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忘打破了這份柔情與靜謐,她感歎似的心懷不甘又似乎妥協了:“我的餘生就要這樣度過,在你的國度裡受你的庇護。”
“我是你的情人,還是你豢養的家畜。”阿忘躺在蒼鷲結實有力的大腿上,她抬起手撫向他胸膛,但覺得累很快又收回了。
蒼鷲放下帕子,握住阿忘的手放到胸膛之處:“我會照顧好你,你會是這座宅院的女主人。”他的嗓音平靜而穩重,好似已在心頭醞釀良久。
蒼鷲這樣的念頭並非初次浮現,在與阿忘的旅途中,他漸漸發現自己是當真愛上了懷中弱小的人類女子。蒼鷲並未惶恐,而是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感。此時說出來,平靜後一種陌生的幸福情緒充盈在他心中,蒼鷲有些抗拒,但抗拒的力度是如此輕微,很快他便放縱了這種對妖而言陌生的異化的感情。
他放縱自己的沉淪,縱使不知這樣的沉淪將通往何處。
阿忘感應到蒼鷲有力的心跳聲,知道他起碼在這一刻是真心的。阿忘迷茫又隨意地想到,其實她也活不了多久,折騰來折騰去挺累的,短暫的依附後便是永恒的沉睡,她也沒有多討厭蒼鷲。
站在妖的角度,他或許是多少雌妖夢寐以求的夫君。
“那你可要保護好我。”阿忘緩緩起身,跨坐到他腿上,她撫向他下顎,柔柔的,春風拂麵般,接著印上一個吻,吻在他
堅硬的下顎骨上。
“我不會和你做夫妻之事。”阿忘道,“那會傷到我,與你照顧好我的誓言相違背。”
蒼鷲沒有回答,他抱住阿忘吻了下去,阿忘推拒著,漸漸地又默默承受起來。
一吻儘,蒼鷲撫向阿忘微微紅腫潤濕的唇,低聲道:“我會儘力。”儘力不碰她柔弱之處。
但阿忘的唇雖然柔軟卻不柔弱,蒼鷲心道,她偶爾說出的話總是叫他心如刀絞,所以親吻她的唇瓣是一個例外。那不會傷到她。
阿忘的手乏力地擱在蒼鷲胸膛,想要打他一拳,蒼鷲又吻了下來,阿忘不得不被動地陷入其中。
直到她喘不上氣掙紮起來,蒼鷲才猛地離開。
阿忘抬起手無力地打他,愛撫似的:“以後不要這樣了。”
蒼鷲仍是低聲道:“我會儘力。”
口中說著儘力,身體卻直率如刀,阿忘臉頰微紅,從蒼鷲懷裡逃了出來。她趴在柔軟華麗的被褥上,喘著氣腰肢輕輕起伏:“你先離開。”
她補了句:“我要睡了。”
蒼鷲瞧著那細軟的腰肢、柔軟的臀部……有一瞬間想要放縱原始粗魯的**壓過去。
蒼鷲喉結滾動一番,隨即艱難而克製地側過了頭。
“你睡吧。”蒼鷲道。
欲求不滿的蒼鷲強使自己站起來,竭力平靜地離開了阿忘的閨房。
他本該回自己院落,蒼鷲卻鬼使神差走到了阿忘方才的浴房中。妖奴正跪在地上擦著暖木,蒼鷲把他叫了出去。
無人後,蒼鷲脫了衣踏入仍然水霧繚繞的浴池中,結實高大的身軀像完美的雕塑,他坐下後浴池都顯得小了許多。
水液來回晃蕩,蒼鷲好似感受到阿忘的柔軟……
滿池的水都冷了,蒼鷲也未能發泄出心中的**,他嫌棄地望了眼雄性的象征,爬起來穿上衣裳去了練武場。
從日暮到深夜到天亮,情玉緩緩退去,蒼鷲總算平靜了下來。
府裡的事就沒有管家不知道的,不知道也能猜出幾分。敖浦以為主上是終於開了竅,他走到練武場端著新鮮滾燙的妖血迎上去,低聲問:“主上,是否要調個雌妖來紓解一番。”
在蒼鷲的目光裡,敖浦聲音越來越小,他果斷後退一步,跪下來道:“是奴逾矩了。”
蒼鷲未娶妻,府邸裡沒有主事的雌妖,敖浦操持著大小事務,地位不低,一向自稱“我”,隻有犯錯時才會自稱“奴”以示卑微與忠順請求原諒。
蒼鷲道:“下不為例。”
敖浦這才站起來,笑著把妖血端給蒼鷲:“奴曉得。”
蒼鷲將大刀甩到十米外的架上,接過妖血一飲而儘,飲罷,他再次強調道:“阿忘是護法府的女主人,見她如見我,不可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