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指尖,細細摩挲著小女孩兒的臉,白瞿麵上溫潤淡定,但心底卻還是莫名恐慌。
畢竟,這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小姑娘啊,他親眼看著她灼灼成長,慢慢蛻變。
外人都知道,他是小姑娘的支柱,但反之,小姑娘也是他劃破黑暗,逼迫自己成長的動力。
曾經那個,會因為找不到小姑娘,而放聲大哭的稚嫩少年早已不見,倒是小姑娘,卻越來越愛/會哭了。
“當然是呀。”
毫不猶豫的如是說著,佑佑直直撞進了白瞿懷裡,死死錮著白瞿的腰。
“白瞿最重要,蘇淩最不重要。”
提起蘇淩,佑佑就忍不住哼唧哼唧的磨牙,用腦袋使勁撞著白瞿的胸膛,佑佑罕見的霸道了起來。
“討厭白瞿,為什麼要喜歡蘇淩那個壞蛋,他經常說我壞話,欺負我罵我,還在我玩遊戲的時候搗亂。”
一字字的吐槽蘇淩不好,佑佑語氣憤憤,好似蘇淩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樣。
“他不讓我碰你,我偏要碰,哼,氣死他,壞蛋。”
賭氣的,將白瞿抱的更緊了些,佑佑抬頭命令白瞿:“不許你喜歡他,超過喜歡我,最多隻能持平。”
“佑佑。”
沒想到,最後反倒是自己,被小姑娘給訓了,白瞿苦笑的說了聲好,沒有告訴佑佑,蘇淩之所以那樣做。
也是得到了他默許的。
就像他曾潛移默化的,讓佑佑對繪畫產生好奇,並且還成功的讓佑佑,喜歡上了畫畫那樣,在知道自閉症患者也是需要外界的,一些強烈的、壞的刺激之後,白瞿便想從中尋找,一個平衡的、能讓佑佑接受的點。
而很明顯,這個想法最後的實施效果還算不錯。
因為佑佑已經從最開始無視蘇淩,變成忍受蘇淩的搗亂、向他求助、氣呼呼的瞪著蘇淩、與蘇淩鬥嘴、甚至偶爾氣極,也會上去撓蘇淩兩下,著實可人的緊。
一想起那時候的場景,白瞿就忍不住想笑,可這算是捅了馬蜂窩了,蘇淩端著碗筷,站在餐廳門口,一邊大口吃著東西,一邊用看負心漢的眼神,望著他。
白瞿見此挑了挑眉,示意佑佑去看蘇淩。
佑佑瞧了得意極了,她衝蘇淩做個鬼臉,糯糯道:“在哥哥心裡我最重要,你老末,你都聽到了吧?”
“白、佑、佑。”
這個欠揍的熊孩子。
將筷子捏的劈裡啪啦作響,蘇淩忽而對女人低語:“你都不管管她?任由她這麼嘚瑟下去?”
這不應該啊?依著這個女人的變態占有欲?怎麼會容忍小壞蛋賴在彆的男人身上?
雖然這個男人是她哥哥。
隱藏在,寬大紅色鬥篷下的指尖微動,女人抿了抿唇,淡淡撇開了目光,克製而又冷漠的道。
“她看起來,很開心。”
蘇淩:……
所以,隻要她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