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安排在這裡的是你媽吧,她既然在醫療係統裡工作,用藥物讓你過敏不要太輕鬆,怎麼可能讓你得傳染病!彆掙紮了,穿好衣服跟我回公安局。”
這時小曾也已經帶著那隊人過來了,還湊到蘭靜秋耳邊說:“已經派人打電話給金廳長,他馬上來。”
鄒傑本來還想嚇住蘭靜秋,再許以重金,讓她放自己一馬,可看著她那鄙視嘲諷的眼神,他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個女警察沒法收買。
他知道這次逃不過了,突然也用嘲諷的語氣說:“值得嗎?為了彆人冒險進賊窩,這麼年輕這麼漂亮,就不怕被人欺負了?就不怕人家什麼也不問,直接把你按倒扒了皮?你們這些蠢貨,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蘭靜秋笑了笑:“我就是為已啊,回去我就升職加薪,受人尊敬,這不是為已嗎?金廳長那麼大的官對我的任何意見都十分重視,這不是我的利嗎?我為已走的是康莊大道,跟你確實不一樣,你永遠也感受不到我的驕傲與榮耀。”
小曾也說:“作惡多端,還想給自己找理由?我呸,簡直無恥!”
他說著就想過去先把人銬起來,哪想到鄒傑突然站起身,動作利索的站上了窗台,窗戶本就開著,他直接把紗窗給扒拉下來:“彆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他說著還伸出了一條腿!
小曾嚇了一跳。
蘭靜秋皺眉:“這可是三樓,摔下去大概率致殘不致死,你確定要變殘廢?好好受審,沒準還有救,你這種爹媽寵大的孩子總會有人救,你說是不是。”
鄒傑苦笑:“救不了了,他們說要拿我當典型!你懂這是什麼意思嗎?他們是要給我罪加一等,不,不隻加一等,是加一百倍!一千倍,總之要把我弄死,要殺一儆百!普通人做這些事判個二三十年,而我絕對是死刑!憑什麼!”
蘭靜秋歎口氣,看來這個鄒傑一直消息靈通啊,她無奈道:“放心,你這些事普通人可做不到!認罪伏法是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算是死刑,也許還可以申請緩刑,總有機會的。”
蘭靜秋覺得碰毒的活該死刑,但這時候得緩和住鄒傑的情緒,隻能這麼說了。
哪知道鄒傑崩潰大哭:“沒機會了!沒機會了!我想走,碼頭,關口,往彆的省的省道,往鄉下的小路,全都封了,全都封的死死的,我所有朋友都被調查,我沒地兒躲,沒地兒藏,好不容易在這裡找了個安身之所,又被你發現了,蘭靜秋,你他媽的還真是我的克星,精神病院毀了,我的夜總會也被你跟那個姓洛的毀了,這還不夠,為什麼要陰魂不散?居然還追到這裡,你就是想逼死我啊!”
蘭靜秋攤攤手:“警察抓壞人,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怎麼你說的跟我在報私仇一樣!再說了,還不是你自己不小心?明明是你太自戀了,我在外邊誇你兩句,你就高興地哈哈笑,這種城府,不被發現才是天理不容啊!”
鄒傑哼了一聲:“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
蘭靜秋又問他:“那個拿麵具的男人是你什麼人?要不是他,你也暴露不了,藏在這裡把臉弄成這樣確實是個好辦法。”
鄒傑慘笑:“是他出賣了我?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是我媽的親戚,他工作還是我媽給他找的,他媳婦給我家當保姆,他怎麼可能出賣我?”
“我可沒說他出賣你!”
鄒傑愣了下,苦笑:“本來我是全臉裹著,可我嫌太悶了,非要摘下來,他就給我拿來了麵具,我又不是小孩子,戴什麼麵具。我罵了他一頓,趕他走了!我該聽話的,我應該全臉裹著,一聲不吭的裝啞巴!媽的,我就笑了一聲,就被你聽到了!你說得沒錯,我確實太蠢了!”
蘭靜秋在這兒跟鄒傑你一句我一句的,吸引他的注意力,小曾已經跟另一個警察悄悄摸過去,試圖把他從窗台上拽下來。
誰想到樓下突然有個女人朝上喊:“小……兒子,你乾什麼!趕緊進去!太危險了!”
蘭靜秋一聽就知道樓下那人一定是知道鄒傑身份的人,她想喊小傑,又臨時改成了‘兒子’,聽聲音是個中年婦女,估計是鄒傑的母親了。
鄒傑像是被嚇到了,差一點栽下去,小曾剛要過去拉人,他又反應過來,凶狠地對著他們吼:“退開,再不退開,我可真跳了,你們是不是真想逼死我!”
小曾見他大半個身子都伸出了窗外,腳一蹬就會摔下去,還真不敢再上前。
蘭靜秋覺得他絕對不會跳樓,隻冷眼看著,哪想到鄒傑朝樓下招手,在那麼危險的地方手舞足蹈:“媽,媽,你看,我在這兒呢!”
“媽,你等著,我這就下去找你!”
樓下的女人嚇得聲音都顫抖了:“兒子,你彆動!媽這就上去,你千萬彆動!”
“不用,我會輕功,電視上那種我都學會了,能飛簷走壁,我這就試給你看!”
雖然很緊張,但聽到他說能飛簷走壁,小曾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蘭靜秋卻歎口氣,真是風水輪流轉啊,鄒傑也想裝瘋進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