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失憶(1 / 2)

田旺把頭撞破了,隻能暫停審訊,但大家都清楚他就是獨狼,也就是一直掌控著這裡的幕後老板。

天又快黑了,省政府都派過來一位副手來協助辦案,可見這案子引起多大震動。

金廳長有些無奈,又有些好奇:“一個入院的病人是怎麼變成獨狼的?又是怎麼接觸到的軍/火,怎麼認識的茂叔?”

這些隻有病房裡的人能解答,可他撞出腦震蕩了,周醫生建議送到中心醫院去治療。

雖然已經確定這是個十惡不赦的罪犯,但他還有人權,總不能耽誤傷勢吧。

蘭靜秋主動請纓:“我跟洛隊跟著一起下山吧,我們押解他,等他醒了也可以接著審。”

金廳長隻好派了一隊人,把他們護送去中心醫院,“醫院有電話,咱們隨時保持聯係,李紅要是招認了什麼,我們會及時通知你們。”

李紅現在什麼也不肯說了,她後悔極了,恨不得自己當時也跟著撤退的人走,哪怕炸死了也好啊,就不會暴露出狼哥了!

現在她發現這些警察總有辦法從她的話裡看出蛛絲馬跡,然後順藤摸瓜,一句句的激她,所以她不敢說話了,問什麼都不肯開口。

蘭靜秋說:“麻煩金廳長打個電話,讓他們把田旺前女友的資料和案子資料給我們送去中心醫院。我覺得就像李紅一樣,第一次做惡時才是他們最深刻的記憶,隻有用他們最初傷害的人才能觸動到他們。”

金廳長點頭答應,洛生海又說:“我覺得還得再查一查曹明,靜秋也覺得他有問題,他就算跟這些犯罪行為無關,也可能是被誣陷進來的,應該查一查有什麼隱情。”他現在發現蘭靜秋的直覺太準了,一眼就能看出人群中有問題的那個,所以他覺得這個曹明身上肯定也有問題。

“放心吧,每一個人都會查到位,有任何疑點都不會放過。”金廳長指指剛來正在摸情況的副省長,“看到沒有,上邊很重視這案子,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蘭靜秋跟洛生海帶著一隊人押解田旺下山,小推車更顛簸,而且還要固定好病人,所以他們乾脆抬著擔架往下走,洛生海觀察著擔架上的人,示意蘭靜秋去看。

田旺眼珠轉動了兩下,隔著眼皮,如果不注意的話根本發現不了,蘭靜秋知道他醒著,就跟洛生海說:“居然還沒醒,看來不是裝的,是真的腦震蕩了吧。”

“有可能,當時看起來撞得很嚴重,血肉模糊,腫了這麼大一塊。”洛生海配合著說。

蘭靜秋道:“那也是他活該,聽說重度精神病患者都是一生被捆綁在床上,這個昂山精神病院就是因為太遠了周圍也沒有人,管理才這麼鬆懈,像田旺這樣的就算沒辦法判刑,估計也是一輩子單間的待遇,還得把手腳都捆起來,免得他再生事,也算是對他的懲罰了。”

洛生海認真道:“對待暴力傾向的病人才會強行捆綁,他這不算吧。”

“還不算?放火燒了前女友一家,又霸占了整個精神病院,為非作歹,這種人就該給他們建個豎直的棺材,進去了轉身都難的那種,開個小口往裡遞飯,看他還能不能找機會翻身,再做另一間精神病院的主人。”

洛生海:“不用那麼麻煩,如果罪行確鑿的話可能會死刑。”

“我可不盼著他死刑,那也太便宜他了,還是把他關進精神病院裡,永遠無法動彈的關著他,這樣比較解氣。”

跟著他們的武警小隊長不明白他們在玩心理戰,都無語了,雖然警察也是人,對這些惡毒的罪犯也會反感,背地裡也會罵兩句,可怎麼能當著嫌疑犯的麵說這些呢。

他馬上提醒道:“也許他是裝睡呢,我抬他上擔架時,他手動過,調整了一下姿勢。”

蘭靜秋看看這位實誠的小隊長,馬上懊惱地說:“真的嗎?我的話不會被他聽去吧,我可不是想折磨他,有些精神病院確實會很嚴苛,尤其是對重型犯,我隻是盼著他被關進去。”

小隊長皺眉看她一眼,心說到底是年輕,這男的就是想裝精神病,關進精神病院裡正好如魚得水,這麼重的罪行,如果查實了肯定要判死刑才對得起那些受害者。

好家夥,為了自己安全,把一堆人騙去後山全炸了,這心得有多狠啊。

蘭靜秋一邊跟他們說話,一邊留意著擔架上的田旺,見他再沒了動靜,甚至眼珠都沒再動過,也不由佩服,確實沉得住氣。

山下有車等著,田旺被送進醫院後要經過一係列的檢查,蘭靜秋跟洛生海一直在外邊跟著。

“你說什麼情況下他才會跟李紅互相拯救?一入院男女病人就會被分開,他們怎麼認識的?”洛生海問。

蘭靜秋說:“現在入院會分開,以前不一定會吧,我看正常精神病院裡病房是分開的,但活動區應該不是。而且他們的救助有先後順序,先是李紅救了他,然後他才救了李紅。”

“可他比李紅早入院,像他這種人也不可能一來就受欺負,李紅怎麼幫他?”

蘭靜秋想到通往後山的地道:“有沒有可能他們想逃離精神病院,或者是田旺想逃離差點被護工發現,李紅救了他。”

洛生海想了想,點頭道:“確實有這種可能。田旺殺了人想逃避坐牢這才裝瘋,也許他進了這裡發現這裡並不比監獄舒服,於是試圖逃離,也許李紅幫助他逃離了,這肯定是大恩。而裘院長因為有人逃了沒有上報,被田旺抓住了把柄。”

蘭靜秋讚同道:“這麼一推,確實合理多了,有很多小領導出了事隻想著捂蓋子,更何況是這種獨立在山上的精神病院。有了第一個把柄就會有第二個,慢慢就拉下水了。”

洛生海歎了一聲:“當時我隻想著先把他們應付過去,不要暴露我們的身份。其實在咱們把裘院長從辦公室叫下來時,就該問清楚是怎麼回事,當時要是問了,起碼知道匪頭是誰,哪用得著像現在這麼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