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唁的腳搭在他的腳上, 襪子已經被捋下來掉下沙發。
腳趾間門柔嫩的肌膚被男人蹭得發紅,常寧的臉上染上了一點薄紅, 下意識地想要捂住嘴阻擋口中的聲音, 但是周唁已經將他的雙臂桎梏住,力氣太大,自己無法掙脫。
“小寧。”周唁噙了一聲, 意味不明, 聲音聽起來低沉沙啞。
常寧微微側過頭,不去看背後的周唁,腳上用力, 下一刻,男人更加強勢地靠近。
周唁此刻微微用力, 腿上的肌肉緊繃, 略顯強硬地和常寧雙腿交疊。
炙熱的溫度讓常寧輕顫。
周唁抱緊了他的腰肢,腦袋埋在他的脖頸間門,抵著他,雙手靠近裹住了常寧的手掌。
“彆這樣。”常寧身體不自覺地顫抖,將手從他的掌心中抽出來。
周唁頓了片刻,慢慢的,強硬的,手臂上青筋鼓起, 肌膚下的骨節分明,他一向以強大的武力服人,正克製著力度。
周唁輕輕地握住常寧的手掌,而後略微用力地握緊。
“晚上,你想去哪裡吃飯啊?”周唁壓低聲音。
周唁見常寧沒有回答,接著說話:“我來定地方吧, 去吃中餐,你喜歡吃中餐。”
平時,常寧煮飯煮菜,中餐西餐都做過,但口味明顯偏向中餐。
“吃飯之前先去書店看看?”周唁嗯了一聲,眯起眼睛,知道這事不能急於求成,拋出了另外一條常寧無法拒絕的籌碼。
常寧恍惚了一下,自己是要快點給弟弟準備上學的東西了。
“還要去看看生活用品。”常寧下意識地接話。
這種被人完全籠罩在他懷中的感覺,讓常寧心口亂糟糟地狂跳不已,周唁視線落到自己臉上,那種直白的不曾挪開的目光,是毫不掩蓋那充滿了覬覦的狂妄靈魂。
襪子已經沒了,下一步他要做什麼?
周唁噙笑,胸口微顫,震得常寧麵上發燙,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扯開了周唁的手臂,連滾帶翻地下了沙發。
“那個,你還沒吃中飯吧,我去小廚房把飯菜拿出來。”常寧□□著雙腳踩在地上跑向廚房。
自己需要緩和的時間門,常寧這樣想著,試圖拉開二人的距離。
當他準備拿菜出來熱一熱時,突然,背後一熱,高大的男人彎下腰肢,靠在常寧的臉頰旁,氣息吐在臉側。
他身上隱約有一股淡淡的汗漬味,不久前,周唁正在處理常寧和小組長的事情。
常寧可以想象。汗水曾經從男人健壯的肌肉上滾動,浸潤了他的上衣,弄濕了他的黑發,如今周唁靠在自己背後,男性富有攻擊性的荷爾蒙借著呼吸瘋狂侵襲,如同它的主人瘋狂。
“周唁,你彆一直靠近我……”周唁靠的太近,常寧的聲音有些顫抖,體力、體魄上的壓製,仿佛被鎖定了般,無法逃脫。
常寧的身體向前,腰間門抵到了櫥櫃邊緣。
“我弟弟長得比我更好看。”原設定中,周唁就是和謝遠一見鐘情,狼狽為奸。
他們每天吃著自己煮的飯菜,滿腦子都在算計著這套房子。
弟弟偽造病曆,誆騙哥哥賣房子救他,把房子賣給周唁,至於錢直接給了謝遠。
他倆一倒手,實際上一分錢沒出,周唁沒給謝遠錢,哥哥把房子給了出來。
“為什麼是我?”常寧詢問。
男人慢條斯理地靠近,雙手抵在他身體兩側的台麵上,像是再也無法克製本性,蹙起的眉頭鬆開,半闔著眸子。
“不,你好看。”周唁用食指撩起常寧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再略微挑開遮住眼睛的發絲,讓他略微偏頭。
周唁看著常寧的那一雙眼睛,再說:“小寧……我最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
太過分了……常寧想要低頭避開男人的視線。
“你現在知道了嗎?”周唁語氣溫和,隻是握住常寧的手腕,行為上強硬。
這樣步步為營的緊逼,常寧窘迫到了極點,幾乎是顫抖著回答:“知……知道了。可以放開我了嗎?”
“好……我不欺負你,晚上我陪你買東西。”周唁凝視著他說。
周唁鬆開了常寧的手腕……
*
晚上六點,天邊殘留一絲餘光,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夏日酷暑逐漸消散,城市變得燈火通明。
常寧站在俱樂部的門口,他上白天的班,五點左右就下班了。
一二樓的健身房營業時間門到十點,至於三樓的拳擊俱樂部,專業選手都是白天在俱樂部練習,晚七到晚九都是其他拳擊教練帶著學員上大班,這種大班和周唁無關。
周唁一般隻和專業選手對打。
幾位下班較遲的同事走向大門時,他們看到常寧背著單肩包站在柱子旁,身形頎長直挺,筆直地站著。
“常寧?”有人不太確定地喊了一聲。
常寧回過神睫毛輕顫,側頭望向他們,發絲掃過眼尾:“晚上好。”
“哎,常寧,你還沒走?”
“你不是有便利店的兼職嗎?”
大家的態度很是熱情美好,有人在心中犯嘀咕,不會是被李總威脅後在這裡等著那個油膩中年男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