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依依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從前便與虛無劍之間是不是有著什麼暫時還不知道的特殊關聯,否則的話為何總會這般熟悉而親切的感覺。
不但如此,在不斷的接觸研究之中,她總能夠有意無意中突然莫名的觸發一些與虛無劍有關的認知,這更是說明他們之間的這份緣分著實不淺。
毛球卻是被張依依的話給驚住。
它不止聽懂了張依依古怪的言辭,而且還想到了另外一種詭異神秘的可能性。
一時間,連看向張依依的目光都變得有些迷離起來。
好一會兒後,恢複正常的毛球卻也沒有將心中隱隱的猜測說出來,隻是反問道:“這樣也好,那你還打算怎麼試劍?”
“不試了。”
張依依搖了搖頭,沒有打算再在飛行法寶上繼續。
琢磨了大半天,她如今能夠摸清的差不多都摸清了,剩下的急不來,隻待將來修行實戰之中慢慢一點點的去發現便是。
但很快,她又特彆鄭重認真地補充道:“我覺得虛無劍與我本就心意相通,感覺亦特彆適合,所以它將成為我的本命劍!”
聽到這話,毛球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相反還莫名的鬆了口氣,哼哼著表示讚同。
而虛無劍在張依依道出“本命劍”後,整把劍微微一震,發出了一聲類似歡愉的轟鳴聲,而後竟直接縮小,主動沒入張依依丹田之中溫養,正式成為張依依的本命之劍。
對於虛無劍如此人性化的舉動,張依依也不由得會心一笑,一人一劍之意的親密相通哪裡像是剛剛才認主的。
“嘖嘖,這把劍倒真是靈氣十足。”
毛球看得有些目瞪口呆,還真沒見過如此厚臉皮、迫不及待主主動進入主人丹田之中溫養的武器。
“那是,也不看看這是誰的本命劍!”
張依依笑得很是開懷,虛無劍沒入丹田的那一刻,她竟有種莫名圓滿的感覺。
照這樣的勢頭來看,將來她與虛無達到劍人劍合一的境界並不遙遠。
來了劍塚不僅把綠俏送走了,而且還將自己的本命劍都一並搞定,張依依覺得這一趟的收獲著實不小。
……
又接著飛行了兩天後,張依依卻是突然睜開了睜,從冥想入定之中快速退了出來。
神識再次掃過東南方向確認之後,小海船在她的操控下毫不猶豫地改變了方向。
“發生什麼事了?”
毛球原本趴在張依依邊上睡大覺,卻是立馬察覺到了張依依的改變了飛行方向。
“東南方向有夏家子弟發了緊急求助符。”
張依依簡單解釋了一句,而她的神識也已經確定的確是有夏家弟子遇到危險。
毛球聽是這個原因也沒在意,隻簡單問道:“麻煩嗎?”
這聲麻煩當然指的是張依依出手會不會麻煩,是不是在能力範圍之內,而不是夏家遇險的弟子現在的處境麻不麻煩。
張依依與夏家有那麼大的因果在,半道上遇到這樣的事情能夠幫上一把自然是幫上一把為好,不過若是太過危險、救人不成反可能把自己給搭進去的話,那麼它肯定不會讓張依依去管那閒事的。
“不算什麼。”
張依依與毛球與算是默契十足,哪能聽不明白毛球真正的意思,當下便給出了肯定回複。
“哦。”
得到想要的答案,毛球就懶得管了,連神識散出去查看具體情況的打算都沒有,直接再次閉上了眼睛睡它的大覺。
小海船速度極快,沒一會兒功夫便到達了出事地點。
毛球已經主動進入了隨身空間繼續睡覺,張依依則直接收了飛行法寶。
落地後她也沒急著出手救人,反倒是在一旁看起了熱鬨。
平靜的湖邊早就形成了三對一的包圍夾擊之勢,被圍住的青衣少年傷得不輕,已成強弩之末。
而包圍青衣少年的三人則是二男一女,男的皆為金丹中期,女子也有築基大圓滿的修為,明顯都沒有將僅僅隻是築基中期的青衣少年放在眼裡。
“來者何人?”
因為張依依的突然出現,原本準備繼續對青衣少年下死手的兩男一女陡生出顧忌,一個個轉而無比謹慎地防備著張依依,反倒是沒再急著對那青衣少年再次出手。
“你們是何人?”
張依依看著那兩男一女,語氣平平:“哪家的?”
這兩男一女明顯不像是散修,衣著服飾很是統一,像是同一家族子弟。
隻不過張依依對於北浮大陸上零零種種各個家族並不是十分了解,想通過簡單的著裝辨彆出來到底是誰家的倒黴鬼還真是有些困難。
“這位道友,我們兄妹三人是南濟田家人,正在此解決一點私人恩怨,還望道友莫要插手。”
那名女修及時用眼神阻止了兩名急燥的同伴,倒還算客氣地與張依依交代了一下。
若是往常,突然跑出來這麼一個不知抱有什麼目的的旁觀客,他們兄妹幾個自然不會費那麼多的事,直接將人一並殺了便是。
畢竟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不會讓他們所做之事透露出去。
但張依依的氣勢卻意外的讓這名女修感到了危險,下意識地覺得不是那麼好對付。
所以小心起見,她才想著能將不跟對方起衝突便儘量不要起衝突,說到底對方也不一定是夏家小兒請來的救兵,興許隻是路過湊個熱鬨的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