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師父。”黃彥彬撓撓頭,他正自我唾棄,得到師父的寬慰後覺得生活又充滿了陽光,乾勁兒十足了。
“去削一百個土豆吧。”
黃彥彬,“……好的,師父。”
高興得太早了,嗚嗚嗚。
為什麼那麼多人送土豆過來!黃皮的土豆,紅皮的土豆,黃心的、紅心的,大的有兩個巴掌大,小的隻有鵪鶉大,堆積如山的土豆足夠黃彥彬削好幾個月!沒有逃得掉的訓練,隻有削不完的土豆啊。
容奕吃完了早飯,就走進了廚房,穿過廚房去了倉庫,走進倉庫不久就聞到了一股子濃烈的刺鼻味道,繞過堆成山的土豆,他看到了埋頭乾活的梅一一,小小的瘦弱背影看著乾勁十足,哼哼嗤嗤地刮著一根木頭,味道就是從木頭裡傳出來的。梅一一拿著小刀刮下了木頭的粉末,粉末黃褐色,像是一堆放時間太久了陳年麵粉,證明這種木頭澱粉含量很高。
容奕故意加重了腳步,然後才喊了一聲,“一一。”
梅一一已經注意到腳步聲了,沒有被嚇到,“老板。”
他拘謹地站了起來,手上拿著小小的刀子,臉上、膝蓋上都有了黃色粉末的痕跡,在容奕的目光中他變得有些局促不安,猶如做錯事的小孩子無處安放手腳。
容奕笑容和藹,“怎麼總是這麼緊張?”
梅一一小聲說,“我、我的個性,一、一下子改、改不掉。”
說完後,他小小的呼了一下,緩解一下單獨麵見老師的緊張。他把容奕當成老師,心裡麵總是偷偷地喊著容奕師父,就和黃彥彬一樣,但他自卑於自己曾經小偷的身份,這麼見不得光的過去能夠被老師收容在食堂他已經謝天謝地了,不敢奢求能夠當老板的徒弟。
容奕溫和地說,“你在弄什麼?”
因材施教,針對不同的學生,他的態度也有很大的不同。
說到新的味道,梅一一整個人煥發了光彩,“有客人送來了一些木頭,說是澱粉的含量很高,可以洗出米來,我發現其中一根味道很奇怪,以前從來沒有聞到過,我測過了,無毒,刮下粉末味道更濃烈了,感覺可以作為一種香料,和肉類在一起應該味道會很不錯。”
“這個味道是咖喱。”
“咖喱?”梅一一皺眉,他知道市麵上有好幾種咖喱售賣,黃咖喱、綠咖喱等等。那些食物都太貴了,就算是廉價的營養劑、營養膏他也買不起、吃不起,所以真不知道咖喱的味道是這樣子。
梅一一小小的歎息了一下,他還以為自己找到了新味道呢,原來味道已經存在,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容奕蹲下來,捏了一點粉末到手裡搓了搓,“這可以說是天然的咖喱粉了,和現成的咖喱塊一樣,多刮點兒,中午可以**肉咖喱吃。”
正好黃彥彬削土豆,切成土豆塊,和雞肉丁、洋蔥塊、胡蘿卜塊做成雞腿肉咖喱澆到飯上去,配上兩三顆焯水的西蘭花、放上一顆對開切的溏心蛋,最後搭配上一碗冬瓜毛豆湯。
簡單又美味的一餐就出現了。
“是許多人都可以掌握的手藝。”容奕說。
梅一一用心記下,他沒有多少碰鍋灶的機會,所以每一次容奕教導黃彥彬的時候,他總是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在腦海中做菜。
決定好了中飯,容奕看向送來的其它木頭,一看樂了,這些說是木頭又不算是,是西穀椰樹的木髓部,經過浸泡、沉澱、烘乾可以得到澱粉,再經過進一步的製作就能夠得到西米啦。
西米露,多好的甜品。
容奕腦海裡已經自動浮現出芒果西米露、楊枝甘露、水晶粽子……尤利西斯一定喜歡。
“誰送來的?”
容奕有必要和這位人才建立長期的供貨關係,他實在是太喜歡在各種甜湯裡加西米了,比如紅豆湯、比如西米露|奶茶……
“是張偉一。”
容奕挑眉,“才來一天,他就摸到了貝蘭德生存方式?”
“他說是水澤帶他找到的。”其中複雜的經過,梅一一也不知道。
容奕摸下巴,“那和張偉一說一聲,我們長期收購西穀椰樹的木髓部。”
梅一一,“好的,老板。”
容奕即將得到西米,好心情up到了新高度,他和梅一一說了一聲就走了出去,外麵黃彥彬已經準備好了他需要的東西——牛奶、大米,雞蛋、麵粉、黃油、砂糖、泡打粉和楓糖漿。
他要做牛奶粥和楓糖鬆餅。
做好了,當然是給尤利西斯吃的啦。
容氏獨家特供,隻此一家,彆無分號,彆人想吃沒門,大麵麵可以用尤利牌外掛開一個小小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