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當大哥的,他又怎麼能不保護好冷淩。
冷洲落在膝蓋上的手,在深深凝視過秦沅一陣後,想要去碰觸一下秦沅的臉,可一想到冷淩,他立刻就把這個念頭給壓了下去。
他可以不要什麼,隻要冷淩可以滿足。
他可以為冷淩做任何事。
無論是犯法的,還是不犯法的。
甚至為了冷淩,他的雙手都沾染上鮮血,他也無所顧忌,他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弟弟,他無法容易冷淩有任何的不開心。
他一定要讓冷淩隨時都保持微笑。
汽車開到了冷洲的住處,下了車,他又去抱秦沅。
到現在秦沅還沉睡著,不知道給他下了多少藥。
把人抱到一間客房,冷洲手臂微微泛酸,他很少這樣抱人。
以前也就是抱過他弟弟,而且還是在精神病院的時候。
冷淩難過抱著他哭,都是成年人了,卻還能哭到累得睡過去。
冷洲想到過去,忍不住笑了笑。
秦沅有兩個孩子,他愛著他的孩子。
他冷洲,他也有一個孩子。
那三個孩子不算,隻不過是血緣基因的產物。
他真正視為孩子的人,是冷淩。
這想法如果讓冷淩知道了,多半會笑話他吧。
所以就他一個人知道好了,他不會讓冷淩知道。
給人蓋上了被子。
走出去,在走廊裡,冷洲打了兩個電話出去,一個是給家庭醫生打的,另外一個是給冷淩,說是給冷淩準備了一個特彆禮物,冷淩必須來。
冷淩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外麵音樂廳音樂,他瘋歸瘋,但個人喜好還是比較高雅。
冷淩感受到大哥語氣裡的強勢,如果他一會不回去,他擔心他哥會把他直接送到當地某家醫院。
那自己就不能和秦沅見麵了。
思來想去,還是會回去。
在冷淩去他大哥那裡之前,家庭醫生先來了一個。
冷洲讓醫生到房間裡給秦沅做個身體檢查。
以免那些人給秦沅用些不合適的藥,有點藥會有成癮性。
他是花錢找人綁秦沅,但一碼事歸一碼事,也不是他心有多善良。
真善念,就不會乾這種犯法的事了。
對於秦沅的身體健康,冷洲還是會在意。
醫生檢查過秦沅的身體,就他睡著的姿態,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如果真的要再仔細點,還是抽點血。
抽血就被冷洲給拒絕了。
醫生被送了出去,冷洲站在客廳的窗戶前,點燃了一支香煙。
現在就是等冷淩過來了。
他為冷淩做的這些,值不值得,冷洲從來都不會去衡量。
他想這麼做了,他就這樣做。
香煙燃燒大半。
如果不是一次,而是很多次,甚至是讓秦沅就此從世界上消失。
要藏起一個人來,冷洲還是有很多手段。
例如直接把秦沅給藏到醫院,應該不會有人會跑去醫院去找人。
這樣一來,冷淩就可以永遠擁有秦沅了。
隻是,冷洲又無法確認,冷淩對秦沅的喜歡會有多久?
圖一時新鮮,很快就厭倦了?
想象一下秦沅被扔掉的那天,他眼底的光芒絕對會暗淡無光。
冷洲猛地抽了一口煙,他在糾結。
他甚至是在舍不得。
隻有一個秦沅,給了他弟弟。
那麼他呢?
他難道不是也被秦沅給吸引了,想要得到秦沅嗎?
還可以有很多人,那些人可以給冷淩。
他很少會喜歡誰,好不容易有一個讓他動心的,給了冷淩,冷洲不認為未來還未出現一個這樣誘惑他的人。
冷洲拿出電話,要不現在告訴冷淩不用過來,禮物他扔了。
他扔了嗎?
