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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說一, 蘇時秋作為一名頂流藝人。
拍戲過程中因劇情需要,接觸過各種各樣的道具。
其中包括蛇。
那是他在一部電影裡飾演配角,需要和蛇直接接觸。
導演為求真實, 道具準備的是真蛇,十多條往身上扔。
其中還要與一條幾米長的大蟒蛇互動。
蘇時秋可以用替身的。
他沒有。
所以, 如果單純隻是見到蛇的話,蘇時秋倒也不會害怕。
問題是他滿心放鬆地回家, 毫無防備之下開門就被一條蛇給撲了。
還是一條毒蛇!
儘管蘇三少認不出到底是什麼蛇種, 但他就是直覺地在第一時間判斷是條毒蛇。
顧不上想老大家裡為什麼躥出條毒蛇。
麵對對方彈出的尖銳鉤牙,渾身汗毛根根聳立的蘇時秋此時已經失去思考能力。
滿腦子都是祈禱這蛇不要太毒!
漫長的幾秒過去。
那蛇隻是做出嗞著毒牙要紮他的動作, 卻並有真的紮下去。
陌生的闖入者是就是敵人。
是敵人就要製伏。
可惜不能咬。
不過它依舊可以輕鬆搞定這個人類。
噝噝吐著蛇信、散發著強烈危險氣息的看守者,認真儘職地完成它的看家任務。
自從被老大從蛇販子那撈出來,它雖然不理解老大為什麼要居住在人類家裡,但老大在哪它在哪。
老大說不能咬人,它便遵守。
它更加用力地收緊身體每一塊肌肉的力量——
不能咬。
那就絞。
絞斷幾根骨頭,讓這個人類動不了。
等老大和老大的老大回來, 一定會誇讚它看家看得好!
蘇時秋開始感覺到氣悶,甚至聽到了自己骨頭發出的不詳咯吱聲。
下一秒。
一股陰冷氣息驟然彌漫,伴隨著關節扭動的哢哢聲,
蘇時秋大衣口袋撐開, 一隻木偶娃娃爬出來啪唧落到地上。
厲鬼秦止鑽出來,雙手化虛為實, 閃電般扼住攻擊者的七寸。
然後一點一點將之從蘇時秋身上撕下來。
“?!”
這個反轉是看守者沒想到的。
它沒那個腦子想這個人又是怎麼出現的。
隻全身鱗片炸開,把所有力是都用來纏緊闖入者。
哪怕弱點被製,也保持著一副我就是死也不會下去的頑強姿態。
但秦止好歹是厲鬼。
且這段時間跟著蘇時秋,也沒做什麼便突破到了二級。
對付一條蛇還是不在話下的。
它終究還是不甘地被撕了下去。
重獲自由的蘇時秋踉蹌著後退兩步,身體砰的撞上大門。
被蛇纏過的部位, 因為驚嚇和緊張而不受控製地痙攣。
“……”
他緩著呼吸,平複急跳的心臟,憑記憶按開玄關開關。
亮起的燈光驅散了黑暗。
蘇時秋眯起受驚的瞳孔看向秦止手中的罪魁禍首。
對方可沒停歇,身體奮力卷曲著,顯然在試圖掙紮反抗。
明亮的光線讓那玩意兒的全身毫無保留的呈現在蘇時秋眼中。
因為那部戲對蛇有過一些了解的蘇三少,根據其腦袋和花紋,於電光石火間認出它的品種。
“臥槽!!!”
蘇時秋本來緩和的心跳因驚嚇再次狂跳。
這尼瑪居然是條眼鏡王蛇!
被它咬了。
準備好全村吃席吧。
……它剛才幸好沒咬。
嚇歸嚇,蘇時秋還是仔細回憶了剛才的遭遇。
這毒玩意兒完全可以咬他的。
衝它纏上來的那個速度,秦止根本來不及阻止。
它沒咬。
又是出現在老大家,幾本可以確定不是野生跑進來的。
老大養的?
不可能。
他可沒這種愛好。
老大從小對這種爬行的軟體物種敬謝不敏。
排除這個。
答案隻有一個。
肯定是小棉襖從哪抓來的。
再根據它剛才的表現。
大概率是抓來看家的。
而他這幾天忙著殺青,時間排得非常緊,騰不出空餘和右右視頻電話。
導致他根本不知道家裡有了變化。
而小姑娘知道三哥哥忙,乖乖地也不打擾他。
但會貼心地發語音說“想哥哥”“要按時吃飯哦”“mua~”。
這都是蘇三少的精神糧食。
一結束便迫不及待回家要給小棉襖一個驚喜。
好家夥,驚喜沒送出去,他自己倒收了個滿紮滿打的驚嚇。
真是***了。
蘇三少在心裡爆了句粗。
這廂秦止見蘇時秋臉色變化,嚇了一跳:“你被咬到了??”
“沒。”蘇三少那張十分具有少年感的神顏很快恢複表情管理,他衝秦止擺擺手,“謝啦。”
“這怎麼處理?”秦止示意手裡沉甸甸的一條。
“應該是寶寶養的。”
蘇時秋謹慎走近,確認它在秦止手裡沒有威脅後,伸手在它腦門上重重戳了下。
然後反手指向自己:
“看清楚了,自己人。”
“我,你主人的親哥。”
“對我動手,膽兒肥啊。”
……
危機解除,蘇三少習慣性地開始了給自己找場子。
一通叨叨叨,成功發泄完受到驚下的鬱氣。
秦止幾次欲言又止,最終沉默。
罵完的蘇三少渾身神清氣爽,最後對不再掙紮直條條豎著的看守者道:
“聽懂了嗎?”
“聽懂了吱一聲。”
“不然立刻把你紅燒。”
這條眼鏡王蛇雖然還沒有完全開靈智,已經能理解不少人類的詞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