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總得留個記號!(2 / 2)

接著一隻腳也伸出來,蹬掉了安笙的鞋子,安笙睡的很沉,她折騰了一夜,底子本來虛,都在強撐著精神,剛才一個沒撐住睡著了,這會兒已經徹底進入深眠。

安笙被一點點拖進了被窩,然後被子鼓動了幾下,一件羽絨服從被子裡麵推出來,掉在床邊上,接著是褲子,一條,兩條。

然後被子朝下竄了一點,露出了兩個挨在一起的小腦袋,屋子裡徹底安靜下來,隻餘兩人淺淺的呼吸。

費軒睡著之前,還想著既然不走,不摟白不摟,但是把安笙摟在懷裡,床邊沒有鏡子,因此他看不到自己不受控製上翹的嘴角。

兩人從早上睡到中午,一如既往的被窩暖乎乎,懷裡大火爐,迷糊間,安笙把昨晚上折騰的事兒都忘了,等睜開眼,費軒眉心的那個小痣清晰起來,她的記憶才漸漸回籠。

接著感覺了一下自己的狀態,突然覺得哪裡不對,身體比腦子先動,“啪”的一巴掌拍在費軒的臉上。

費軒還睡著呢,被一巴掌直接打的坐起來。

“禽獸!”安笙攏著被子也坐起來,衣襟散了一大片,能露的不能露的都大敞四開著呢。

她簡直氣瘋了,昨晚上她記得她是盯費軒,盯著盯著就因為太疲憊,昏死過去了,沒想到費軒是這種趁人之外的畜生!

費軒捂著臉一臉無辜,眨巴好一會兒眼睛,才反應過來,他這是為什麼一大早上被巴掌扇起來的。

實在是安笙眼中的控訴太明顯了,費軒想不懂也不行,但他昨晚上隻是把安笙拽進被窩,脫了外衣是怕她不舒服,現在她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你乾了什麼?!”安笙攏著被子,肩頭還露著一小口,費軒看了一眼,起先是皺眉,揉了揉臉之後,突然勾唇笑了起來,重新躺回床上,雙手枕在腦袋後麵,混不吝道,“能乾的都乾了,怎麼,你不說欠債肉償嗎?”

安笙不傻,她身體沒什麼其他異樣,甚至一覺睡的很舒服,可以說精力充沛,她問的不是彆的,是她前襟散開的事兒,費軒這個狗逼,一直說要給她手動量胸圍,她每次誓死捍衛……

想不到這個畜生——

安笙冷笑了一聲,沒說話,哆哆嗦嗦的隔著被子,把紐子扣上,然後突然暴起,一頓白虎亮抓,把猝不及防的費軒撓了個滿臉花。

費軒哎哎叫著躲,架不住安笙氣瘋了,她真沒想到,費軒身為男主竟然是這種卑鄙小人!趁她睡,量胸圍!

“你瘋了!”費軒用手呼嚕著安笙,但是被安笙把手臂上也撓了好幾道。

兩人在床上糾纏了起來,費軒渾身長嘴也說不清,因為他確實就隻是給安笙脫了羽絨服和兩層厚褲子。

誰知道她前襟怎麼散開的,他不至於那麼饑.渴猥.瑣!

費軒今天算是真正的領略到了安笙的“狠毒”撓臉,摳眼珠子,薅頭發,擰耳朵,揍鼻子,劈喉結,還打算捏碎他的兩個球球……

費軒又不能真的和她動手,躲著退著,吃了不少的悶虧,就在他即將連兩個球球的都護不住的時候,老天爺終於看不下去,給他破案了。

費軒猝不及防看到了一片白,安笙也覺得身前一涼,讓後兩人全愣住了。

片刻後“啪”的一聲,費軒臉上又挨了一巴掌,他此刻頭發被安笙揪成了雞窩,一隻眼睛被安笙捅的直流淚,通紅通紅的,耳朵被擰的也紅了,鼻子被砸了一拳,臉上多處指甲劃痕,一隻手死死護著兩個球球,才得以保住命根子,狼狽的簡直沒眼看了。

但是他被抽了一巴掌之後,卻指著急忙攏衣服的安笙說,“看到沒有!蒼天作證,我他媽的昨晚上就給你脫了羽絨服,你自己不老實的蹭開的,你撓我!”

安笙轉過身係衣服,費軒覺得實在是委屈的要死,扒她肩膀,“你說話,你這個人渣,你人身傷害,還企圖捏碎我的球球們!”

安笙著急忙慌的手直哆嗦,還沒係好呢,費軒扒她肩膀,回手就又抽了一巴掌。

費軒兩邊臉都沒能幸免,一隻眼通紅還留著生理性淚水,雙手捂著臉蹲在床上吼,“安笙,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渣女!”

