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早就聽說過內一峰的人似乎都挺喜歡看臉的,而他自認為自己不說是魔族第一俊,至於也能排進前五,沒想到到張依依看過後愣是半點反應都沒,難道這人族女修突然間瞎了眼不成?
“哪有什麼誓不兩立,這都是你們人族那些虛偽無恥的大能們說的,我們魔族可從來沒說過。”
魔將哼哼著表示不滿,不僅是對於張依依的話,同時也是因為張依依對於他盛世美顏無視的不滿:“我們魔族可是來解救你們這方世界的,偏偏你們人族不識好歹,硬是動不動就開戰,這才鬨得兩族不可開交。”
“解救?”
聽到這話,這一下便是再淡定,張依依也忍不住被魔族的不要臉精神給逗樂了:“哈哈,我沒聽錯吧,閣下這玩笑實在是太好笑了。”
不好好呆在自己的魔域,非得跑到他們這方世界來殺戮侵略,竟然還敢打著解救他們這方世界的旗號,這話怎麼就那麼理直氣壯呢?
當然,張依依也深知跟這種魔族完全沒有什麼道理可言,嘲諷過後倒也沒半點理論之意,而是接著說道:“立場不同,的確沒必要爭論是非黑白,總之我是不會跟一個魔族做任何交易,閣下還是不要白費那些心思想太多。要麼放我們離開這裡,要麼直接動手,總之人與魔之間除非你們魔族主動退回魔域,否則就沒有什麼互惠互利之種說法。”
“臭丫頭口氣倒是挺狂,你這話也未免太過絕對了吧?”
一而再再而三被張依依毫無餘地的懟回,魔將總歸是拉下了臉不悅了。
對於這麼不識抬舉的小螞蟻,他也太久太久沒遇到過,若非張依依還有用處,他著實想直接動殺手得了。
畢竟這女修的血身之氣比著以往他吃過的任何人族都要美味得多,光是聞著都令人蠢蠢欲動。
他手一揮,符進幾人再次出現在不遠處落於張依依的視線之中,用這幾人自然不足以威脅張依依與他直接順利達成交易,但至少能夠讓這不識抬舉的女修先聽他把交易的內容說完。
“你也先彆急著一口把話說死,若是不想本將直接把你這幾個宗門同門扔給手下的魔子魔孫們分食掉,也得學會耐著性子安安份份先聽本將把交易內容說完吧?”
這話一出,張依依果然沒再如先前那般一口否掉、咄咄逼人,而是沉默地看了看後算是默認了魔將的說法。
“他們是死是活?”
她反問了一句,聲音無比平靜,仿佛符進幾人的生死對她而言也並不是多麼重要,哪怕她的確是一路追蹤尋他們而來。
這倒是讓魔將對張依依的態度愈發有些琢磨不透:“你不是特意趕來不顧自身安危想要救他們嗎?怎麼現在看上去反倒是並不那麼在意他們的生死?”
“誰說我不顧自身安危?我像是那麼大公無私的人嗎?”
張依依抬眼看了看那魔將,突然笑道:“閣下都提前將我調查了個遍,難道不知道我可是最惜命的?而且他們幾人也僅僅隻是與我身為同門罷了,甚至壓根就不熟,這樣的情況下救是人情,不救也沒誰會責怪我半個字。”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急衝衝地趕來?”
魔將並不怎麼信,但直覺張依依這話又不像是說謊。
“因為我確定自己有足夠的自保之力呀!”
張依依頗是隨意地答道:“雖然以我現在的實力肯定是打不過閣下的,不過明知如此我還敢獨自前來,自然說明我早有脫身之計唄。好歹我師尊也是大乘真聖,身為他最為寵愛的關門弟子,這點保命底牌還是有的。不然閣下真以為我腦子糊了,為了幾個並不熟的宗門弟子就能不留退路的跑來甘願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
“我們人族雖然沒有你們魔族殘暴嗜血,不過身為修士可也絕沒你們所想的那般無私好心。在能夠確保自己活著的前提下,能夠有餘力救下他們於我來說不過順手罷了,同時還將是大功一件,反之實在沒救下也無妨,反正本也在情理之中,不是嗎?”
最後的反問倒是讓那魔將有些無言以對,明明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勁,但卻還是就這般被莫名的說服了。
相對於妖族而言,魔族的智商的確在幾族之中最為吃虧,更彆說這種耍心眼的事情還真是挺難做得來。
這也是張依依在實際之中察覺到眼前魔將時不時自作聰明偏偏還毫不自知的做派後確認出來的。
不是故意而為之,也不是有意言談之間有意抖出漏洞想給她挖坑,而是真的不是那麼聰明,偏偏還自信滿滿的。
“閣下還是先說說他們到底是死是活吧,若是死了的話,我就沒必要再在這裡呆下去耽誤功夫了。”
張依依挺不負責地笑道:“閣下實力雖與我們人族化神境差不多,比我如今的境界高了不少,但誰讓我有個好師父呢,反正閣下肯定是留不住我的,不信隨時都可以試試。”
“得了吧,當本將不知道你師父是人族至尊最厲害的大乘修士似的,有本事你靠自己的能耐逃呀,彆動不動就搬出師父來,丟不丟人!”
魔將氣呼呼地瞪了張依依一眼,一臉的憤恨:“真當本將沒師父不成,真當……”
他的話還沒說完,張依依直接便打斷道:“我有師父可以靠,這就是我的能耐,有什麼丟人的?你有師父你把他叫來呀,不過叫來也沒用,肯定打不過我師父!”
“你……”
魔將氣極,但看到張依依手裡突然揚出來的玉符時,卻是猛的閉上了嘴。
那玉符上顯露出來的是極為可怕的殺氣,可怕到光是憑著這點透出來的氣息便足以震懾住他。
那是人族至尊大乘的氣息,裡麵到底封印的是什麼無法知悉,但一旦放出卻絕對不是他所能夠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