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往後看,隻能算是你人生中的一次經曆,一次回憶,等以後你就明白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
周澤以為許清朗在感傷著,因為自己的安慰而受到了觸動,但過了一會兒,許清朗稍微提了點聲音回應道:
“你是過來人?”
這是反問的語氣。
大家都是雛兒,我還開了苞,你還是個處,你來安慰我?
“我結婚了。”周澤提醒道。
許清朗那邊又沉默了,他忽然覺得周澤真是自己這輩子所見過的最不要臉的一個人。
“我還快離婚了。”周澤又道。
此時應該有《一剪梅》的bgm響起,襯托出周老板的憂鬱和故事。
許清朗繼續沉默,這不要臉的等級又提升了一個量級。
強行給自己加戲加故事加滄桑?
一時間,老許都不知道如何去反駁。
“總之,你看開點吧。”
說完,周澤掛斷了電話,他覺得再通話下去,惱羞成怒的老許會開始反擊。
嗯,這種假意安慰其實是傷口撒鹽的行為才是真朋友!
“有人來了。”
白鶯鶯開口道。
因為這棟樓住戶真的很少很少,所以前麵也很少有人經過,現在有一個穿著白色短袖的男子提著一個塑料袋往這裡走,很大可能就是他們想要找的人。
周澤側過身,看向了下麵。
果然,那個年輕男子提著塑料袋從這個樓道開始往上走。
男子沒什麼異常,白淨的臉蛋,精致的皮膚,給人一種弱化版許清朗的感覺。
周澤覺得自己的審美似乎出現了一些問題,彆的男人都是在外麵看女人時習慣性地拿外麵的女人和自家老婆去比一比。
而自己現在是在外麵看男人時,習慣性地把那些看起來還不錯的小白臉拿去和許清朗對比。
男子手中的塑料袋沉甸甸的,他走上來後,先是看見了坐在台階上的周澤,又看見了站在欄杆邊的白鶯鶯。
到最後,
他的目光又看向了坐在欄杆上搖晃著雙腿的小蘿莉,
且特意在小蘿莉的身上多看了幾眼,臉上露出了垂涎的目光。
“就是他。”
小蘿莉開口道。
她是靈魂體來的,
能看見自己的人,絕對有問題。
白鶯鶯向前一步,企圖抓住男子的肩膀,男子猛地後退一步,手中的塑料袋砸了過去,白鶯鶯伸手拍開了塑料袋,結果灑落出十幾隻豬蹄子滾落在了地上。
“哢嚓…………”
白鶯鶯的手指扣住了對方的肩膀,但對方卻在此時不退反進。
隻聽得“嗡”一聲響,白鶯鶯沒動,她力氣比對方大得多,但對方這種氣勢和反應讓白鶯鶯一時沒有準備。
扣住對方肩膀的手指刹那間鬆開了。
好滑,
不光是皮膚滑,
連他身上衣服都好滑!
男子翻身,想要跳過樓梯下去逃跑,而坐在台階上的周澤卻在此時伸手,指甲瞬間長出來,刺入到男子的小腿位置。
“啊!”
男子發出了一聲慘叫,摔落在了地上,周澤上前,手指直接扣住了對方的脖頸。
男子的身體不停地抽搐著,大概是周澤那一指甲的傷害其實還在繼續的發酵。
小蘿莉飄然起身,來到了男子麵前。
男子翻了翻白眼,他看著周澤,目光裡帶著畏懼和驚恐,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他好像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隻能在喉嚨裡不停地發出:
“啊啊……啊啊……啊啊……”
“那個日本神父,在哪裡?”周澤問道。
“啊啊……啊啊……啊啊……”
“你能好好說話?不能說話的話我隻能把你解決了。”
“啊啊……啊啊……啊啊……”
小蘿莉此時低下頭,伸手放在了男子的喉嚨位置,像是在傾聽著什麼。
“他說什麼,你翻譯一下。”周澤問道。
小蘿莉皺皺眉,很是不可思議,
然後看著周澤,道:
“他在喊你,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