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留下的護工都是女的,她們從來不管男病人的事,“我們在二樓,一般不去三樓的,有幾個男病人特彆愛脫衣服,還愛說些騷話,裘院長人很好,就多招了幾個男護工。”
蘭靜秋卻更覺得奇怪了,留下來的女護工正好不知道男病人有多少個?
洛生海卻說:“他們留下這些女護工,應該是不方便帶吧,大部分女人害怕時容易尖叫,體力也跟不上。在固定的地方做為人質選女人最佳,但要帶著逃亡,有點難度。”
蘭靜秋瞪他一眼:“帶著體力好的男人質更不方便吧,就不怕被反殺嗎?”
“他們不隻有□□還有衝鋒槍,應該可以控製住局麵。”
蘭靜秋不再糾結這問題,直接道:“資料呢,找到他們入院的資料,一一核對,看看這些病人到底有沒有問題,不管男女都要審核一遍。”
幾位領導對蘭靜秋和洛生海都十分佩服,進了龍潭虎穴還能安全出來,這兩個人是有真本事的。
而且蘭靜秋提出的要求也不過份,確實該把這個樓裡所有人都排查一遍,沒問題了再下山。
於是那些病人都被送回了活動室,有些病人出了門就以為是要送他們回家,有些以為是放他們出來玩的,他們自從入院從來沒到過大門外邊,餓肚子也高興啊。
正高興呢,又要把他們趕回去,自然不樂意了,有哭的有鬨的,蘭靜秋盯著她覺得奇怪的男人。
這男人三十來歲,中等身材,麵白無須,頭發剃得很短,人猛一看顯得很精神,但眼神卻有些渾噩,這時正在隨大流地叫著:“不回去,我要去山下吃乳鴿!”
他說著還吸溜了一聲,似乎已經嘗到了乳鴿的鮮嫩肥美。
紅燒乳鴿是深圳市很有名的一道菜肴,看來這還是個本地人。
在民警的催促下,短發男不情不願地跟著大部隊往裡走,跟其他人並沒有眼神接觸。
洛生海順著蘭靜秋的目光看過去:“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蘭靜秋嗯了一聲,剛要解釋,就聽到後山砰的一聲巨響,地動山搖,彆說那些精神病患者,就是警察都有些慌了,這動靜真像是地震,大家覺得腳下震三震的那種動靜。
蘭靜秋也嚇了一跳:“完蛋了,他們不會在路上布了地雷跟炸藥吧。”
把這兩樣埋在一起,踩中地雷時炸藥一起爆炸,威力自然驚人。
金廳長也臉色煞白:“媽的,他們到底有多少炸藥,劉隊長他們不會出事了吧。”
廖副廳長道:“他們是帶著工程兵走的,不會這麼不小心吧,趕緊接著派支援啊。”
蘭靜秋震驚過後,馬上看短發男的表情,見他跟其他人一樣嚇到了,甚至還拉著旁邊人的衣袖,跟個孩子一樣,她不禁皺眉,難不成她猜錯了,這人沒有問題?
精神病人肯定有各種異於常人的行為習慣,也許他就是喜歡觀察模仿彆人而已。
等精神病人都被關進自己的病房裡,護工也被隔離開關進辦公室裡,劉隊長回來了。
他渾身狼狽,一臉呆滯,迷彩服上掛著的,那是肉泥嗎?
金廳長慌忙問:“到底怎麼回事?咱們的人沒有傷亡吧?”
“有四名同誌被炸傷了,但沒有生命危險,這地道傷員肯定是鑽不回來的,我找人送下山,從水路繞過邊界線去碼頭了。”
大家都鬆了口氣,剛才那動靜他們還以為劉隊長他們兩隊人都全軍覆沒了。
蘭靜秋問:“到底怎麼回事?”
劉隊長眼神有些迷茫:“我當時也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這些人對自己也太狠了吧,真的是亡命之徒啊,隻可惜了那些醫生,我覺得他們應該是被脅迫的。”
“是他們自己引爆了炸彈?你都看到誰了?有多少人?”
“不少人呢,後山很陡峭也沒有路,我們什麼地形都練過,很快就追上了他們。他們當時藏在密林裡,那個地勢太陡峭了,我們也沒敢靠近,也是怕他們會埋雷。於是就遠遠地用高音喇叭先喊話讓他們投降,說會寬大處理,我聽見有人應聲了,就讓他們走出來,然後就炸了!幸虧我們沒有衝上去!隻那個爆炸餘浪衝擊的力量就把我們全掀翻了,傷了四個!”
金廳長也唏噓道:“這確實太狠了吧,都炸成碎片了?可這樣咱們就沒法確定有多少人,還有沒有逃脫的,會不會他們隻把挾持的醫院人員綁在那裡,然後引爆了炸彈,那些人已經跑了。”
洛生海也說:“犯罪團夥的成員不隻一個接受過軍事訓練,他們是雇傭兵,那種山地地形,對他們來說應該不是阻礙,如果他們把衣物用品都放在人質身旁一起被炸碎,咱們總不能把碎肉都搜集來稱一稱吧,就算骨頭有殘存,把殘屍拚湊在一起也耗費時間,他們估計早就趁亂跑了。”
劉隊長說:“爆炸後我們搜查過,附近沒有人,也沒發現有人逃離的蹤影,當然了山上草木雜亂,也可能是我們疏忽了。還有,工程兵查探過,從痕跡來看,應該是他們的背包裡有炸彈,這些炸彈同時爆炸,才會有這麼大的威力。不管是誰引爆的,都太狠了。”
蘭靜秋卻說:“有沒有可能他們背的是定時炸彈?不需要人引爆,到時間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