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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
低低重複著這個詞。
女人眼中閃過什麼, 但又很快熄滅了。
“嗯嗯。”
因為女人的回應而十分高興, 佑佑更加湊近女人, 聲音軟糯清甜的就跟棉花糖，一樣。
“白瞿說佑佑知錯就改是個好孩子。”
說到這兒, 佑佑雀躍高興的眯了眯眼，她將上半身的重量都壓在女人身上, 巴掌大的精致小臉上滿是無害：“你不知道, 佑佑小時候很笨的, 什麼都不會, 經常把東西搞得亂糟糟, 若非有白瞿, 佑佑肯定就長不大啦。”
“是、嗎。”
說不清楚，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兒，女人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臉，近乎心灰意冷的說。
“就因為要做個好孩子, 你就忍心離開我，拋棄我, 任由自己虛弱至死, 也不肯吞噬那些善念？”
猩紅的雙眸中閃過抹嘲諷, 女人輕點佑佑眼角, 道：“白、佑、佑是嗎, 我該說你什麼才好呢, 幼稚廢物, 這麼長時間過去, 一點點長進都沒有，隻能說，真不愧是至純至真，以吸收萬物善念為生的虛偽家夥嗎？”
一直旁觀的白瞿蘇淩，聽到此處已是目瞪口呆震撼不已，他們彼此對視，都能看到對方眼底的波濤暗湧。
佑佑聽不太懂女人的話，卻也明白此時的女人，十分之危險，忍不住起身遠離了女人，佑佑噔噔噔的跑到白瞿身後，將手扒在沙發背上，探頭探腦的瞅著女人。
那模樣，古靈精怪極了。
“佑佑。”
無奈的扭頭看了眼佑佑，白瞿凝望女人，溫柔道：“佑佑還小，如果有冒犯你的地方，還請原諒。”
對女人的話仍有存疑，白瞿輕笑著將腿上的書籍，遞到身後，果不其然，下瞬那書就被佑佑給接過去了。
兩人的小默契渾然天成，就如演練了千百遍似的，蹲在沙發背後，將書翻了兩頁，佑佑蚊香眼的將書頂在頭上，又偷偷摸摸的，扒著沙發小心冒頭。
女人見此笑了，笑的扭曲猙獰，她無時無刻，不再死死的壓製自己，才沒有釀成慘劇，可她呢？
愚蠢的過來撩撥她，又，一點重話都受不得，還跟哥哥的感情這樣深？
那她呢？她是要將她置於何地？
一時間心緒震蕩的厲害，女人冷冷的看著佑佑白瞿，血紅的鬥篷有種即將融化的錯覺。
“我出去一下。”
心知再待下去，修羅城裡的人都要死，女人細細看了眼佑佑之後，就起身離開，血紅的身影莫名蕭索。
“白、瞿。”
眼睛有些濕潤，佑佑捏著白瞿的耳垂兒，低低說道：“她是生氣了嗎，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佑佑隻是害怕了，因而才躲了對不對？”狹長的眸子看向蘇淩，示意他過來坐，白瞿眼中存著笑：“所以啊，那是她的錯，不是佑佑的，畢竟，誰讓她長的那樣凶，態度又那樣惡劣，把佑佑給嚇到了呢？”
不管女人的話是真是假，白瞿都是無條件的，站在佑佑這邊的，接過蘇淩手上的畫框，認真看著，白瞿微眯著眸子，指尖在仕女頭上的櫻花，輕點了一下。
“佑佑最近很喜歡拚這種圖案呢？”
他記得，以前小姑娘都是拚動漫人物以及風景的。
“嗯嗯，因為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