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兩人看著差不多。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因為翟斯年和俊彥一樣,有著同類型的增高鞋墊。
再說瘦弱,他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他們兩人真要打起來,他敢篤定翟斯年沒有任何勝算的可能。
所以……易越反而更不好意思了。
他這算是被人伺候著,反而還將人吃乾抹淨了?
“哥哥,你很喜歡翟哥吧。”易邦再次問道,他臉上雖然有好奇的神色,卻並不疑惑,所以這句話並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調。
易越反而問道:“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
“因為哥哥對他的笑很真。”易邦說著,他伸起手指了指自己,不是指的嘴巴而是指的眼睛,他道:“哥哥對著他的眼睛裡有笑,很開心的笑。”
易越摸著自己的眼睛,嘴角上浮。
其實關於這點易越也知道,已經他還能崩住麵容,可現在不行了,麵對著翟斯年他哪怕想忍住都忍不住勾起的嘴角。
他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今天我早點回去,你一個人在這裡能行嗎?”
易邦揮手,“當然能行,哥哥不需要天天陪著我,有人能看著我呢。”
易越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起身離開了。
也許是一時的衝動,也許是早就有的想法。
離開的易越去了超市,買了些翟斯年喜歡的菜回到了家裡。
然後硬著頭皮撥打了邵曉嘯的電話,向他請教著。
……
翟斯年一下午都處於煩躁的心裡。
或者說從易邦醒來後就已經開始不安,他知道易越還沒跟易邦說過綁架的事,就怕到時候易邦會反對,然後易越順從。
一想到到時候他會和易越分開,翟斯年就是滿腔的酸澀。
那種難過他從未有過,就是當初查到穀溫出軌的事,他也不過是惱怒,卻從來沒有難過。
翟斯年伸手耙了耙頭,有種想同人聊聊的想法,可又不知道該和誰聊。
滿腔的心思讓他在下午的會議室都有些心不在焉。
無奈的同時再一次咬牙,小舅那貨還真將所有的產業留給他打理,自己就整日圍著蘇霽轉悠,日子真是美死了。
翟斯年再一次忍不住羨慕,想著會議開不下去了,還是先回去做頓好吃的易越吧。
易邦醒來,易越辭了店長的工作一直在看顧著,今天看他眼皮底下都有黑圈,顯然是沒休息好。
當老板的好處就是這樣,說乾就乾。
翟斯年直接叫停會議推遲時間,坐在會議室的人根本不覺得稀奇,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翟斯年就看著時間還早,便親自去了菜市場買些新鮮的食材。
等全部買好後,看著時間還早,忍著不去醫院找放易越而是直接回到了家。
房門剛剛打開。
翟斯年就看到了易越的鞋子,臉上瞬間一喜卻突然蹙眉,鼻尖有一股極其古怪的味道傳來,像是焦味?
他換了鞋走進去,在廚房聽到了一些聲響。
翟斯年臉上還有些怔然,他還沒反應該怎麼現身的時候,就聽到廚房裡突然一聲巨響。
翟斯年哪裡還等的住,立馬衝了進去。
沒過多久,易越故作鎮定的走了出來。
後麵跟著帶著隱笑的翟斯年,他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抵在嘴邊,輕咳聲後道:“看著不錯啊,我覺得味道肯定也不差。”
易越停下步子,轉頭給了他一個眼神。
翟斯年瞬間不說話了。
接下來翟斯年接管了廚房的活,一邊收拾一邊做著飯菜。
易越也沒閒著,跟在他身後幫著打下手。
結果翟斯年主動將人趕出去,“你去外麵坐著,我馬上就好。”
易越搖頭:“我能幫幫忙。”
圍著圍兜的翟斯年伸手將人推出了廚房,他很認真的道:“不行,我來就好。”
易越有些不解,“為什麼不讓我幫忙,以前是誰嚷嚷著讓我幫忙的?”
說到這裡,易越突然反應過來了。
他們兩人相處的模式,都是翟斯年在忙,其中的原因是翟斯年不讓他去做。
他張了張嘴,問道:“是因為我的手嗎?”
翟斯年蹙眉,並沒有開口了。
易越的手是他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易越喜歡畫畫也畫的非常好,假以時日絕對能成為大能,可偏偏他的手受傷了。
這幾年他詢問過很多地方,哪怕就是再權威的醫生,都沒有把握治好。
在醫生的嘴裡,翟斯年聽到最多的話,也就是讓患者的手不能乾重活,不然老了會越來越嚴重。
所以,但凡他能乾的活,是打定主意不想讓易越去做。
“真傻。”易越輕輕喃喃,哪裡會不明白。
他並沒有再進到廚房,而是去了畫室。
翟斯年忙了一會兒,等叫易越時,餐廳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
易越洗了手坐下,他道:“明天有空嗎?”
“有!”翟斯年回答的特彆肯定,就是沒有也得有空。
易越點頭,“小邦這段時間恢複的不錯,我們兩兄弟待在醫院也無聊得很,不如帶他出去轉轉吧。”
翟斯年略顯的有些遲疑。
他想在易邦麵前示好,卻又有些擔心。
“你在擔心什麼?”易越問道。
翟斯年張了張嘴,又沒有說出來。
主要還是不敢,就怕到時候聽到一個他不想聽的回複。
易越望著他,一直等待著。
翟斯年到底還是開了口,“如果小邦他不想我和你……”
易越舒讚眉間,他道:“小邦是小邦,我是我,你不覺得你該問問我想不想嗎?”
翟斯年眼眸帶著亮光,“那你想嗎?”
“想什麼?”易越對著他笑:“想在一起,還是不在一起?”
翟斯年緊緊的盯著他,“那你說,我想聽你說。”
“那……就在一起吧。”易越緩聲說著,話音才剛剛落下,就直接俯身上前,兩人的嘴唇緊緊的貼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