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被抓了個現行, 手指被周唁握住,一時間抽不出來,它成為了大早上摸對方的鐵證。
周唁聲音喑啞, 一把將常寧攬入自己的懷中, 自己則還沒有從困頓中回過神,下意識再用小毛毯把常寧裹緊。
俱樂部裡的中央空調溫度不算太高, 周唁火氣重,常寧靠著暖烘烘的男人,覺得麵上發燙。
“嗯,再摸老公玩玩?”周唁輕笑著哄他。
什麼老公啊?常寧抿緊了唇, 身體往毛毯裡縮了一下, 剛才自己隻是鬼使神差地碰了碰。
周唁見他要躲於是故意逗弄他,躲什麼啊?
常寧掙紮起來,突然被男人側身低頭親了上來。
“嗯!”常寧抵著周唁的肩膀, 試圖將他推開,徒勞無功。
周唁張開嘴使勁親他, 動作略顯粗魯蠻乾, 分離時,舌尖從常寧的口中收回。
“真的不再睡睡?”周唁聲音喑啞。
常寧微微啟唇喘著粗氣,半闔著眼睛看著他,聲音帶著顫抖:“周唁,我有點餓了。”
這種體力上的壓製,常寧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 對方要壓著自己親就壓著自己親。
常寧從來不懷疑周唁曾經說過的話。
——小寧,隻要我想,你家的門板攔不住我。
周唁可以破壞掉家裡的門,侵入自己的臥室, 然後瘋狂地侵占自己。
偏偏自己不害怕麵前的周唁,常寧怔怔地看著男人,或許是周唁之前幫自己嚇跑過買東西調戲自己的小混混,或許是他在三個拳擊教練嚇唬自己時,仗義相助……
常寧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不再害怕周唁強壯的體魄,甚至為此覺得安心。
昨天,常寧以為自己會被粗硬地對待,但周唁怕嚇著自己,硬生生忍耐著、動作溫柔地靠近自己。
男人每親近一下,都要問自己有沒有覺得重,生怕自己不喜歡不要他繼續了。
常寧手掌捂住嘴角,眼眶發紅,視線望向一側,這樣的舉動露出脖頸處蒼白的肌膚。
俱樂部早上不提供工作餐,周唁嗯了一聲,拿下巴蹭了蹭常寧的額頭,說道:“行,不餓著乖老婆,我去買早餐過來。”
周唁起身,坐在沙發上將衣服套上身,常寧裹在小毛毯子裡,看到周唁背部肌肉因為動作而越發明顯。
那充滿了力量的肌肉線條,急促又舒緩開,最後被衣服遮擋住。
常寧抓握了一下手掌,感受著昨晚上體會到的肌肉力量,強大、沒有對手、絕對的控製權,幸好周唁的自律性很高,克製力也很強。
很可怕……
不一會兒後,周唁將早餐拿回來放在茶幾上,他還給常寧買了新衣服。
“買了這麼多嗎?”常寧看著桌麵上的早餐種類發愣,豆腐腦、米粉、米飯小炒、三明治、煲的玉米排骨菌菇湯、一盒雞蛋大的流軟的草莓、雞蛋等等。
常寧拿起一碗豆腐花,將上麵的白砂糖攪和均勻,低頭吃下。
係統68的口水都快流出來,吸溜一聲,更加堅定它要攢積分換身體的衝動了:【宿主,周唁也太會養老婆了!】
豆腐腦的熱氣往上一衝,直撲常寧的麵門,麵上發紅,輕咳了一聲。
周唁沒著急吃早餐,先拿著茶葉蛋在茶幾上磕碎,順著桌麵來回滾了幾趟,再剝殼,說:“你先吃,我買了一些,你先吃飽了,我吃剩下的。”
周唁本想說你這麼瘦,我摸你腰都不敢用力,害怕在上麵留下兩個淤青。
但一想到常寧不喜歡,他就強行咳嗽了一聲,將這些話咽了下去。
他看著常寧認真地吃著早餐,心情倒也愉悅,多吃點挺好的,稍微長胖一點。
他覺得常寧太瘦了點,臉上都沒有什麼肉。
腮肉真軟,周唁控製住自己去捏常寧臉頰的衝動,他昨天偷偷地咬了失神的常寧臉頰一下,軟軟乎乎,這和想象中的觸感一模一樣。
最終,周唁把常寧沒吃完的早餐給包圓了,沒吃草莓,專門給常寧留著。
周唁把包裝蓋好,看向常寧:“等你想吃的時候再吃,另外,晚上我帶你出去吃飯。”
