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逐漸的,慢動作的擰起眉,擰的很深。
這話可算是捅了馬蜂窩,剛才還三伏盛夏熱火朝天,轉瞬間進入三九隆冬。
李修嶽身子僵硬了數秒,旖旎的情調就這麼散了,留下一句“你確實很會煞風景”,徑直到陽台上抽煙。
一根煙抽完,他推門進門,雲初已經整理好被他撕扯亂的衣服。
*
蘭丁朝暉上一段感情結束在兩年前,這兩年他一直空窗,一是因為見識多了,要求多,一眼就能識彆那些女人在想什麼。二是這兩年事業不順,彆說情感,就連那事兒,他都記不清什麼時候有過了。
不過自從遇到雲初,蘭丁朝暉的人生,就像忽然被注入了一道光,綻放出異樣迷人的光彩。
要說雲初也是壞,夜深人靜,兩個孤男寡女用電話徹夜長談,她總是有意無意的伸個妖嬈的懶腰,時不時慵懶歎氣,這些聲音傳到耳朵裡,讓人想入非非。
蘭丁朝暉呼吸粗重時,她還會故意裝作什麼都不懂的問他“怎麼了”,但如果他真有那方麵的心思,雲初又興致缺缺的要求掛電話睡覺。
這幾天,蘭丁朝暉被她吊足胃口,就好像一盤端到麵前,色香味俱全的紅燒五花肉,主人時不時煽風點火的引誘,卻不讓他食用。
當他意識到自己深深陷進去的時候,竟然還不想出來。
這兩天雲初不如前幾天粘人,蘭丁朝暉心思敏銳,很快覺察。
他是真的很多年沒遇到過這麼對胃口的,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她不開心,想前想後,晚上到商廈珠寶專櫃選了一枚精致小巧的耳釘,款式簡單氣質,倒也很符合她。
去之前他給雲初發了個消息,【什麼時候到家?】
雲初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哪知道他的所有心思,收到短信的時候,正在路上,她執意要回去,李修嶽也沒強留。
她低頭回消息,李修嶽手臂撐著,單手專住開車,沒多久視線轉過來,本來是個很講究**,很不喜歡窺探彆人的人,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從雲初手機屏幕上掃過。
雲初覺察到李修嶽的目光,有些心虛,把手機放下,“我媽又催我。”
“催你什麼?”
“相親。”
次數多了,李修嶽懶得再因為捕風捉影的事情深究。
*
十點多蘭丁朝暉到小巷,他解開完全帶,調檔位,按了手刹,動作一氣嗬成,嫻熟到不需要經過大腦的思考。
強迫症發作,輕輕打開禮物盒,又檢查了一遍裡麵的耳釘才作罷。
車內開著空調,溫度高,空氣有些不清晰,蘭丁朝暉乾脆把車子熄火,拿鑰匙下車。
他掏著褲兜跺跺腳,發覺自己牛仔褲有些短,彎下腰去打理。
李修嶽那輛黑色賓利,就在這時駛入,調頭的時候前頭近光燈轉了一百八十度,光線從蘭丁朝暉頭上掃過,還刺了兩刺他的眼睛。
看一眼車牌,不認識,又看一眼商標,心裡豔羨。
暗下決心:有朝一日我開這輛車,我也出來刺彆人眼睛。
剛想到這,黑色賓利挺穩當,緊接著車子熄火,車門被打開。
蘭丁朝暉本來就在陰暗地兒,後麵還有一顆大榕樹,他摸著深黑色,布滿厚厚青苔的老樹皮,又往深處走了走。
才站定,車廂下來一男一女,蘭丁朝暉到這個時候還沒認出雲初,隻覺得對麵的姑娘骨質亭亭,腰肢纖細,舉手投足之間,有幾分恰到好處的純真和風情。
不過等她轉臉走來,蘭丁朝暉看清是誰,就沒有閒情雅致賞閱了。
嘴角噙著的三分壞笑僵硬掉,他捏緊手中香檳色的方盒。
雲初絲毫沒覺察到一樣,跟李修嶽冷了一路,誰都沒心情說話。
走到大榕樹下,李修嶽定住腳步,居高臨下的看她。
“你現在怎麼了?是不是喜歡上跟不同男人從陌生到熟悉之前的新鮮感?會上癮是嗎?”
雲初好像被說到心坎了,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心思都被說中了,她眨巴眨巴眼睛,趕緊否認:“我現在還對我前任念念不忘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好,你彆把我說的那麼油膩糟糕,我可能再也不會喜歡彆人了。”
李修嶽眯起眼審視她,現在雲初說什麼他都不敢輕易相信,每次雲初狡辯,他明知道是假的,偶爾會有想相信她的念頭。
他沉吟,“要不,咱倆再開一次房間,我給你上上課?”
非要開房上課,你這是啥課?
偏偏李修嶽還說的一本正經:“探討一下人生。”
雲初笑的輕浮,語氣更輕浮。
“老色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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