帝,好久不見。”
妖妖柔柔的笑容,奇異的讓女人,變得鮮活起來,白瞿心神巨震,不敢置信的說道。
“妖月?!炎月瑤?!”
怎麼可能?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啊嗯,就是奴家啊?”
趁著白瞿震驚的時候,從床的另側撲向佑佑,妖月連人帶被的壓著佑佑,迫不及待的親上了,佑佑的唇:“小佑佑,奴家好想你啊,想的心都痛死了。”
好不容易才堪堪睡著的佑佑自是無法回應妖月。
可妖月卻不管不顧,整個人就如同患了饑、渴、症似的,一點也不避諱的與佑佑舌、吻。
白瞿見此眼皮直跳,卻也沒有阻止妖月。
畢竟,妖月算是與佑佑拜過堂,敬過茶,也得到他承認的合法伴侶了。
隻是,正當白瞿強忍殺人衝動的時候,就見原本還十分猴急猴急的女人,突然動作,一僵,然後,女人就靜靜抽、出了自己的舌,重新恢複成了冷漠臉。
白瞿:……
她該不會是神、經、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