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中子微微一笑,竟然從袖中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簽。
木簽落在地上,就變成一個五六歲的娃娃,娃娃笑容可掬,衝著眾位仙君行禮:“仙君跟我來吧。”
大家臉上都有驚訝之色。
沒想到木中子對於奇門遁甲之術,已經鑽研的如此之深。
隨後是稀稀拉拉拖椅子的聲音,天罡祠的修者向來是直性子,聽說有美酒喝立馬站了起來。
幾個肌肉發達的漢子衝木中子行了一禮,木中子微笑點點頭,小童便帶著他們飄然而去。
很快大廳裡就沒什麼人了,隻剩下幾個不喝酒的仙門弟子坐在案前吃飯。
顏玨鬆了口氣,眼角的餘光卻看見掌門走了過來,親和的笑道:“這位小道友,你是水雲宗的?”
顏玨站起來行禮:“回掌門師叔的話,我是。”
掌門笑著端起酒杯:“之前聽人說水雲宗有個勇敢的小弟子居然敢在五龍廣場上單挑李昊,我還不信,今日看見你的模樣,果然不卑不亢,名不虛傳。”
“李昊之流我早就想好好收拾了。你也算是後起之秀,這次五龍峰會要好好表現,我敬小道友一杯。”
顏玨看到掌門如此熱情,便也不好拒絕。
她端起酒杯,和掌門喝了一杯,實在感覺頭昏沉的很。
顏玨連忙道:“掌門師叔,弟子想回去休息片刻。”
(touw)?()三通七白木中
子沉吟:“觀瀾池的酒後勁確實很大(touw)?(),這次有很多人都受不了?[(touw.)]?來[頭文@字]@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touw)?(),提前回房休息了。”
“看來等峰會結束之後的那場晚宴,我得把酒換成太白池的。”
顏玨看木中子的模樣,還生怕對方不肯讓他走。
出乎意料,掌門揮了揮手,朝著旁邊幾個女弟子笑道:“你們去扶著她回房。”
“小丫頭挺有意思的啊。”
那邊三個女孩,都是掌門木中子座下十分得力的弟子,聽聞連忙走上前來,扶住顏玨。
顏玨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眼角的餘光還在不斷的瞟這幾個女弟子。
還真是,今晚看誰都像魔尊變的。
幾人慢慢走出舞劍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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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中子看著顏玨的背影,神色逐漸冷下來。
他拿出符牌,向其中注入一絲神識。
符牌亮起微弱的光。
“師叔?”齊羨清的聲音從那邊響起來。
齊羨清今天很早,就被安排去處理三日後大會事宜。……
齊羨清今天很早,就被安排去處理三日後大會事宜。
登記名冊,布置場地之類。
她忙的焦頭爛額,直到現在還沒解決,冷不防接到掌門的消息。
木中子沉聲道:“舞劍坪有妖氣,應該是有害人的妖邪出沒於此,你現在來,把她解決了吧。”
齊羨清愣了愣,今日是五龍峰會前夕的晚宴,舞劍坪到處都是正道仙門弟子,怎麼會出現妖邪?她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沒有反駁:“是。”
-
天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
雨絲一點一點的落下,在茂密的草叢中,一隻西瓜條紋的小野豬艱難穿行。
它的身上彌漫著巨量的妖氣。
好害怕喔……
小野豬抬頭看了眼天色,跌跌撞撞在樹林間行走。
它就要
化形了,它還記得那個前輩教過它化形的時候該注意些什麼。
得找個安全的地方才行……
-
顏玨和五龍掌門的女弟子走了一段路。
顏玨忽然發現什麼,停下腳步:“師姐,這好像不是回水雲宗的路。”
山路很安靜,借著星光可以看清楚那邊有幾個岔道。
這絕對不是回水雲宗的路。
其中一個梳著飛仙髻的女子笑道:“水雲宗那麼遠,師妹醉成這樣,走的回去嗎,還是先在舞劍坪的房間中歇息片刻,等能走路了再回去吧。”
五龍掌門木中子座下的弟子,從小都是接受最良好優秀的教育,地位在宗門內也比普通的內門弟子要高。
如今看起來,果然名不虛傳,一舉一動都是帶著仙氣的。
顏玨站在原地,隻覺得一股又一股的酒意湧上腦門,雙眸也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壞。
顏玨隻好點了點頭。
今晚的計劃,隻能在其他地方進行了。
舞劍坪給來客安排了專門
(touw)?()三通七白的臥室,六大仙門弟子這幾天就住在舞劍坪。
這裡可以住上千人,房間自然是夠的。
女弟子將顏玨扶進其中一個客房,便關上門走了。
舞劍坪的客房。
房間的布置和顏玨宿舍很像,乾淨而寬敞,牆角還點著好聞的檀香。
顏玨躺在床上,抬手揉著太陽穴,稍微休息了一下,剛想站起來,忽然一陣劇痛席卷胸口,疼的她眼前一黑。
天道。
那邊的房門忽然被打開了。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麵如冠玉的少年。
少年身穿道袍,頭發用一根竹簪束起來。
