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你可是一直睡我外麵的,說,是不是你傳給我的?”
“沒錯,我都沒跟那些女人有什麼交流交集的,要是身上有了虱子,那一定是你傳給我的,你天天跟你那些好哥們勾肩搭背的,沒問題就怪了。”
說道這,蘇紅英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似的,對著王建黨就是一頓噴。
“沒有,這個絕對不是這樣的,他們都刺頭,平時又愛去河裡洗澡,怎麼可能有虱子,再說,現在我不也好好的嗎?”
王建黨張開手,輕輕撫了撫自己用鐮刀割的跟狗啃了似的刺頭,說話間,還特意在蘇紅英麵前轉了轉,這動作,可把她氣的不輕。
想也不想,伸手就在王建黨腰上擰了一把:“說,是不是你?”
看著蘇紅英那惡狠狠,仿佛要吃人的眼神,王建黨果斷認了慫:“沒錯,是...是我,我不小心被人傳了蟲子,連累你了。”
“你現在的腦袋癢不癢?要不要我拿個篦子來給你梳一梳?”
現在情況還算好,剛剛兩人都嫌棄自己身上太臟了,沒去床上躺過,不然,要是床上都沾上了那玩意,說實話,不是一般的麻煩。
“有點,你去拿吧!”蘇紅英神色頗為不自然的回道。
這個虱子她是十幾天前就察覺到自己可能染上了,雖說平時已經夠注意了,可架不住屋子裡住的人多啊!
都打地鋪,挨挨擠擠的。
平時跟村裡那些比較熟悉的人的接觸是不可避免的,說實話,村裡的婦人大多都有虱子,被傳過來,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能堅持到最後那段時間才癢,已經是她極力控製的結果了,現在她就盼著被傳的時間不長,那些個虱子沒在她腦袋上生太多蟲卵吧,不然,可能真的要剃頭發了。
也虧的現在是冬天,拿塊布往頭上一蓋,還能沒那麼尷尬,要是大夏天的,乾活有時候難免會把頭巾弄下來,到時候頂著個大光頭還不得被笑死。
等寶琳燒了兩鍋水回到堂屋,就看到她爸拿著家裡的篦子在給她媽梳頭發,一看她爸那小心翼翼的勁頭,她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爸,媽,水燒好了,可以洗了。”
被這話一驚,蘇紅英和王建黨都反射性的飛快抬頭往寶琳那看了一眼,隨後,就是一種不可名狀的心虛以及不好意思。
“你..你去吧,我自己在這待會兒。”蘇紅英伸手搖了搖在旁邊愣墩墩站著的王建黨。
自己身上的“東西”都還沒弄清楚,還是不要去洗澡好了,先把那玩意多捋幾遍再說吧!
“啊...哦...那我先去。”
原本王建黨是想要說再等會兒,把虱子再篦一遍再說,可是,在蘇紅英那充滿壓迫感的眼神下,不得不屈服了。
王建黨一走,蘇紅英原本挺的直直的腰板不自覺的就鬆了鬆,一看寶琳還愣愣的站在那裡,原本心氣不順的她,瞬間就來氣了。
“怎麼?還要看多久啊?”
“還不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