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剛剛才查到他訂的機票信息。”小蘿莉一副我已經很快的樣子。
“那他現在在哪裡?”
“三處藏身點之一吧,以前他都是一天一天的輪流轉,但是今天,我不確定他是否會繼續按照規律。
不過,我覺得,他在其中一個位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為什麼?”
“因為我在跟蹤他時,發現那個地點的屋子裡,總能感應到另外一種匪夷所思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也不值一提,但和另外兩個地方有著一些特殊性。
他既然準備回日本,想來是要帶一些東西回去的,比如他最成功的研究成果?”
小蘿莉說完,後退了兩步,對周澤道:
“總之,你決定。”
“喊上鶯鶯,你和我一起去那個地方。”
“好。”
周澤換了一身黑色的衛衣走下了樓梯,同時對著白鶯鶯喊了一聲,白鶯鶯馬上跟著一起過來坐進了車裡,連去做什麼都沒問。
等到白鶯鶯坐進車裡後,發現坐在自己身邊的小蘿莉,小蘿莉這次明顯隻是帶著靈魂體來,並沒有帶著肉身。
“蠢僵屍,你哪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小蘿莉嘲諷道。
“你嫉妒我。”
“誰蠢到那個地步會去嫉妒你?”
“你就是嫉妒我。”
“我才不會嫉妒你!”
“你還是嫉妒我。”
小蘿莉不說話了,她覺得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爭論下去實在是太愚蠢了。
周澤拿出手機,對小蘿莉道:“給我地址。”
小蘿莉報出了地址,周澤定位成功後,發動了車子,才開出去沒多久,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周澤本想直接掛斷,但一看是許清朗的,就直接接了。
“喂,你那裡怎麼樣?”
“老頭家,一共有多少口人?”
“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回答我。”
周澤閉上眼,回憶了一下,道:“加上老頭是二十四個。”
…………
而在附院的搶救室裡,許清朗一個人坐在過道的長椅上,他垂著頭,看著地上的瓷磚。
終於,醫生走了出來,警察也走了過來。
應該是因為燒了紙錢避免了很多周折和麻煩,醫生和警察都沒來詢問許清朗關於女人死亡的事情,當然,在這件事上,許清朗本就沒什麼嫌疑,因為女人在自殺前就在自己的社交軟件上留下了遺書自拍。
這自殺,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看著護士將擔架車推了出來,上麵還蓋著一條白色的布單,許清朗站起身,走到了擔架車前,道:
“我想再看看她。”
兩個護士對視一眼,誤以為許清朗和這個服毒自殺的女人是情侶關係,猶豫了一會兒,也就點點頭。
許清朗掀開了布單,看著女人清素的臉,她還是那麼的漂亮。
許清朗見識過她在床上的風情和浪漫,
但現在,人已經涼了。
談不上傷心,也談不上多難過,隻是有一點點的失落和唏噓。
許清朗抓起女人的手腕,看著她手腕上的傷疤,手指在上麵輕輕地摩挲過去,一道一道地數著,這些傷疤,應該是從近倆月開始,一個一個地劃上去的。
她似乎是一直在準備著,也在做著最後的倒數。
許清朗抬起頭,走到樓道窗口邊,推開窗子,讓風吹進來。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去傷心什麼,也不值得為那個躺在那裡的女人去可憐什麼,但人就是這種感性的動物。
她做過什麼,她對彆人做過什麼,她是什麼身份等等,
但她和我上過床,就本能的會有一種好感和親近感。
長舒一口氣,
許清朗下意識地掏出煙,想到這裡是醫院,就又放了回去。
剛剛他數了,
女人手腕上,
有,
二十四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