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傅靈靈忐忑問道。
這時候,一個穿著寬鬆毛衣的女人走了過來。她簡單束發,皮膚白皙,著裝高雅,款款走來,氣質儘顯。
這時候,絕大多數的目光,便落到了她身上。
隻見女人瞧了傅靈靈一眼,“嘖,你怎麼變得這麼胖了?”
女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盤烤乳豬。
一瞬間,四周的氣氛冷凝起來,誰也沒說啥。就算這樣,傅靈靈也難堪不已,羞憤欲死。
自從乾媽提醒了她之後,她也在減肥,可這麼短的時間,減得也不快。
而且會做飯的於眠,總是想把她喂得胖胖的。
她不想吃,心裡想減肥,好好地打扮自己見那個人。結果於眠威脅她,說……說……
上麵的小嘴不吃,他就喂下麵的。
也就是這樣,她今早沒起得來,被於眠給緊緊圈在懷裡,早上又來了一次。
他又抱著她,喂她吃早點。
兩人纏綿了一番,傅靈靈才看到項目部要求全體員工趕到公司的微信。
她一瞬間想到了樊隨,從於眠懷裡跳了出來。
“小妹妹,遲到不好,下次記住了。”司空緲依舊高高在上,又瘦又美。
傅靈靈低下頭,心裡對司空緲的不爽上升到了極點,尤其是司空緲在她麵前點名批評她,更令她又羞又怒,卻又不敢發作。
司空緲也沒多管她,環視四周,一拍手,“好了,既然樊隨走了,我現在就是項目組的臨時負責人。”
“策劃案需要大規模修改,接下來大家可能要加加班了,不過我會給大家算調休的。”
一聽到調休,所有人緊張的情緒,有所緩解。
“樊……樊隨……”傅靈靈又不是傻子,哪裡發現不了不對,“樊隨去哪裡了?走了什麼意思?”
旁邊一個小女生拉了她一下,以免她再丟臉。
“樊隨被警察抓走了。”小女生湊過去,好心解釋,“錢色交易。”
抓……抓走了……
錢……色……交易……
傅靈靈隻感天旋地轉,尤其是最後那四個字,她渾身一個顫栗,站立不穩,直接暈了過去。
那拉著她的小妹本是好意,見她直直暈了過去,趕緊衝了過去接住她。
由於傅靈靈比小姑娘還要重不少,姑娘直接被她帶倒在地。
司空緲見此,趕緊支使身旁的男生,“快去叫救護車!”
又是立即叫了這條街上社區醫院的醫生,待醫生確定傅靈靈真的隻是暈過去了,司空緲才鬆了一口氣。
按照醫生的要求,男生們將傅靈靈搬到了沙發上,等待救護車的到來。
在救護車到來之前,大家都沒了工作的心思,女生們悄悄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討論起了傅靈靈的事情。
“她不是被樊隨的事刺激的吧……”
“我以為他們隻是潛規則而已,沒想到居然還有真感情。”
“那她還真是……可憐啊……不知道樊隨怎麼判,但這輩子基本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對啊,以後哪家大企業,敢用樊隨啊。”
司空緲離得近,聽到了,好奇地走了過去,“什麼……她和樊隨?”
那群女人一驚,見司空緲一副躍躍參與的興奮模樣,一瞬間有了原來司總是同類的認同感。
“來,司總……您還不知道吧……”好心的妹子邀請司空緲一起來吃瓜。
司空緲這才知曉,傅靈靈竟然和樊隨勾搭上了,上次在樓道裡,聽到傅靈靈和樊隨的戰鬥,已經很震撼她媽了。
這次真的震撼她全家。
傅靈靈讓舔狗得了手,已經超出了司空緲預設了,更不要提,這是讓兩個舔狗得了手。
兩個啊……
傅靈靈可真是……不挑……
甚至還有點儘享齊人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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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護車嘟嘟嘟地將人送走了,司空緲吩咐完事宜,也坐上大奔跟了過去。
東城第二人民醫院。
司空緲剛踏上醫院的那一刻,陌生的熟悉感撲麵而來。
走廊裡的消毒水味道,塗了綠漆的牆麵,還有走廊裡來來往往的人。
她找來護士,詢問剛剛從星光大街送往醫院的病人住哪個病房,又向護士出示了有關證件,證明方才的病人是她的員工。
護士方才放心將病房號告訴了司空緲。
聽到病房號的瞬間,司空緲腦袋猛地一疼,像是腦袋裡的一根弦,被人狠狠一擰,就要擰斷了一般。
這個病房號,為什麼這麼熟悉?!
司空緲身體不舒服起來,呼吸緊促,頭疼欲裂。
這樣的難受非但沒令她退縮,反而更加好奇,她的靈魂仿佛在震蕩,她好像要發現什麼秘密了……她好像要發現——
她一直以來苦苦尋覓的真相了……
傅靈靈的病房,在住院部六樓,602病房。
司空緲扶著牆,強忍著欲死的疼痛,一步步,一步步地走近住院部,坐上電梯,拐彎……
房間的門洞開著,裡麵影影綽綽有個人影。
司空緲隻覺神魂俱蕩,眼前的場景,和腦海中的某一個重合,重合……重合……
她受不了這樣大的衝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是夢,夢裡的女人在哭。
在一個熟悉的房間裡,陌生的雙人床上,脆弱地嚎啕大哭。
司空緲認出來了,這個房間,是她和陸容以前的房子。
位於市中心的頂級住所。
而在雙人床上,哭得不成人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