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了手,“給你牽!”
平市的機場,站姐真的很多,不一定是誰家的。
盛景牽著季夏橙大步走出機場,沒管誰又拿起相機對準了他們。
因為要回盛景家,季夏橙沒讓她的司機來接。
這還是季夏橙第一次去白家大宅,她心裡多少有點忐忑,沒誰都結婚了才第一次去婆婆家拜訪。
其實她公公婆婆也有上島,隻不過年紀大了,沒跟年輕人一塊兒瘋,舉行完儀式後就跟季明媚一塊兒下了島。
盛景的司機很快帶著他們到了白家大宅。
白家的房子也很大,但人多不會顯得冷清。
季夏橙還沒有走近,便聽見了大宅裡的對話聲音。
“師奶奶,我師父和師娘是不是要回來了?”
“是啊!”
“那師奶奶一會兒告訴她們,我很生氣。”
“為什麼?”
“因為他們結婚都不帶我,小氣!我決定不跟他們說話。”
季夏橙跟盛景對視了一眼,她以為盛景會帶木藍去仙仙島,可誰知盛景沒帶。
站在門口,季夏橙小聲問他:“你準備怎麼跟木藍解釋?”
盛景道:“我娶媳婦兒,又不是他娶媳婦兒,他可以不在!怎麼解釋啊?當師父的總不能說新婚蜜月,孩子礙事。再說了,本來是要帶他上島一天的,參加完婚禮,跟著他師爺爺師奶奶一塊下島就行,但誰讓他鬨肚子!”
“你正經一點!”季夏橙有點想笑,還想要擰他。
她不是不知道木藍鬨肚子的事情,但孩子嘛,鬨彆扭,總是要哄哄的。
季夏橙沒跟孩子相處的經驗,她想讓盛景哄。
可盛景除了會哄她上床,一看也是沒哄過人的。
就是這時,耳尖的木藍聽到了門口的動靜。
他跑過來一看,第一反應是想要撲到師父和師娘的懷裡,但他忍住了,悶哼一聲,一轉身隻當沒看見他們。
季夏橙有點小內疚,沒管行李,走到木藍的身後,戳了戳他的小肩膀。
“木藍。”
木藍抖了抖小肩膀。
盛景將行李遞給了幫傭,道:“行了,誰讓你自己不忌口,灌了兩瓶飲料,把自己灌壞了!對了,我罰你抄的清心咒,你抄了嗎?小小年紀,連瓶可樂的誘惑都抵禦不了,還怎麼保持本心?”
孩子的悲傷也太大了,沒能參加師娘的婚禮,還被師父罰抄清心咒。
他哼唧了一聲,噔噔回房,拿出了自己抄寫的清心咒,然後撅著嘴坐在沙發上。
季夏橙給他帶了一套沙灘服,哄他道:“木藍,等夏天的時候,你穿這件衣服,我帶你去水上樂園玩。”
秦葵附和:“哇,好漂亮的小衣服。”
木藍的心情好了一些,鼓著小嘴兒說:“師娘,你下次結婚的時候一定要邀請我!”
盛景一聽這話,揪著孩子的後衣領,給他拎了過來。
“什麼意思?你師娘為什麼要再結一次婚?跟誰結?”
木藍縮著脖子,大喊:“師娘,你下次不要跟我師父結婚啦!”
季夏橙和秦葵對視一眼,笑得眉眼彎彎。
盛景一眼瞪過來,她趕緊低頭抿嘴。
白商陸聽到木藍的聲音,下了樓。
他人長得清瘦,穿了套唐裝,顯得格外仙風道骨。
季夏橙稍顯拘緊地叫了聲“爸爸。”
白商陸嗬嗬笑笑,“不要那麼正式,我們家沒什麼規矩,你叫我道友也行。哎呀,感覺好多年都沒人喊過我爸爸了。”
季夏橙聽過白澤蘭叫他,有時候叫他白天師,有時候叫他那老頭。
而盛景真的叫他道友。
白大哥和白澤蘭都不在家。
一家五口吃了頓晚飯,就散了。
今晚要留宿白家大宅,明日盛景會跟著季夏橙一塊回季家,算是回門了。
是夜。
季夏橙說什麼都不讓盛景碰,他們隔壁住著小木藍,誰知道這房子夠不夠隔音。
她拉著盛景,想要好好聊天。
可盛景還在死咬著她對他不是熱戀。
“怎麼不是了?你是我老公啊!我不跟你熱戀,還能跟誰熱戀?”
顯然,這會兒的甜言蜜語,對盛景沒什麼用。
季夏橙打了個哈欠,前幾天真的沒有睡好,做|愛極其消耗體力。
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她想早點睡覺。
季夏橙見盛景不吭聲,便閉緊了眼睛。
盛景怎麼可能放她睡覺,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親吮了一會兒,氣不過似地問: “你怎麼從來都不問我…木藍是誰家的孩子?”
盛景從一跟她見麵就在等季夏橙問這個問題。
怎麼說呢?
年輕的男人身邊帶著個孩子,任誰都會多想。
可季夏橙倒好,從始至終,閉口不提。
就這還敢說她對他是熱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