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高專,後山。
森林鬱鬱蔥蔥,提前放入的十一隻咒靈說不定已經在其中歡快地你追我趕旋轉跳躍。
比賽規則很簡單,哪方團隊祓除的咒靈數量多,就是今日比賽的勝利者。
當然,在祓除的過程中,參賽者們是允許使用術式對對手進行乾擾的,隻要不傷及人命,怎麼擾都可以。
兩個學校的咒術師都已經在森林外的操場就位,星野校醫被臨時拉過來拿著話筒做發號開始施令的人員,此時正站在台階上奇怪地看著他們京都高專的參賽者們。
和東京高專死撐隻有五個人不同,京都高專這邊是滿打滿算的二年生三年生都到場了,外加一個解除禁閉的九十九朝,一共是七個人。
但現在這七個人裡除了信太森,其他學生暗自打量九十九朝的眼神中,都帶上了一種諱莫如深的感覺。
就好像阿朝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星野校醫摸不著頭腦,隨即她聽到自己的手機一響,就舉起手中話筒:
“比賽,正式開始——!!!”
……
大家都知道,五條悟有著除了性格各方麵都很完美的人設,所以一般的人不會去要求一個完美者變得更完美,更多的是在被他氣得牙癢癢的同時敬佩和信任他。
當然,這裡主要說的是未來的五條悟。
作為朋友,九十九朝的話語完全沒有什麼問題,無一不透露著對不思進取的朋友的擔心。
但重點就是他所指向的對象是五條悟。
所有人:那可是五條悟啊喂!
夏油傑:“噗!”
九十九朝看到夜蛾正道身後走來的人,語氣特彆正常地招呼道:“好久不見。”
一年不見,五條悟的身形已經抽高了不少,戴著小圓墨鏡搓著鼻子走過來的時候,自動自發是以居高臨下的態度看著九十九朝:“這麼久不見你倒是囂張不少啊,要不要去外麵交流一下!”
語氣惡劣,活像要把人給吃了。
其他人:……
夜蛾正道:這是在哪裡學的不良派頭!
九十九朝:“你是還需要讓人陪同上廁所的小學生嗎,獨立一點自己去吧。”
其他人:……
夜蛾正道:……
夏油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發不良飛揚跋扈:“要不是老子看在這裡是京都的地盤,早就動手教訓你了!”
“怪不得夜蛾老師在這樣的年紀就顯得很蒼老了,入學之後你已經進化成讓他最頭疼的問題兒童了吧。”
“你說什麼!?”
夜蛾正道:膝蓋一痛。
其他人:什麼叫一物降一物啊!
戰術後仰.jpg
夏油傑已經在旁邊笑彎了腰,完全不給五條悟半點麵子。
氣氛就是這麼緊張起來的,眼見就要五條悟真有動手的趨勢,教室裡的其他二年生發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開教室,夜蛾正道眉頭一肅:“悟!”
信太森也在一旁緊張起來,下意識地握緊身邊的佩刀。
他完全不知道九十九朝和五條悟居然認識,隻是二者之間並不是什麼和諧友好的關係,五條悟的強大眾所周知,九十九大人肯定不是對手!
可沒想到九十九朝直接無視存在感特彆強烈的五條悟,轉頭說:“夜蛾老師是不是要回留宿點了?信太學長可以幫忙帶路。”
夜蛾正道一愣,沒想到他會那麼讀不懂空氣:“啊,什麼,現在不是……”
信太森跟著眼神一凜:在下要是走了,萬一這兩個東京高專的一年生對您不利怎麼辦!
這個六眼的樣子明顯就是吃了火‖藥啊,這火‖藥還是您塞的!
九十九很自信:難道你在就能讓不利變成有利嗎,並不能,去吧。
他信心鑿鑿道:“夜蛾老師不是說了嗎,我和這家夥可是友好的朋友關係。”
夜蛾正道:不,不對,我說的不是這樣的友好!
最後這位老師好像看出了什麼,看了看五條悟又看了看九十九朝,十分摸不著頭腦地被信太森帶走了。
所有人都離開後,五條悟“嘁”了一聲,“麻煩!”
他伸出手——並不是要打人,而是直接一巴掌壓在九十九朝的頭頂上,對差點笑到地上的夏油傑說道:“就是他,傑,腦子裡彎彎道道的,麻煩得要死的陰陽術師。”
緊張的氣氛頃刻間全無。
九十九朝來氣:“最大的麻煩明明是你好不好,為什麼不把紙條收拾乾淨啊!”
“我可是有好好的丟進垃圾桶的。”
“那你至少把上麵的痕跡擦掉啊!”
“太麻煩了。”
“你的垃圾話人生裡就隻剩下‘麻煩’這個詞彙了嗎!”
九十九朝自認自己的接受能力不差,但奈何咒術師都是奇葩,幾年來他倒是摸通了不少和學校這些年輕咒術師打交道的法則,仗著自己臉皮子嫩叫學長學姐也得到挺多關照的。
但不知不覺在禁閉後他成了一個學曆和年齡不符的二年生,很多人就開始對他的能力產生考量和懷疑了。
他和現在的二年生完全沒有半點交際,還經常被指指點點。
九十九:唉,無聊的校園,無聊的青春期。
人精一樣的問題兒童導致他被夜蛾正道找上門,也不想有蒼蠅在場,所以演了這麼一出。
很是無聊了。
可能隻有夏油傑看出來了吧,畢竟五條悟任性至極、我行我素,所以在認真或者是裝模作樣的時候,就特彆明顯。
顯然他們三個人在一眾咒術師中更是奇葩中的奇葩,隻是沒什麼自覺。
笑夠了的夏油傑坐在一個咒靈身上,略微打量了一下這個比他們年少卻高一級的少年。
“夏油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