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虞站著,汗水濕了額角,他看著山坡下的河與街道,看著落日的昏黃。
“Omega是不是也擁有彆種可能。”他的呼吸不穩,疾跑帶來的勞累未褪,他濕漉漉地說著,像雨天濕了羽翅的蝴蝶。
“我想要……”他沒有說完,餘下的話留在了風裡。
阿忘喘息著,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她覺得渾身的水都要冒出來了,她像一座火山沸騰。
她想要冷熄,又害怕熄了就凝固,她再也離不開啦。
這裡也很好,可以看到落日,可是她不想埋葬在這裡,她要開開心心過一輩子。
兩人最後回家時,臟兮兮的。
可即便淩亂,卻也明晃晃的勾人。
各自沐浴後,阿忘想了一番來找封虞。
她看著他道:“你不會又忽冷忽熱,明天就不搭理我了吧。”
“不會。”封虞看著她濕漉漉的頭發,想要吻上去,吻流經她的水與她烏潤的發。
他想要親近她,吻她的眉她的眼,想要擁她在懷,聞她香香軟軟的信息素味道。
想要鼻腔撲滿,想要胸膛滿懷,封虞在看阿忘的時候,已經想好了一萬種吻她的方式。
每一寸肌膚,每一寸毛發,他都要細細地吻過,像吻他的土地,擁抱他的風雨。
好喜歡,好喜歡,封虞道:“我幫你擦頭發。”
明明有更高的科技,可他偏要用手。阿忘沒有拒絕。
他撫過她的發,像遊魚穿流在江河,他想要溺斃,忘了可以呼吸。
逃跑,封虞突然冒出這個念頭,帶著阿忘一起逃。逃離帝都星,逃到遠方去。
沒有人在的地方,他們就能相依。
他離她太近了,近得呼吸灑在阿忘頸間,她癢。
阿忘試圖躲,忘了頭發還在封虞手中,他把她的頭皮扯疼了。
十惡不赦,阿忘瞪著他。
可是在封虞的目光裡,阿忘不知為何有些臉紅。算了,不跟他計較了。
封虞的信息素味道是幽深的綠林清泉,淡淡的,存在感不強,但難忘。
阿忘挪了過來,繼續讓封虞擦頭發。
封虞心猿意馬,擦著擦著扔了帕子抱住阿忘。
阿忘問他怎麼了。
封虞說手冷。
阿忘說他騙人。
封虞說沒有,他說阿忘的發絲好冷,心肯定也是冷的。
阿忘瞪著他:“你說誰呢。”
封虞垂著眼睫裝委屈。
阿忘不理他了,要走。封虞抱著她,說阿忘行行好,等他的手暖起來,他就放她回屋。
阿忘撫上他手背:“也沒有多涼啊,冷是你的幻覺。”
封虞順勢與阿忘十指交握,他將頭搭在阿忘肩上,抱阿忘像抱一個布娃娃。
“嗯,”封虞偷笑,“我的幻覺。”
阿忘覺得有些奇怪,朋友之間會這樣的親密嗎,可是封虞的氣味好好聞,好清新,她不討厭。
隻是有些癢,他的頭發碰到她的頸項,像螞蟻要侵占她的肌理。
“你離我遠一些,”阿忘說話怪嬌的,“癢呢。”
“不要。”他抱著她,說著心知肚明的謊話,“我們是朋友,朋友就是這樣的親密無間。”
“難道,”他蹭了蹭她的肩膀,“你過去沒有這樣的朋友嗎。”
“當然有,”阿忘有些心虛,“比這更親密的都有。我們還親親呢。”
“嗯?”封虞忍著笑意,“我竟然不是阿忘最好的朋友,好傷心。”
他裝作失落的模樣:“我也想要一個親親。”
阿忘一巴掌拍他小臂上:“想得美。”
她脫了他的懷抱,驕傲地看著他:“想當我最好的朋友,你還不夠。”
“哪裡不夠。”封虞的眼像一泓泉,印著阿忘微紅的臉。
因為說謊,她不好意思得臉都紅了。
她微紅著臉不肯露怯,裝作自己很多很多朋友的模樣:“哼,反正你還差得遠。”
封虞再也忍不住,嘴角咧開笑起來。
“你笑什麼呀,”阿忘捶打他,“不準笑,這很嚴肅的。”
“這是一件嚴肅的事情,”阿忘說,“我要扣你分,你離我最好朋友的距離又遠了一大步!”
阿忘比劃著,張開手臂劃了一個圓:“這麼大一步你知道嗎。”
封虞笑得眼生淚,怕阿忘真生氣,趕緊忍著:“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總有一天,”封虞總算嚴肅了下來,“我要成為阿忘最好的朋友。”
“到時候,”封虞沒忍住,嚴肅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親密無間。”
“哼,”阿忘微揚下巴,“我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她才不要親他,她都是騙他的。
阿忘可沒有一個會親親的朋友。她跟殿下都沒有做過那樣的事呢。
怪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