這真絲的衣服,是昨晚上從外麵回來,費軒給她找的換上的,安笙邊扣扣子,邊在心裡罵,這扣眼是有點鬆,可是她睡覺挺老實的,怎麼可能自己蹭開。

不過她又想,這些天,費軒的流氓也就止步於親她,雖然嘴上說要給她量胸圍,卻始終隻是說,從來沒有過分動作,更沒借著伺候她企圖占便宜。

再回頭看費軒那個樣子,心裡就明白,應當確實是蹭開的,這不是折騰一會自己也開了……

但是這時候她不能認慫了,費軒子孫球球差點讓她一氣之下捏出來,他臉上又給撓那麼慘,她現在認了,昨晚上都商量好了分手,還能分的了嗎,扯淡呢。

安笙低頭係扣子的時候摸了摸胸口,良心依然不在,於是她嘴一歪,橫豎不講理,“費軒,你少跟我裝,你就是趁人之危!”

“我昨晚上昏死過去了,咱們已經分手了,你不理就算了,踹地上也行,乾什麼把我往被窩拖,你就是沒安好心!”

費軒看著安笙,被她這橫蠻不講理的樣子震驚的張大嘴。

“看什麼!咱們已經分手了!你也答應了,結果你就乾這種齷齪事,費軒我真是看錯你了——”

安笙邊下地,邊快速套褲子,然後穿鞋,穿羽絨服,還假裝受委屈的發出“嗚嗚嗚……”

“我真沒!”費軒以為她真的哭了,還爬起來試圖拉著她解釋,但是把人拉的轉過來,發現她臉上哪有一點淚痕,頓時知道安笙是心虛誆他。

安笙睡了一晚上,現在感覺自己又能五公裡越野,手腕一轉就把他手巧妙的掙開,“你這個混蛋——”

罵完就朝著門口跑,費軒怎麼能受這樣的奇恥大辱,還吃了這麼多的虧,竄到地上就攆她,安笙小短腿,加上鞋子大,才拉開門,就被費軒一把又拍上,堵在了門口。

“我耍流氓?我猥.瑣混蛋?”

費軒把安笙擠在門上,擠的扁扁的,手直接撈過羽絨服的下擺,“這個流氓不耍,對不起我以後的子孫們!”

安笙肚子上觸上熱的過分的手掌,嚇的像個被提溜住後頸皮的小狗子,一個勁兒的亂蹬,嘴上也立馬認慫,“費軒,費軒!我錯了我錯了我誤會你了,你正人君子大人大量你放開我,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費軒一直想摸安笙的小肚子,印象中就是一片白軟軟的,像翻過身體的小動物,但是安笙平時排斥他的過分親近,他就一直都隻能看著,不敢上手。

這會兒真的按住了,感覺確實和動物翻過的肚皮一樣……不,比那個還軟乎。

費軒晃了一下神,突然間沒了音兒和動作,慢慢的重複安笙的話,“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他低頭,把頭埋在安笙的肩膀上,幾秒鐘的功夫吧,又重新抬起頭。

“安笙,”費軒語氣突然沉了下來,把手拿出來,肚子上熱乎乎的手挪開,安笙豎立的汗毛,紛紛倒回去,貼在濕漉漉,起了一層薄汗的背上。

“日後還是彆相見了,”費軒說著,推開身體,鬆開鉗製安笙的動作,但是手還按在門上。

“你救了我一命,欠我的錢就不用還了,”費軒說,“不光不用還,我還可以給你一筆感謝費。”

安笙被費軒突然嚴肅搞的一愣,費軒少年聲音,清越好聽,但是這會聽著,莫名有種難言的澀。

“我們以後彆相見,我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傻逼這一次,想跟你好,被你耍了,我不可能不煩膈應。”

費軒湊近安笙,聲音又低了兩分,“你識相點,彆出去瞎說,以後不管傍上誰,彆往我跟前湊,要不然我說不定一不高興,輕輕一指頭,就能按的你再也翻不了身。”

安笙聽著,愣了片刻,難得乖乖的點了點頭。

這次費軒同意分手,安笙怎麼可能還招惹他,她來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好。”安笙回答。

費軒卻還是沒有鬆開門上的手,兩人保持著這種詭異的姿勢,安笙還感覺費軒的呼吸越湊越近。

安笙伸手拽了一下門,沒能拽開,輕聲道,“你鬆手吧,我走了。”

費軒沒說話,卻還是沒動,呼吸幾乎噴在她的後脖子上,安笙又說了一句鬆手,費軒還是按著門沒動。

“費軒,你什麼意……”安笙想轉過頭和他理論,費軒卻用另一手按住了她的腦袋,沒讓她回頭,也沒讓她看到自己泛紅的眼圈。

媽的,費軒有點憋屈,他都22了,家裡一個叔叔一個老爹瞎幾巴折騰,連個戀愛都不讓他談,好容易有兩個目標,還沒等有點什麼,就被嚇走,或者他爸甩錢砸走了。

說起來,安笙算是費軒的初戀,即便是這初戀就是一場讓人心酸的自我陶醉,可是那也是初戀。

初戀總得留個記號!

於是費軒衝著安笙的脖子張開了罪惡的大口,接著病房裡穿來了安笙殺豬搬的嚎叫。

“啊啊啊啊——費軒你他媽屬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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