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維表示很難過,他才不是騷狐狸,也沒有發.情,他隻是情難自抑。
這下子摸摸也好不了,需要主人親親。
夔維臉頰微紅,輕仰著頭睨了阿忘一眼,像是鞭斥她的心狠無情。眼下一粒小痣橫生媚氣,怪嬌的。
阿忘頭一次遇見這麼勾引她的,心裡怪癢的。
她撫上他右眼小痣,輕輕摩挲片刻:“乖,變回去。”
阿忘的手撫上他時,夔維止不住地嗚咽了聲,小小的氣音很是滿足,又覺不夠,多多地愛撫他才好,不要這麼輕柔,下狠手也沒關係,叫他疼也沒關係。
想要感受人類的存在,更具體的說,想要感受眼前女孩的存在。
這兩天他給她喂藥、包紮傷口,其實女孩的身體他已經看過了,為了不留疤痕,他細細地塗抹藥膏,用上了最好的人間也沒有的藥材。這是他從過去多年的經驗中積累而來。
早在阿忘睜開眼眸前,夔維就已經陷入對女孩的迷戀中。雖然她不能說話,不能睜開眼瞧他,可她的呼吸那樣的輕柔、暖暖的,帶有一種妖類無法描述的馨香。
為了不讓人類女孩餓著,他還喂了能飽腹的湯藥,甚至輕輕拍著她的小肚子,幫助她排尿呢。
擦身子擦乾淨,喂湯藥喂飽飽,他像照顧嬰兒一樣照顧昏睡的女孩。
她根本就不知道,在昏睡期間,他倆有多麼親密,他簡直做了她的娘親,又做了她的犬。
感應到濃重的妖氣,夔維不得不依了阿忘變回原形。大王真是會打擾,正濃情蜜意深入發展呢,他闖進來乾什麼。
夔維絲毫沒有身為屬下的自覺,在他看來妖王雖強大卻年老,比不上他這等赤狐狸鮮豔。他隻有兩百多歲,正是鮮嫩時候,可口多汁,正適合阿忘這等人間小女孩。
王該退位讓賢才是。不要搶他的主人。
妖王琅釅走進來看見小寵物醒了,衣衫不整,和那個怪胎赤狐狸玩作一團。果真是寵物做派,就愛和野狐狸混一起。
妖王走近,拎著阿忘後頸衣裳將她提了起來:“玩呢。”
阿忘蹙眉,夔維立起尾巴做墊腳石讓阿忘站穩,不受衣衫緊勒:“大王,保持病人心情愉快有利於恢複健康。您不能虐待她了,人類很弱小的。”
妖王眼神冰冷地瞧著夔維的橘紅色尾巴,妖氣下湧,夔維狐狸臉痛苦起來,立馬將尾巴收到背後換做整個狐躺在阿忘腳下。
妖王總是這樣,聽聞他自己斷了尾巴就討厭彆人的尾巴。可是九尾狐尾巴那麼多條,斷了也還有,他又沒嫌棄王。
以前夔維不解,為什麼妖王總是那樣瞧他,這還是偷偷問了認他為弟的大妖大哥才知道的。九尾狐九條命,死一回斷一尾,王並非生來強大,死幾回想來也不可避免。
奇怪的妖王,既厭煩他的尾,又不趕他走。偶爾還特意叫他來作畫。這大概是失去了就看彆人的補償補償變態心理?
