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親她眉心,吻吻她唇瓣,阿忘睡著時乖巧多了,不會說那些讓他惱怒的話。
琅
釅不明白,隻是一個不聽話的寵物而已,為什麼會撥動他心弦。
琅釅走出囚籠,去到夔維住的院子裡,翻找他收藏的人間書籍。他不懂阿忘的想法,也不明白內心的思緒,便隻能試著翻閱人間之物,去理解阿忘到底在想些什麼。
夔維收集了許許多多的書籍,專業的不專業的,正經的不正經的,琅釅翻到幾冊話本故事,裡麵還配了插圖。男女情愛、人妖殊途、郎情妾意、女扮男裝……
都什麼啊。琅釅皺著眉頭一目十行,他總不能是喜歡上那小寵物了吧。
……喜歡?
琅釅神情微微扭曲,難不成他真喜歡上了弱小的不值一提的玉奴?
寵物、玉奴、阿忘、人類……
琅釅將書冊扔回架上,深吸一口氣,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他是妖山的王,他要什麼就一定要得到。
既然那小寵物嫌棄不公平,那他給她抬個位份,不做寵物做寵姬,已經是他最大限度的容忍。
回到寢宮,小寵物還睡著,哦不,小寵姬還睡著,怎麼這麼能睡啊。
真是懶死了。琅釅將阿忘抱懷裡,摸她臉掐一掐,必須醒來。
他的退讓她必須開開心心地接受。
可阿忘醒來後,聽聞琅釅的“恩賜”並未展露笑顏。
“你玩夠了嗎?”
才醒,聲音裡還有睡意,懶懶的,卻足夠無情。
琅釅疑心自己是聽錯了。千年來,他身邊從沒有姬妾,他這樣厚待她,她卻說是在玩。
琅釅摸著阿忘濃密柔順的烏發,叫她再答一次,想好了再答。
阿忘倦了:“你明明聽到了,彆裝。”
琅釅一腔熱情被澆得透涼:“你當真以為,孤不會殺你?”
“我沒這麼以為。”阿忘道,“我隻是倦了,不想陪你玩。”
“若你執意如此,”琅釅道,“我隻能淩遲了你。
“每一片血肉,孤都會好好咽下。一千刀以前,孤不會讓你死,會吊著你的命,叫你赤身**地置身於眾妖麵前,眼睜睜瞧著自己的血肉一片片被剮下來。若孤心情好,說不定還會賞你自己嘗一片。你這樣的女子,無情心狠,吃到自身血肉,也不會多難過吧。
“對了,千萬彆掉淚。要是哭得太難看,孤就先吃掉你一隻眼。
“也不用太過害怕,你要是支撐不住,孤給你喂妖丹,讓你成為你口中的怪物,那樣想必你能活得更久些,要是捱過一萬刀,孤可以考慮放了你。
“你帶著你滿身的白骨,逃吧。逃到宮外去,喂野狗。孤不啃你的骨頭,太硬,硌得慌。”
琅釅取下一根牢籠的金杆,在手裡融為一把匕首,他劃破阿忘的衣裳,抵著阿忘胸膛,抵著她跳動的心臟。
阿忘不怕的,可是琅釅真的在往裡劃。
好疼。
她唇瓣疼得顫起來,眼淚止不住地落。阿忘原本就受不了疼,可他就是要這樣逼她。
琅釅停下來:“不夠。”
刹那,阿忘的衣裳散為灰燼。
他按著她的頭叫她往下瞧,看看身軀裡流出的血是怎麼淌的。
疼,那就記住。
阿忘想閉上眼,琅釅不準她閉。
真的好疼啊。
“我錯了。”阿忘泣著淚小聲道,“我接受。”
“我接受,我接受,放過我吧,好疼,好疼啊……”
琅釅鬆手,匕首落到了地上。
他摸摸阿忘的頭:“隻是破了個口子,哭什麼。”
他沒告訴她的是,他特意在刃上添了妖氣,就是要她疼,要她認輸。
琅釅抱著她,將胸口上的血一一舔儘。
阿忘泣著淚,摸索著撿到地上的匕首,朝琅釅刺去。
可是根本沒用,根本就捅不進去,她殺不了他,甚至傷不了他。
琅釅發現了阿忘的反抗,他抬起頭,唇沾了血豔如牡丹。琅釅捉住阿忘的手腕,叫匕首寸寸成灰。
“愛妃,你又不聽話了。”琅釅眼神冷如霜雪,看她仿佛看物件兒,“要孤叫些妖奴進來,圍觀圍觀,你才會聽話是嗎。以後不要穿衣裳了,你這等不順從的姬妾,做個暖床奴都勉強。乾脆當個擺件兒,把你身上捅出好些個洞來,插花,孤每日觀賞觀賞,也算你贖了今日的罪孽。”
“喜歡嗎?”琅釅唇角勾勒出暴戾冰冷的一抹笑來,“孤很喜歡,你活著也好,死了也罷,半死不活更好。
“隻要能讓孤開心,孤要你做物做奴做妾,你都得受。”
這一刻這一刹那,琅釅隻想殺了她。既然得不到,毀了,也就不惦念了。
“夫君,”阿忘流著淚微笑,“你捏疼我了。”
阿忘忍著疼微笑:“我疼,我沒想傷你。我隻是受不了了,自我了斷都不可以嗎?是夫君擋住了我的身軀,匕首才沒捅到我自己。”
琅釅根本不信她的說辭,可他不在乎,隻是讓阿忘再叫一聲。
“夫君,”阿忘乖乖地喚他,“我疼。”
琅釅鬆開了她的手腕,瞧著上麵的紅腫,冷嗤道:“知道疼就好。”
阿忘真想殺了他,殺了他,無論是誰殺了他都好。她流著淚,不得不接受琅釅的擁抱。
一而再再而三地受辱、受傷,難道隻有屈服,才能夠不疼地活或者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