他可真搞笑。
最終冷洲還是沒有把這個電話給打過去。
他拿著車鑰匙走了出去,家裡這邊安排了人,如果秦沅中途醒了,就再給他來點藥好了。
既然是迷藥,必然不會這麼快就完全消失,秦沅醒了,他的力量也不會恢複多少。
這點冷洲沒有多少擔心。
所以他自己走了。
出去後冷洲查到了謝封邶正在做什麼,他過去和謝封邶來了一個偶遇。
謝封邶正和人談事,對方冷洲倒是不認識,從他們的對話中,冷洲知道是什麼了。
一個高爾夫球場,一個投資商最近手頭錢緊,因此找到了謝封邶,想讓謝封邶把他手裡的股份給買過去。
謝封邶本人對高爾夫這類運動喜好一般,按以往他的性格,他絕對不會買。
可現在,對方一說,不管錢多錢少,哪怕不是缺錢,想要轉手,謝封邶都想買過來。
他不喜歡,他的戀人會喜歡。
他的兩個寶寶也會喜歡。
寶寶們現在小,可會慢慢長大,長大後,他們一家四口可以一起過去打球。
光是想想這樣的休閒方式,謝封邶就感到幸福。
謝封邶當即就開了張支票,算是定金了,都沒有簽合同,先把錢給了。
在他這裡,有時候不需要合同來約束誰,誰想搞點事,不是損失錢這麼簡單,而是整個人生都得跟著賠進去。
談過事之後,對方先走。
謝封邶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今天出門比較早,沒吃午飯就出來了,晚飯就得回家時。
還有一個小時左右。
不久前秦沅發了短信來,他有事晚點回來。
具體什麼事秦沅沒說,謝封邶不會追問,他給秦沅絕對的自我空間,有孩子在家,秦沅在外麵就算再被迷住眼,他會自己回來。
想到這裡,謝封邶忍不住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抬起眼,謝封邶發現隔壁的冷洲的目光透著奇怪。
還有,冷洲意外出現,這個偶遇,謝封邶怎麼覺得不太像是偶遇。
聯想到最近冷淩的所作所為,謝封邶有理由認為冷洲是為冷淩而來的。
“謝總,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失去秦沅?“
謝封邶平靜的眼一點點銳利起來。
“沒有想過那天。”
“現在可以想一想。”
“不會發生的事,我不喜歡去想,倒是冷總你,你可以想想未來哪天你的好弟弟可能會離你而去。”
“這就更不可能了,我們是一家人,血緣割舍不掉。”
“不像你和秦沅,你們曾經那麼陌生。”
“從陌生到相愛,為什麼不能從相愛到陌生。”
“至於兩個孩子,他的孩子,你就算當成是自己的,他們也永遠都不可能是你的。”
“嗬嗬。”
謝封邶笑了,看來知道的太少,還是不好。
不然就不會隨便到他麵前來胡言亂語了。
“我就當是冷總對我和秦沅的關心好了,這點不用冷總來操心,我想這個世界毀滅了,我也不會失去秦沅。”
謝總看來一直都這麼有自信。
希望你的這種自信可以永遠保持。
冷洲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謝封邶臉上,可以稱之為幸福的微笑時,他會嫉妒。
愛情嗎?
他有親情,友情也隨便可以獲得,可是愛情。
那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
秦沅……
謝封邶的愛人,真叫人嫉妒,怎麼就讓謝封邶先了。
冷洲起身就走。
那個人,可以成為他弟弟的戀人,那麼他……
為什麼不能是他們兄弟兩的。
冷淩他,冷洲了解他,如果是自己開口,反正人是自己抱來的,冷淩同意或者不同意,都輪不到他來做抉擇。
從以前到現在,控製的人都是他。
冷洲回到車裡,和出來時心情截然不同。
他可以不碰秦沅,冷淩想碰隨便他,他可以和秦沅談戀愛。
怎麼不能呢?
他可以。
冷洲邊開車邊打電話,給他手裡的一家研究醫院打過去,醫院裡一直都在研發各種藥品。
其中有很多治病救人的藥。
可所謂是藥三分毒,救人的藥,稍微換一種使用方法就成了害人的藥。
其中就有一類藥,給人過量服用後,呼腐蝕人的記憶。
隻要秦沅不記得過去了,那麼他的未來,就能隨便由他來改寫。
冷洲很少這樣開心過了,他今天是真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