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誘術,以他人鮮血為獻,能引中術者自爆而亡。
施術者倒是抓住了最好的機會,眼下這場混戰死傷越多,術法效果就會越好。
而眼下,張依依的臉上已經出現了淡淡粉色,這是中術後最明顯的特征,一旦這種粉色加重變成赤紅,便也意味著最終死亡將至。
“儘快找出施術者,要麼逼其解術,要麼直接殺了對方!”
秦遠直接說出了他所知道的破解之法,而顯然施術者就在這裡,正是幾百修士其中之一。
“哪個混蛋乾的?”
杜騰頓時怒了,目光直接掃向西門淩風那邊。
這事即便不是西門淩風親自動手,卻也跟他脫不了乾係,就是不知到底是他身邊哪條狗而已。
“急什麼,這不還是粉色嗎。”
張依依倒是淡定得很,抬手把杜騰給拉住攔下:“那人倒是本事不小,我竟絲毫沒察覺,更不知何時中術。”
“這怎麼能不急?你臉色越來越紅了。”
杜騰真不知道這姑娘怎麼心那麼大:“難道你已經知道施術者是誰了?”
“不知道。”
張依依搖了搖頭,依舊穩坐如山:“急有什麼用,遲些該知道的自然都會知道。”
“那就把跟在西門淩風身邊那幾人都殺了!”
一直沒出聲的杜純倒是語出驚人,顯然是個不怕事,反正這下半場本就是殺人奪寶。
這話卻是一下子讓團夥其他人紛紛附和響應,而且不光是說說,十來號人竟瞬間都操起了家夥準備動手。
“停,都坐好,急什麼。”
張依依有些哭笑不得,連忙製止眾人,不過被他們這些無親無故者保護多少自是有些感動。
她連仙奴印都不懼,又怎麼可能被一道血誘術鉗製,隻是這些倒是不好同眾人明說罷了。
“不急不急,倒真是皇帝不急太……”
杜騰覺得自己心肝都在冒火,但很快,他終於反應了過來,當下一屁股坐到了張依依身邊,滿是驚喜期待地問道:“你這是有辦法破解?”
“嗯。”張依依點點頭。
“真的?那你怎麼不早點說?”杜騰又樂又怨。
“我早就說了呀,不是讓你彆急嗎?”
張依依一臉無辜,難道她那麼明白的話說得還不夠確定?
“你你你……”
瞬間,杜騰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行行行,是我理解有所欠缺,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見張依依如此底氣十足,杜騰一顆心也放鬆了下來。
其他人見狀倒也沒有多嘴過問張依依具體如何破解,倒是下意識裡都對張依依的話有著一種莫名的信任。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張依依臉上的粉色也已經開始變成相當明顯的赤紅。
西門淩風自然也一直在關注著張依依,想著很快對方便將處化成一團血肉,神魂俱滅,心中是說不出來的痛快。
在上半場時,他無意間恢複了第三關遊戲結束前最後的幾個畫麵的記憶,便已經知道自己差點死在第三關中都是因為背信棄義的張依依所致,哪怕具體原由還是記不起來,但光憑這一點張依依便是死上十回也不夠。
而第四關時,這女人更是不知心虛反過來找他麻煩,西門淩風又怎麼可能容許這樣的人繼續再在自己麵前蹦躂。
“入選令拿來給我,差不多可以拿出來送人了。”
他側目看了一眼身邊的塵兒,突然間本能地覺得長濟仙院那塊入選令放在塵兒手裡並不怎麼讓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