阿忘被勒得咳嗽兩聲,好在夔維柔軟的肚子墊在腳下,沒讓她繼續窒息痛苦。她對這個妖王無話可說,好不容易遇到個可愛調皮的小狐狸,心情稍微愉快起來,見到這妖王氣氛全沒了。
感受到一人一狐間隱隱的排擠,妖王眼神逐漸陰冷,他一腳踩到夔維肚子上,低聲道:“孤給你幾分優待,你倒還得意起來?不乖順的野狐狸,給孤滾。”
夔維並不怕,直接變回了人形,赤.裸著從妖王腳下爬了出來。
妖王下意識將阿忘揪到懷裡捂住她雙眼,道:“學不會穿衣裳就滾回山林。”
夔維一雙狐狸眼略微挑釁,手卻老老實實將一旁掉落在地上的衣裳撿起來穿上。
“大王彆氣,阿夔不會說話,”他穿好衣裳走近,如水般跪坐
下去,抱住妖王大腿,紅唇卻不老實地吻了下阿忘,“王,阿夔知錯。”
琅釅確實對這野狐狸有幾分優待,所以就算他是個喜歡人類文化的怪胎,宮中也沒妖欺辱這隻小狐狸,況且還有另一位舉足輕重的大妖罩著,不看僧麵看佛麵。
或許是同族,或許是這野狐狸總有種讓妖包容的氣質,雖然行事怪異但親妖,從沒妖敢在琅釅麵前嬉笑怒罵談笑自若。
一種混合了寵物、玩具、小輩的心態。但是琅釅今天瞧他隻覺厭煩。
夔維瞧了出來,又趁琅釅不注意時吻了下阿忘的腿,才施施然起身告退。
但妖王並未就這麼放過他,一道不輕不重的妖氣打在夔維身上,叫他不用自己走路,直接被擊飛撞到梁柱上。
不聽話就該受懲罰。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已是輕饒。
夔維吐了口狐狸血,心中微惱,就很氣,若他也有一千歲,定要叫妖王好看。
夔維掉到地上,他慢慢爬起來,擦了擦嘴,轉過身麵向琅釅低聲道:“王上,不是說笑,人類真的很脆弱。阿忘受不了妖的玩弄。她這次真快死了。夔維言儘於此。”
說完,不等妖王第二道妖氣,夔維一溜煙地跑了。他又不是傻子,打不過還不會跑嘛。可憐的主人阿忘,他隻能下次再來看她了。
等他活到一千歲,一定能戰勝妖王解救阿忘。想到這裡,夔維覺得不對勁,倏然想起人類壽命短暫,等他一千歲,阿忘的屍骨都成灰了。
阿忘沒想到這狐狸這麼大膽,這麼騷,每一刻都不停歇,妖王眼皮子底下也要親她腿。
真是,阿忘心中愉快地想著,真是隻愛發.情的變態小狐狸,這麼弱,在妖王麵前毫無反抗力,還要做騷狐狸發.情。騷得可憐,都讓人想疼疼他了。
從沒接觸過這種雄性的阿忘,不由得被勾起了興致。阿忘從未被雄性這樣誘惑過。嬌嬌的,又媚,身軀明明是成年男性,怎麼比女人還魅惑。
這讓阿忘感受到一種被需要被崇拜的快樂。仿佛她不再是世人眼中柔弱無助的女子,而是一隻小狐狸眼中強大又親近的主人。
但這樣的愉悅很快在冰冷處境下敗下陣來。
妖王掐住她的臉頰,迫使她抬起頭來。
“怎麼,勾搭上了。”妖王眼神冷鷙,仿佛隻要從她眼中找出一丁點證據,就要將她狠狠地折磨摧殘。
阿忘不答。
或許是夔維的話讓妖王意識到了人類的弱小,妖氣包裹著尖利墨黑的指尖,並未劃破阿忘的臉。
她明明方才並未這樣死寂,妖王心道,現在卻擺出這副樣子給他瞧。
他已經足夠容忍,才沒弄壞她。這人類女子不但不領情,還要給他臉色瞧。
琅釅垂首湊近阿忘唇瓣,她溫暖地呼吸著,卻不肯回答。
既如此,以後也不要說話了。琅釅掐著阿忘下巴,緊緊製住她,在她不情不願憤恨惱怒的目光中吻了下去。
她反抗著,就算徒勞無功,就算那反抗微弱又可憐,也比昏過去的寵物好。琅釅舔吻著阿忘的唇瓣,不知為何之前還饜足的,現在卻十分不滿足,想要更多,更多的她的氣味……
琅釅將阿忘按倒在地,掐著她脖頸一邊撕扯她衣裳,一邊不準她閉上眼眸。隻要阿忘閉上眼,他就咬她,咬得她不得不睜開眼感受著疼,蹙起的眉頭好看極了,濕潤的眼眶多惹妖憐惜。
“夠了,”阿忘唇瓣咬痕斑駁,都滲出血了,“你是要跟一個寵物上床嗎。”
琅釅微蹙著長眉,這寵物在說什麼,他隻是要她光著身子而已。都做寵物了還穿什麼衣裳,裸著呆他懷裡任揉任捏才是一個好寵物該學會的規矩。
既長了水一樣的身子,就乖乖淹沒他手指。
“你在想什麼。”琅釅冷漠的眼眸微諷道,“你以為孤會跟你生孩子?”
“讓一個低賤的人類懷上九尾狐的後代,”琅釅吻了下阿忘濕潤眼尾,“孤怕你還沒生下就先胎死腹中。”
“給孤當寵物,”琅釅輕咬她臉頰一口,“不要亂發.情。”
阿忘被這妖王的無恥震驚到了,一時間怔在那裡,叫琅釅得了逞。
但琅釅脫下她衣衫後,看見的不是柔軟無瑕的身軀,上麵有他的掐痕、劃痕,上了藥剛結痂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