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與美人18(2 / 2)

或者說,她隻是想躲開他?

躲開他?薑逢枝輕笑一聲,歎了一聲。

“阿忘,你想躲開我?”

阿忘也笑,笑著說:“怎麼會?

“我隻是覺得手臟了,血都滲出來了。”

薑逢枝握住阿忘手腕,不顧她拒絕地貼近唇瓣。他一點一點將她手背上的血舔儘,舔得近似咬,將她傷口咬得發白,都沒血了薑逢枝還不肯鬆口。

“不臟,”薑逢枝抬頭道,“阿忘連血都是香甜的,怎麼會臟?”

“逢枝,”阿忘道,“你這樣好奇怪……像吃人的妖怪。”

薑逢枝笑笑說:“我姥姥就是妖。不騙阿忘,你的血肉真的很誘人。”

“你想吃了我?”阿忘問。

“不,”薑逢枝搖頭,“我舍不得。”

他抱住阿忘,將下巴擱在阿忘頭頂:“我怎麼舍得?”

“阿忘,”薑逢枝低聲道,“彆騙我,彆恨我。我待你真心……”

阿忘回道:“逢枝,你這是威脅,還是求愛?”

薑逢枝輕笑道:“求愛成了,就是後者;求愛不成,那就前者。”

“你真想吃了我?”

薑逢枝也不知:“如果阿忘騙我,那與其把阿忘埋進土裡受蛇蟲鼠蟻打擾,倒不如埋進我身體裡,安安穩穩快快樂樂與我融為一體。

“做不成阿忘的夫君,就做阿忘的食客。”

“你個瘋子。”阿忘道。

“現在才知道,晚了。”薑逢枝將阿忘抱得更緊,阿忘有些透不過氣,可就算聽到阿忘呼吸急促,薑逢枝也不肯鬆開。

他第一次這樣愛一個人,從皮囊之愛蔓延到皮囊之下,薑逢枝此時才發現,或許見阿忘第一麵時,移情彆戀就已經開始了。

那個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在意阿忘,還以為是道德約束他不殺人。

道德?他若真有這個東西,就不會選擇擄走阿忘,更不會如此粗魯地對待燕雪。

不過他該感謝燕雪,如果不是她毀了容,他又怎能懷揣著惡意遇到阿忘。或許就在與燕雪平淡的一生裡,以為那就是喜歡,而與他的阿忘絕了緣。

如果不能遇到阿忘,那樣的一生該有多無聊?不能威脅阿忘,不能帶給她痛苦與歡樂,真是無趣無期待的一生。

薑逢枝緊緊抱著阿忘,想將她融入骨血般,在癡迷與迷醉的滿足裡,薑逢枝頭腦昏亂而愉悅,飲了血酒般既痛楚又痛快,說不出的無上歡愉。

這夜涼如酒,而血熱似淚,他的阿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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