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鐵了心不結,媽從此不勸你,要是你這輩子還打算結,就趁早結,咱家不是那種亂來的人家,絕不允許你搞出亂七八糟的事情來,當然媽知道你也不是這種人……"
周則歎氣:"媽,您彆操心了,結婚這事情不是我願意就能做得了主的。"
周媽媽愣住了:"你說什麼?"
周媽媽是會抓重點的:"我沒理解錯吧?"
周則倒也坦誠:"確實有了想結婚的對象,但不知道她的想法。"
周媽媽看他好一會兒,緩緩問:“是誰?”那語氣仿佛是在問,何方神聖。
周則說:“辛家的女兒辛丹雪。”
周媽媽沒從記憶裡找出這號人物,想了半天:“你說的是於家被她媽媽帶走的那個女兒?”
周則點頭,又強調:"她現在叫辛丹雪,不喜歡彆人叫她原來的名字。"
“那我注意。”周媽媽驟然想起:“她不是才回國,你怎麼……”
隨著老於總的身體每況愈下,於家人心異動,早就成了一盤散沙,本就不是一個母親的孩子,更談何兄弟姊妹的情誼。
而被原配帶走出國的女兒突然在這時殺回於家,並迅速在家產爭奪戰
中爭得上風,成了近日圈內的一樁大新聞。
周則接話說:"所以覺得唐突,目前隻是普通朋友,她現在大概也沒什麼想法。"畢竟辛丹雪最近很忙,用她自己的話來說每天都在上演宮心計,每個人都有十八個心眼。
周則便不動聲色地邀她留下來秉燭夜談,他冠冕堂皇地表示這樣隻是方便他們商談合作,實則溫水煮青蛙,漸漸降低了辛丹雪的防備心。
辛丹雪大概也沒想到周則對她有想法,畢竟周則在外人眼裡一貫是個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
周媽媽想到辛丹雪母親和老於總的舊怨,再度歎氣:"於學民靠辛家的扶持發跡,真算起來現在一大半的東西都是原來辛家的產業,當年於學民在辛家出事之後出軌,導致原配流產,心灰意冷之下帶著女兒遠走高飛,於學民如今也是該!"
於家現在的狀況可以用十二個字概括:夫妻陌路,父子離心,亂成一團。
周媽媽問:“那女孩如今怎麼樣,我記得她出國時才六七歲,不知道現在長什麼樣子?”
周則提起辛丹雪時眼底有笑意:“她是個很優秀的女生,有能力有眼界有魄力,我相信她會是最終的勝利者和繼承人。"
"這麼看好她?"
"嗯。"
僅一個字便蘊藏了周則的萬千心思,周媽媽知道二兒子是個有自己主意的人,卻還是忍不住提醒:"小心你那張嘴,多說點好聽話。"
周則並不覺得自己一貫的說話方式有什麼問題,但嘴上還是答應下來:"是,我知道。"周則轉而問起周玄:“周玄這幾天沒見著人影,在家複習嗎?”
十二月的考研初試將近,周玄被特批在家打卡辦公,把主要精力放在考研上。周媽媽說:“哦,他開車送那個小衣的阿姨回老家了。”
周則:"?"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帝都離沛縣有六百五十公裡,開車要八個小時。周則脫口而出:“他發什麼瘋?”
周媽媽不滿地說:“才叫你注意這張嘴。”
周媽媽語重心長地教他:"小衣是被她這個阿姨養大的,將來小衣和小玄結婚,小衣的長輩就是小玄的長輩,小衣這個阿姨呢,
剛住過院,小玄送她回去也是一種孝心。"
周媽媽說:“現在知道你弟為什麼比你更早談上戀愛了嗎?”
周則:
當然了,現在通訊工具發達,飛機和高鐵都是便捷且舒適的選擇,而周玄選擇開車送雁姨回老家,也是因為雁姨中途要去見一趟她年輕時結識的姐妹,師百衣並不放心雁姨獨自前去,奈何雁姨說自己過一天少一天,能再與舊友見一麵也算了卻一樁心事,周玄便自告奮勇,一路送雁姨去長蔥省見故交,再把雁姨送回沛縣。
他開過去用了一天,中途在長蔥省待了一天,開回來又用了一天。
再回到帝都市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
周媽媽估摸著兒子今晚回來,叫阿姨給他燒了一桌愛吃的菜,想著他開三天車不容易,回家後必然倒頭就睡。
結果晚上小兒子不見人影,發消息一問,去見女朋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周:回來第一件事,找老婆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