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義看了眼還睡著邵煬,歎了口氣。
他不是不願意照顧邵煬,實話實說,他想在邵煬出國之前多看幾眼邵煬。
但邵煬現在不願意看到他,連正眼都不想給他一個。蔣義覺得自己如果在邵煬麵前一直晃,邵煬肯定很不開心,到時候傷勢好得更慢了。
但司機說了邵煬不喜歡家人在旁邊,而這個時間點了,再打電話讓唐晟景和馬可波過來也不實際,而且保不準邵煬這事兒讓那兩人知道,會鬨成什麼樣子。
所以蔣義隻能陪房。
況且邵煬看起來麻醉還沒過去,手術這麼累,應該能睡挺久,說不定等他能在邵煬明早醒來前就離開……
這麼想著,蔣義又打了個電話給馬可波,告訴馬可波今天他和邵煬不回去了,將打架和邵煬受傷事隱瞞了。
馬可波倒是沒問他們出了什麼事,而是極其興奮道:“難道你們終於想通要去開.房了嗎?!”
“開你個頭房!”蔣義斥道,說完才想起房裡還躺了個病人,回頭看床上人並沒有要醒來痕跡,才鬆了口氣,轉過頭來又壓低聲音罵道,“你一天到晚腦子裡都裝什麼廢料?”
“作為粉頭,本職就是找出本命cp發糖,從細枝末節裡摳糖吃!”馬可波隔著一個電話就什麼都敢跟蔣義說了,“蔣哥你可千萬要勸邵煬彆出國呀,我們眾邵蔣粉還等著磕新糖呢,舊糖固然好,但磕多了黏牙啊。”
蔣義被馬可波鬨得腦殼疼,本來就因為邵煬要出國事煩惱了一下午,馬可波好死不死又提了一遍這事兒,蔣義毛了:“彆他媽磕了,老子被甩了!”
蔣義無情摁掉電話,脫口而出罵了聲“艸”,乾脆把手機靜音,懶得接一會兒馬可波鍥而不舍打過來電話。
看時間已經挺晚了,大晚上沒事情乾,馬可波一直打電話過來,也玩不了手機,蔣義便準備把靠牆壁折疊椅搬過來躺一會兒。
他剛回頭,就看見原本應該躺在被子裡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半坐了起來,靠在床頭,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
蔣義想起剛才說了什麼話,心中駛過一萬頭草泥馬:“你什麼時候醒?”
邵煬:“從你打電話開始。”
也就是說什麼都聽見了。
蔣義擰著衣服下擺,非常緊張:“我跟他們說今天不回宿舍了,你受傷了嘛……缺人照顧,我就留下來了……”
邵煬:“理由是去開.房了?”
蔣義嘴角一抽搐,使勁磕了兩聲:“那都是馬可波開玩笑呢……”
邵煬:“你還被我甩了?”
蔣義一噎,聲音逐漸小下去,越來越沒有底氣:“隻是為了堵住馬可波嘴……”
邵煬微笑:“早知道你平時和馬可波聊起天來是這種調調,就該讓你們帶上我。”
蔣義:“……”馬可波個憨批,乾你娘!
遠在春光中學男子宿舍某位馬姓同誌打了個噴嚏,想著大概是蔣哥在想他,契而不舍地撥打了第二十八個給蔣義電話。
蔣義被釘在原地,剛才尷尬還沒緩解開,藏在口袋裡手機震動了起來。
他雖然沒開鈴聲,但在夜深人靜時候,震動聲音也非常大。
蔣義看到來電顯示“馬可波”名字,就準備把電話掐掉,結果就聽邵煬讓蔣義把手機給他,他來接馬可波電話。
蔣義沒多想,把手機遞了過去。
邵煬接通電話,對著手機裡麵說道:“繼續磕,我們複合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