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六把碎銀也推了過去,金銀都給了,道:“閉上嘴,就能拿。多嘴說出去,可就要丟命了。”
女子曉得規矩,反正這年頭也有不少朝妓.女打探消息的,迎來送往的事,收錢閉嘴,她懂。
“我可不敢擔保這就是你要找的人,”女子把金銀收了,道,“不過您放心,今兒啊我就給您唱了曲兒,其餘的一概不知。
“如果有其他人問啊,我也隻當不知。”
張六出青樓後,就把消息遞了上去。這些年打聽到的,很多聽起來很像,查出人來又不是。但不管是真是假,不能放過任何一絲可能。
沒過幾日,皇城裡就有人開始查嘴上邊有痣的人牙子。
靖安城裡,呂良驥沒有準予女醫王槿的請求。
“過一陣兒再說吧。”
女醫想多說些什麼,瞧見呂良驥的神情,閉嘴退下了。
呂良驥正煩擾著軍營中事,不想再有額外的麻煩。放主公的女人出軍營,萬一碰上什麼事,又是一頓操心。
阿忘得知後,有些失望:“沒事,我看看書就行。”
帳裡有不少書籍,她翻著看看也能消磨時光。
今天霍瑛回得早,還陪阿忘一起用了晚膳。
夜間,阿忘撫著霍瑛臂膀,說羨慕他。
霍瑛問羨慕什麼。
阿忘說羨慕他有力量,騎馬射箭殺人,攻城掠地征服。
阿忘說:“我就沒有,我隻能選擇被殺與被征服。”
霍瑛瞧著阿忘難過模樣,撫著她臉頰道:“你可以。”
阿忘不解。
霍瑛道:“今夜我做你的馬,你來征服我。”
他輕而易舉將阿忘抱起來,放在自己腰間。
阿忘咬唇,臉驀然紅了。她要的不是這種征服。
“我辦不到,”阿忘垂眸,“我沒力氣。”
她不要這樣,她怎能騎在他的身上。
霍瑛撫著她,一貫沉穩的神情多了幾分縱容:“你可以。”
阿忘捂臉,趴了下來:“我不要,殿下,我不要。”
她趴在霍瑛熱燙的身上,感受著他的心跳,他的呼吸,有一種真的騎馬在原野的錯覺。
她心裡又羞又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夜間他願意,可等白晝到了會不會怪她僭越。
霍瑛沒有為難阿忘,將阿忘抱懷裡讓她睡覺。
但霍瑛不讓她做了,她又有些想:“真的可以嗎,殿下。”
霍瑛笑:“你喜歡的話。”
阿忘捂臉,慢慢爬了起來,坐到了霍瑛的腰上。
然而她果然沒甚力氣,沒堅持多久就又到霍瑛身下了。
他騙她,他撒謊,他隻做了半晌的馬,就又攻城掠地起來。
她這座城池的堡壘是如此的低,以至於他的登牆梯輕而易舉就深入。
天降大雨,她步步潰敗,丟得一塌糊塗。
清晨霍瑛醒時,阿忘也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霍瑛要起床,阿忘不想他走。
她冷,他走了就沒人給她暖床了。
阿忘抱住霍瑛,想他再陪著她多睡一會兒。
霍瑛瞧著眼睛都睜不開卻不肯放手的阿忘,又躺了下來。
他把她抱懷裡,知道她怕冷,摸到她的腳放到自己小腿上給她取取暖。
阿忘緩了會兒,輕聲道:“殿下,如果你一直陪著我就好了。”
在霍瑛身邊時,阿忘心裡會覺得滿足,她喜歡被他抱在懷裡。
他抱著她時,她錯覺她是受保護的小孩,他是她的大人,會無條件地給她遮風擋雨。
她知道她是他的女人,不是他的小孩,可是霍瑛長得這樣高大,把她襯得好小好小,這讓她產生錯覺。
“殿下,”阿忘輕聲說,“你會一直要我的,對嗎。”
不止是床榻上,離了床榻也不要拋下她。
霍瑛低低地“嗯”了一聲:“不要胡思亂想。”
他知道懷中女子心思柔軟,許是被輾轉送過許多次,心中常常不安。
霍瑛又抱了會兒,不得不走了。
阿忘要他幫忙給她穿了衣裳再走。
霍瑛問:“不多睡會兒?”
阿忘咬唇,她就是喜歡霍瑛給她穿衣裳,像照顧孩子一樣。
霍瑛摸摸她頭,拿來衣裳一件件給阿忘穿上。
係肚兜時,阿忘臉忍不住的紅,可還是要他係。剛係好肚兜,阿忘就忍不住蜷縮進霍瑛懷裡:“再抱抱我。”
一身的柔軟落到硬朗裡,霍瑛喉頭微動,閉上眼默了會兒強行克製下來,得趕快給女子穿衣裳。
大冬天的,可不能磨蹭,慢了會著涼的。
穿好衣裳後,阿忘緩緩躺下,柔柔看著霍瑛洗漱,直到他出了軍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