昏暗的光線下,他五官端正,霽色的衣衫愈發顯得人風流俊俏。
顏玨眯著眼,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楚賦。
果然。
楚賦今
晚一定會找上自己,這原本就是天道的安排,顏玨並不覺得驚訝。
但讓顏玨覺得奇怪的是,楚賦是怎麼知道她在這個房間的呢。
顏玨咽了口唾沫,乾脆抬手按住右胸,徹底讓自己癱軟下來,倒在床上。
楚賦站在門外看了半晌,才緩緩走過來,他深深的盯著床上已經美的慘絕人寰的顏玨,後者白皙的臉頰泛著紅,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來,隻留下一條縫,隱約能看到那雙琥珀色的瞳孔。
楚賦的目光在那張臉上流連,緩緩道:“今日總算是讓我抓到你了……”
顏玨盯著他,沒有說話。
楚賦眼裡閃過笑意,忽然從乾坤袋裡拿出兩個鐵球。
他似乎是念了什麼咒語,鐵球“嗖”的一聲,一顆粘在顏玨的脖子上,另一顆粘在顏玨的腰上。
刹那間灼熱的感覺湧上全身,顏玨動了動喉骨,眉頭緊緊鎖起。
這個楚賦,居然還有這種法器。
兩顆鐵球緊緊的附上她的身體,帶來一陣陣灼熱的感覺。
還有,無儘的**。
胸口的疼痛又開始加劇了,顏玨深深吸了口氣。
下一息,楚賦粗暴的把她拽起來,然後欺身而上。
床上的東西撒了一地。
有什麼輕微的破碎聲響了起來。
昔日在白瀠那裡學到的媚術悉數湧上腦海,顏玨緩緩睜開眼,按照之前在腦海裡上演過千遍的計劃那樣,盯著楚賦。
刹那間她的眼中亮起一道極其淺淡的金色,那金色濃鬱的像是油彩,又像是天邊的雲霞。
忽然間楚賦有點愣神,動作也停了下來,呆呆的不動彈。
顏玨勉強忍耐住身體的滾燙,緩緩站了起來:“起來。”
楚賦竟然像傻了一般,呆呆的跟著她的動作站起來。
胸口與此同時傳來尖銳的疼痛,簡直要把顏玨撕裂一般。……
胸口與此同時傳來尖銳的疼痛,簡直要把顏玨撕裂一般。
顏玨咬緊牙關,單手扶床。
這一刻,終將來臨。
r/>天道認不認,關係到她能否活過今晚!
三通七白顏玨把裝滿丹藥的錦囊放在桌上,繼續施展自己的媚術:“把丹藥吃下去。”
她的聲音不大,但卻無形之中有種魅惑,楚賦渾渾噩噩,竟然走到丹藥邊,像是啃豆子那般把丹藥全部吃下去。
這些丹藥顏玨特地計算過,楚賦吃完之後隻需要消化幾日,修為就能有一個質的提升。
顏玨心頭暗暗欣喜,汗水順著臉頰滑下來,那兩顆珠子就如同寄生蟲一般吸附在她的身上,顏玨伸手去拔,卻陷的越來越深。
顏玨知道這可能是她燥熱的源泉。
讓她感到不妙的是,剛才喝下的那些酒,正在緩緩麻痹她的大腦。
妖氣再也控製不住般傾瀉出來,脖子上的北海玄鐵正在猛烈顫動。
楚賦吃完丹藥,像是被靈氣給撐到了,嘴裡喃喃著什麼,昏暗的光線下,那張臉充滿稚氣,俊俏非常。
他抬起眸,直勾勾的看著顏玨,眼中閃過一絲迷惑、癡情、和狂熱。
他直接朝著顏玨走來。
“呼哧……呼哧……呼哧……”
顏玨靠著床,劇烈的喘著氣。
胸口的疼痛居然逐漸減輕,然後消失不見了,顏玨不由得鬆了口氣,看來這個方法,在天道方麵是被接受的。
但顏玨很快又笑不出來了。
取而代之的是身體上傳來的灼熱感愈發強烈,她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提不起力氣。
顏玨忽然覺得肩膀一沉,整個人就被楚賦給壓到了身下。
兩個人狼狽的翻滾在床上。
顏玨雙手抵住楚賦的肩膀,忽然發現自己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自己的尾巴掉出來了。
糟糕!
喝了酒之後神識無法凝結,才會導致尾巴什麼的掉出來,顏玨有點崩潰,全身的血液都涼了,身體卻是異樣的燥熱。
她在努力收尾巴的時候,大腦裡忽然冒出守在門口的白瀠的尖叫:“救命,可怕的人接近了!”
>顏玨瞳孔一縮,使勁把尾巴給壓在身下,忽然看到那邊的門被強大的靈力炸開!
一個雪白的人影,從那邊走過來。
齊羨清身穿海青色百褶裙,雪白交領,墨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神色冷峻肅殺。
玄黑色長劍燭影在燈火的照耀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澤,隱隱有電氣在空氣中化開。
顏玨感受著四周讓她頭皮發麻的電流,心都涼了半截。
齊羨清最恨妖魔,而她現在滿身都是妖氣,身後還漏出來一條大尾巴。
顏玨嚇得腿都軟了,被楚賦壓在床上,身體又燙又熱。
完了完了,自己的注意力全在男主身上,倒是忘記了最為關鍵的一點。
可是今夜殺了自己的人,是齊羨清啊。
顏玨在慌亂之中,對上了齊羨清的眼睛。
有那麼一刹那她在齊羨清的眼中看到了困惑,和不解,還有一種被欺騙的怒意。也許是被欺騙,才讓她如此生氣。
自己這條命,可能就要搭在這了。
齊羨清的雙眸夾雜著怒意,就像是要把世間所有邪魔千刀萬剮,顏玨閉上眼,下意識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燭影龍吟出鞘,夾雜著浩蕩電氣和電流。
朝著楚賦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