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層上下複式公寓,還自帶了一個大陽台。不用說,從陽台看下去,一定能將整個S市收入眼底。舒舊林的公寓極高,並且靠近江邊,又是極奢華的地區,價格高的季央央用一生去賺錢都賺不回來。
底層的空間是客廳和陽台,因舒舊林進屋之後,隻開了客廳的燈,因此季央央往二樓看去的時候,二樓一篇漆黑。
她原本是想自己去開燈的,但是找了半天沒找到開關在哪裡。大概……有錢人家,開光都比較隱蔽吧。
胡思亂想一會兒,茶幾上的藥終於涼了。
季央央端起來,扶著舒舊林的肩膀,輕聲細語道:“舊林,起來喝藥。”
她說完,突然笑出聲。
“我說,你看這個是不是天道好輪回。上一次是我生病,這一次輪到你了,咱倆是難兄難弟。”
此刻,舒舊林還尚有心情,氣若遊絲的回了一句:“應該是落難夫妻……”
季央央笑道:“現在你是病人,你為大。把藥喝了,然後告訴我二樓的燈怎麼開,我扶你去床上睡覺。”
江邊風大,舒舊林半撐著身體將藥喝完,卻又被吹了一陣冷風。
季央央站起身替他關上陽台的門,誰知舒舊林喝完藥,又躺回去。
季央央轉過身,便看見他十分任性的扯過一個抱枕,將自己狠狠的埋進沙發中。
她連忙把舒舊林拉起來:“你不能這麼睡。”
舒舊林道:“我就這麼睡,沒關係的,開了暖氣,不會加重病情。而且我還吃了藥。”
季央央不肯順著他,與他僵持了一會兒。
一開始,舒舊林還能哼唧兩句,後來,他連哼唧都不想哼唧。
人隻要在生病的時候,因身體不舒服,脾氣就會特彆暴躁。舒舊林談不上暴躁,但卻是被推搡來推搡去的,推出了一點不情願來。
季央央還在數落他,說都是他穿得少,在大雪天裡那麼走,才會感冒。
把舒舊林數落的,心裡無端委屈起來。
他想道:我穿得少還在雪地走路,不就是擔心你多等嗎?
季央央最後總結道:“總之,你感冒了,得聽我的話。”
舒舊林道:“你再拉我,我就把感冒傳染給你。”
這番幼稚的發言,聽得季央央忍俊不禁。
她道:“舒總,你是幾歲的人了,還跟小孩兒一樣撒嬌。感冒是說傳染就傳染的嗎?況且,我的身體也很好,不會被你傳染的。”
季央央一邊說,一邊伸手抓住舒舊林的肩膀。
終於,舒舊林忍無可忍,將她猛地按在沙發裡——原本是要按在沙發裡的,結果因為感冒,準頭下降,直接帶著季央央滾到地上去了。
舒舊林充當了一個人肉墊子,季央央沒摔疼,隻是爬不起來了。
舒舊林躺在地下,左手緊緊的抱住她的腰,右手按在她的後腦勺上麵。
季央央側著臉,耳朵貼近著他的胸口。聽到了一聲一聲,跳動的心跳。
有點快。
季央央臉上迅速染紅,想起來卻動彈不得,她有些惱羞成怒:“舒舊林!”
叫得很小聲,怕隔得太近了,刺激到舒舊林的耳朵。所以她的聲音聽起來軟軟地,很好欺負。
舒舊林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又啞又性感,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和危險性,他的腦子大約燒糊塗了,所以膽子也逐漸變大。
“季央央,你抬起頭來,我告訴你感冒怎麼傳染?”
季央央聞言,果真老老實實的抬起頭。
結果一抬頭,她的嘴唇就被舒舊林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