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會傻到為桐四說話,她隻是小聲提醒,“先生,不好意思,這包房裡麵的洗手間衝水壞了,已經報修,要明天才能修好。”
老先生回頭,一雙眼清清涼涼的看過來,安笙頭皮一陣發麻,頓時有些後悔開口,但是那麼喝,真的會喝死人的吧……
“小久,”安笙叫一直待在備品間捂肚子的服務員。“帶老先生去隔壁大包的洗手間吧。”
小久一臉疑惑的出來,剛才她還去包房衛生間了,明明沒事啊……安笙向她擠了擠眼睛,她不知道安笙搞什麼,隻無聲的點了點頭。
“給您帶來不便,真是抱歉。”安笙笑起來特彆可愛,小臉白嫩嫩,原本圓圓的眼彎成半圓,討喜的很。
老先生視線從安笙的臉上淡淡移開,看了一眼桐四,點頭跟著另一個服務員,出門去了。
安笙見房門一關上,立刻走到桌邊,把桌子上已經開封,還沒等喝的白酒,一手夾兩瓶拿到備品間,直接朝著水池裡麵倒。
桐四緩過一口氣,看到安笙的動作一頓,愣愣的看著她把剩下的十幾瓶都倒了,然後打開水龍頭接涼水。
接滿一個,用毛巾擦了水漬,送桌上來,這期間,沒有和桐四說一句話,甚至忙的來不及和他解釋,等到所有的酒瓶子都接,滿了水,用毛巾擦了送回來,安笙忙活出了一頭細密的汗。
桐四這會眼睛已經有點散了,突兀的對著安笙笑了下,把手裡的那瓶也遞給安笙,安笙也倒了之後,接水又重新遞給他。
忙活好了一切,備品間的門剛剛關上,房門就開了,安笙快步往倒茶的站位上走,緊張的腳下一閃,崴到腳脖子,眼看著朝地上撲,半路被桐四手臂一攬,半摟進懷裡,沒讓她摔在地上。
桐四語調輕浮,“小美人兒,投懷送抱改天吧,今天我估計要橫著出去了。”
進來的服務員愣在門口,老先生卻隻是淡定的撩了下眼皮。
安笙趕緊掙紮著推開桐四,忍著腳腕的疼,咬牙走到老先生身邊,繼續站著。
安笙心跳的厲害,她其實不是什麼多管閒事的人,乾這種事也是腦子一熱,從開始乾就有些後悔,這要是老先生發現了,讓她賠償這十幾瓶杜康,她……就找桐四要!
實在是那個逼哭的慘兮兮,她才忍不住出手的。
好在桐四的演技是真的好,喝涼水也喝出了肝腸寸斷難以下咽的模樣,加上先前已經乾了將近四瓶的白酒,酒勁許是也上來了,叮呤哐啷的砸杯子,撒潑訴苦,朝脖領子裡灌的比喝的多,還劃拉撒了好幾瓶,痛斥他親爹謀殺親兒子。
中途摔桌子底下一次,狼狽的在地上爬,不知道是酒勁致使,還是臨場發揮。
安笙還在心裡嘖嘖,這要是臨場發揮,他不進娛樂圈,還真是損失了個影帝,要不是……這樣不去醫院,真的沒事嗎?
老先生吃的很慢,絲毫不愧對烹飪的廚師,每一口都咀嚼的很細致,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反正等著桐四滿地打滾滿嘴胡話的把桌上所有的白酒瓶子都乾空了,才放下筷子。
桐四已經開始抱著桌腿喊媽了,老先生起身,根本連看都沒看桐四一眼,直接朝著門口走,安笙有點趔趄的送人,門口的時候,老先生反倒是回頭,仔細看了安笙一眼,看的安笙莫名其妙。
“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嗎?”安笙不明所以的問。
老先生搖了搖頭,收回視線,徑直走出去。
送人下樓是小久去的,安笙關上包房的門,走到桌子邊上,看著桐四在啃桌腿兒。
“哎!”安笙蹲下,伸手推了人一把,“喝傻了?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啊?”
桐四雙眼呈現迷離狀態,看了安笙一眼,然後猛的衝過來,湊近安笙。
額前的劉海散落在臉上,他的眼睛眯縫著,抽了抽鼻子,開口竟然格外的咬字清晰,完全不像他剛才那恨不得舌頭大的拖地上的調調,“謝了。”
安笙愣了一下,接著站起來有點難以置信,桐四喝了小四瓶,正常人這會兒估計不是醫院就躺屍了。
他還能胡鬨,本來安笙還琢磨他在撒酒瘋,沒想到這人是裝的!
“你……”
桐四站起來,甩了下額前的騷波浪,“讓你的白開水灌醒酒了,你們這裡的水不好了,一股子鏽味兒……”
安笙有些無語,說道,“小四爺既然沒事,就去前台把帳結了,還有不吃的話,這桌子我可撤了啊。”
說著也不看桐四,開始收拾桌子,桐四坐在桌邊,看了安笙一會兒,揉了揉眼。
突兀的說道,“跟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桐四:跟我吧。
安笙:你喝多了。
桐四:我沒有,我清醒著呢。
安笙:你有。
安笙:你是自己昏,還是我把你打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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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隨機紅包五十個,昨天的現在發。桐四不是男配,是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