常寧雙手的手指交叉著,拿起一旁的衣服往身上套,說:“小遠還在家裡,剛才他給我發短信,問我什麼時候回去。”
“家裡冰箱裡有食材,不過,我們下班後可以先回去一趟。”周唁眯起眼睛,看著麵前的常寧。
常寧有些體寒,大夏天待在空調房內四肢發寒,總是喜歡在上衣外麵疊穿一件格子襯衫,下麵則是長褲。
他又近視,需要戴眼鏡,這樣的裝扮顯得他像個隻會讀書的大學生,不經世事,木訥呆板。
一二樓健身房的工作是白衣長褲,再配上藍色工牌,也沒多大改變。
但周唁給他買了一件v領的淺色上衣,配了淺色係的長褲。
“覺得冷,穿我的外套。”周唁還拿來了一件黑色的運動外套遞過去。
常寧想了想還是穿上,都是黑色上衣,應該沒人認出來。
吃過早餐後,上班打卡的時間。
同事們一個個萎靡不振,早起加通勤。
“大家好。”常寧哈了一口涼氣,早上的冷氣還是有些足,外頭的溫度沒上來啊。
同事們回頭看過去,常寧穿著寬大的黑色外套,周唁跟在他的背後。
大家看了看常寧,簡單招呼後就和周唁熱忱去了。
自討沒趣!周唁並不想打理他們,將常寧送到工位上,再把草莓放到桌子上,低聲說:“下班後,我帶你去逛逛,喜歡什麼水果就買什麼。”
大家一直關注著常寧,豎起耳朵偷聽,可惜沒聽到。
等午休時間,大家湊在一塊聊天,常寧原本在整理文件資料。
一同事突然將話題引過來,十分好奇地說:“常寧,你昨天在俱樂部睡的?”
他們怎麼知道的?常寧心道看來同事們的內部消息渠道非常廣泛,十分準確。
常寧捧起熱茶,抿了一口,掩蓋自己麵上的窘迫,點點頭。
同事不明所以:“哎,你在哪裡睡的啊?咱們俱樂部可供休息的地方,也就是三樓那幾間休息室了,還都是專人休息室,一般人進不去。”
常寧說:“我在周教練的休息室睡了一晚。”
他提及周唁,大家心領神會地不再多問,不敢問,周唁的事情最好彆亂問。
常寧和周唁是對門鄰居……大家心中泛起了嘀咕,狐疑地猜測二人,聽說周教練為了他打過好幾次架,這兩個人的關係不簡單啊!
常寧收拾好桌麵,起身前往三樓進行工作。
周唁今天和人對打了兩場,狀態異常好,比賽場內,大家聚精會神地盯著看。
“周教練今天好猛。”
“他心情好像挺不錯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他和常寧……”有人發出揶揄的笑聲。
二樓的同事們不如三樓的工作人員和學員教練消息廣泛,畢竟周唁前兩次怒發衝冠為美人,都是在三樓的比賽台和訓練室發生的事情。
周唁的舉動無疑是將“我在追常寧”這幾個字寫在了明麵上。
怨不得周唁見不得彆人覬覦常寧。
電梯打開,常寧拿著數據板上來,周唁剛結束比賽不久,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喘息。
今天需要測好幾項數據,還需要找三樓的工作人員拿到周唁之前的比賽數據,常寧拿出筆,按出筆尖,快步走過去:“周唁?”
周唁沒穿上衣,頭上身上隻是披著一小一大的兩塊白毛巾,裸露出來的肌膚上汗水滾動。
周唁聽到聲音,伸出右手勾住人的腰肢,讓常寧略微彎腰後,親了他的臉頰一口。
怎麼能當著大家的麵親自己!常寧連忙推開,有些慌張地看向四周,而後往男人身邊湊了湊,起碼大家不會對周唁投去過於直白的目光。
周唁挑眉:“躲什麼?”
常寧咳嗽一聲:“沒躲,來記錄數據的。”
周唁沒故意在工作上和他開玩笑,老實地配合他完成了任務。
下班後,周唁開車帶著常寧回家。
常寧拿出鑰匙開門,謝遠不在家裡了。
又不在啊,常寧有些失望,握住門把,先給對方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