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兒後,他們把自行車都藏好,摩托車卻大咧咧的放到了門口,今晚有月光,小劉還想給擺得顯眼點,蘭靜秋卻問李奎:“你平時往哪兒擺?”
李奎指了個位置,小劉乾脆說:“你自己來擺,就跟你平時停車時一樣。”說完他又問蘭靜秋,“杜美芬不會這麼謹慎吧。”
“誰知道呢,反正我覺得雖然這裡燒毀了,但看到一切像平常一樣她更容易進來。”
小劉趁李奎擺車,把蘭靜秋拉遠了點:“小心點這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蘭靜秋自然知道李奎是什麼貨色,點點頭:“放心吧,他雖然不乾好事,但起碼對警察有敬畏,不會做出格的事。”
老陶小劉跟小廖各自找合適的地方貓著去蹲點,蘭靜秋跟李奎坐在那間沒燒毀的房間裡,這房間牆後麵就是正麵的商鋪,沒窗戶,電路也燒毀了,漆黑一片,對麵坐著也看不清對方的臉。
蘭靜秋把手電打開倒扣著,有一點光線,但外邊不會透出去。
李奎想把毯子往蘭靜秋身上披,這原來可是地毯,估計自從鋪上從來沒洗過,蘭靜秋趕緊擺手,“你自己圍吧,我不冷。”
李奎圍上早就用的**的地毯,歎口氣:“我這好好的地方啊。”
“你脖子上的傷好點了嗎?”蘭靜秋突然問。
李奎趕緊鬆開毯子,慌亂地擺手:“我哪有傷?有傷也跟你沒關係,你放心,我到了派出所什麼也沒說,真的,我就按你教我的說的,蘭同誌,我給你發毒誓,我真沒往外說。”
“彆慌,我隻想問問你記不記得我掐你脖子時說的話!”
李奎愣了下,趕緊道:“記得記得,我肯定跟你說實話,一句假的都沒有,我就是隱瞞了幾句話,我覺得那些話對案情也沒什麼影響啊。”
蘭靜秋隻冷冷地看著他,他舌頭都絆住了,“那,那什麼……咳咳,你彆急啊,我這就說。就是吧,我說會考慮娶小麗,絕對不會娶她的時候,她問我是不是因為她臟。”
“你知道她的事?”
“我是救她的時候聽說的,那個想欺負她的人叫我彆多管閒事,跟我說她就是破鞋是出來賣的,我說就算她出來賣的我這裡也不是交易場所,而且明顯人家姑娘不樂意嘛。後來她就來找我說她不是賣的,隻是交往的人有點多,名聲不太好。我也就沒多想,就安慰了她幾句,她說我是第一個不嫌棄她的,然後就開始纏著我,她跟我以前那些都不一樣,當時有點新鮮嘛,就在一起了,誰知道她後來越來越難纏,動不動就來找我。”
“這些你為什麼不說?”
“這當時真覺得這跟案子也沒關係啊,說什麼?說她是破鞋名聲不好嗎?沒必要。”
蘭靜秋對他的感觀又好了幾分,這爛人也算有點可取之處,“那她問你是不是嫌她臟時,你怎麼說的?”
李奎無奈道:“我其實後來又在彆人那聽說她的事了,並不是她說的那樣,我心裡還是有點膈應,但我覺得她挺可憐的,就說我也交往過不少女孩,難道我也臟嗎?她就哭著要抱我,我一看不行,我是要分手啊,得說點狠話,我就說‘你離我遠點,我剛才那麼說是學電影裡發哥的紳士風度,我就是嫌你臟,小麗她們雖然穿衣服開放但從不亂來,還隻有我一個。’”
“你覺得你這些話跟案子沒關係?”蘭靜秋又想揍他了,不但刺激了杜美芬,還給李小麗招恨,居然還隱瞞他這些話。
李奎歎口氣:“我也知道我不該說那些話,我沒跟你說,就是怕你說我被燒被打是自找的,真的,要有後悔藥……”
“可彆提後悔藥了,再對我有隱瞞,你就該找還魂丹吃了!”
李奎嚇了一跳,屁股挪動離蘭靜秋遠了點:“我真不是故意刺激她,就是想讓她對我死心啊,誰知道真死心了,直接想弄死我。”
“把你跟她的交往過程簡單跟我說說。”
李奎不好意思地說:“有什麼交往過程,蘭同誌,可能你沒交過男朋友你不懂,就是她來我這裡,我去她那裡……”
蘭靜秋無語極了:“還想嘲諷我?你這才不是正常交往,完全就是約炮。”
“約什麼?”李奎沒聽懂。
“我說你約這麼多,萬一哪天她們碰麵就跟炮仗一樣炸了。”
李奎哀歎:“可不是嘛,這不就炸了嘛!”
他雖然沒聽懂約炮,但還是明白蘭靜秋想表達什麼,就說:“其實我們也有過浪漫的時候,剛在一起有次去她家,她說上班站得腿軟,我說那我背你上樓吧。”
“等等,你說背她上樓去她家?”
“對啊,這事我跟你們那個廖同誌說了啊。不是說已經有人去她家找過了嘛。”
蘭靜秋蹭地站起來:“去她家不需要上樓,馬上帶我去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