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明白“紅燒”的意思。
君蛇報仇,十年不晚。
能屈能伸,方為好蛇。
它立刻吐了吐蛇信。
“它居然真聽懂了。”蘇三少頗為驚奇地對秦止挑了下眉。
秦止點點頭。
“放開它吧。”
蘇時秋說完,又擔心萬一這玩意兒受刺激,一放開它它馬上給自己來一口怎麼辦?
於是他謹慎地後退幾步,不忘威脅:
“識實務者為俊傑,你要敢再對我動手,就不止紅燒那麼簡單了。”
“……”
我腦子小但不代表我蠢。
它無語地又吐了吐信子。
蘇時秋:“???”
這玩意兒那雙冰冷無情的豎瞳翻了翻。
他怎麼感覺仿佛是在給他翻了個白眼?
隻見秦止剛一鬆開,那玩意兒瞬間往牆角遊去。
將“識實務”進行得分外徹底。
秦止則回到木偶娃娃體內,跟在蘇時秋的腳步後麵。
蘇時秋看著那條蛇中之王一路遊,鑽進客廳貼陽台那麵牆的籠子裡。
然後盤在裡麵一動不動。
幾隻毛絨絨的紅眼小白兔跳過去,親密地與它貼貼,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
這要是放在外麵,可謂一大奇觀。
是兔子膽子太大,還是蛇中之王太過溫馴?
目睹這一幕的蘇三少手指搓著下巴。
得出結論:肯定是前者。
為什麼?
畢竟這一窩兔子是老大生的嘛。
多多少少肯定也繼承了老大的一點才能。
想到這裡的蘇三少眸光一轉,落向趴在窩裡的大白兔。
噗——
跟在後麵的木偶娃娃聽到了熟悉的笑聲。
它習以為常,反正保護對象經常獨處時笑得庫庫庫的。
笑夠了。
蘇時秋才終於想起正事。
他的小棉襖去哪了!
帶出去玩了?
掏出手機,想了想,他點開兄弟三人的微信群。
艾特其餘兩個:【你們在乾嘛?】
這屬於是廢話。
蘇大總裁和蘇二哥向來不會搭理。
深知這一點的蘇三少後麵緊跟一句:
【我剛剛差點死掉!】
發出去後,他翻找出吳媽媽的號碼撥過去。
接到他的電話,吳媽媽高興極了。
一番互相關切問修,蘇時秋從她那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老大帶著小棉襖去慰問老二了。
怎麼不說帶過來慰問我?
這個控訴毫無理由,但蘇時秋還是感覺酸溜溜。
他在劇組片場每天凍得跟個鵪鶉一樣,前麵兩個和小棉襖甜甜蜜蜜。
回來還差點被嘎了。
越想這心裡越不得勁兒。
手機震動。
群裡回複了。
蘇時若:【‘差點’說明結果是好的。】
蘇時若:【能發信息更是表明沒事。】
蘇時深:【。】顯然這是已閱的意思。
蘇時秋:“……”
蘇時秋:“…………”
蘇時秋:“………………”
毫無關切。
他們是異父異母毫無血緣的兄弟吧!
氣得腦仁兒都在震蕩的蘇三少憤憤戳著鍵盤。
下一秒,蘇大總裁發過來視頻邀請。
接通的瞬間,視線便被一張奶呼呼的小臉兒全部占據。
“三哥哥~”
梳著哪吒丸子頭的小姑娘雙手捧著手機,衝著鏡頭笑得眼睛彎成漂亮月牙,露出一排可可愛愛的小米牙。
憤怒的蘇三少瞬間忘卻自己還在生氣中,萌得心肝都軟化的他還沒來得及回應。
就聽到小奶音從輕快變為擔憂。
“哥哥說你哭了,是不是又有人欺負你?”
蘇時秋一愣。
他什麼時候哭了??
“怎麼會!你三哥是誰?誰敢欺負你三哥。”
“那個姓周的壞蛋!”小姑娘可記得清清楚楚呢,“他老是欺負你!”
果真是小棉襖,還記得呢。
蘇三少感動得眼淚汪汪:“放心吧寶貝,你三哥哥我早把他解決了。”
周易在秦止的一係列操作下,對蘇時秋退避三舍。
然後拍完他的戲份,迫不及待地卷鋪蓋走人。
前不久網上有消息稱這個劇組鬨鬼,據說是周易透露的。
很快不了了之。
……
正當蘇時秋和小棉襖說得起勁時,一道冷凝的嗓音突然插.進來:
“你在哪?”
手機重新回到蘇大總裁手裡,他身後不遠坐著的青年微微抬頭,目光投過來。
蘇時秋:“……”
合著剛才這倆一直在窺屏。
蘇三少一身反骨:“你管我在哪。”
聽筒裡傳來一聲冷笑,男人冷酷無情地扔出一句:“私闖他人住宅,等著律師函吧。”
蘇時秋:“???”
求求你做個人吧老大!
緊接著是小姑娘奶聲奶氣的背景音,透著緊張的意味:
“三哥哥,你去彆人家當小偷嗎?”
蘇三少:“……”
小姑娘搶過手機,認真道:“哥哥,不能當小偷,這個不好,是犯法的。”
望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蘇三少忍不住逗她:“三哥哥當小偷的話,寶貝要怎麼做?”
小姑娘明顯糾結了。
幾秒後,撲閃著大眼睛,斬釘截鐵地大義滅親:
“報警,讓警察叔叔把三哥哥抓起來。”
蘇三少:“…………”
小棉襖突然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