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夢給她指了路,就走了,回去的路上越想越委屈,還真掉了幾滴眼淚。
還不到下班的點,她回了重案組,已經有人回來了,滿頭大汗站在那裡喊小夢給他們倒水,其中一個姓林的乾警看小夢神色不對,就問道:“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胡頭兒又欺負你了,給你安排什麼活兒了?”
“沒有!”小夢被熟人一問更委屈了,“還不是你們說那個蘭靜秋可能是金廳長親戚,又有說是他學生,我聽了還以為是真的,就問她了,被人家懟回來。”
“那女的來了?”小林興奮起來,“聽說特有本事,深市的案子就是她破的,不過我也確實聽說是金廳長親戚啊,她否認了?那肯定不能承認。”
小夢哼了一聲,學著蘭靜秋的樣子說:“人家那麼有本事,金廳長重視也合情合理,為什麼要臆測編排,怪不得金廳長從來不給你好臉。”
“咳,我說小夢,這還沒一天呢,你就叛變了?”
“那是,人家一看就有本事,那眼神跟胡頭兒一樣,特彆厲害,她看我一眼,我小時候偷我姐糖球的事都恨不得說出來。”
小林幾個更好奇了:“人呢?叫出來我們請她吃飯,給她接接風。”
“宿舍呢,我可不敢去叫。”小夢給他們倒水時,不由歎氣,都是警察,自己隻能端茶倒水的打掃衛生整理文件,人家蘭同誌肯定是直接接手案子。
她把水壺一放:“以後想喝自己倒,我忙著呢。”
小林幾個都樂了,又逗她幾句,又討論半天深市的案子,嘴上說著找蘭同誌接風,最後也沒一個動彈的,不過這幾人對蘭靜秋更加好奇。
蘭靜秋在宿舍安頓好,去食堂轉一圈,又在省廳附近,四處轉了轉,先買些日用品,熟悉一下環境。
她穿了便裝,也打算去街上再買幾身利落合身的便裝,在重案組顯然不適合整天穿警服上班。
寧州確實比內陸發達,大街上林立著廣告牌,各種小店也開了不少,居然還有賣化妝品的,賣內衣的,居然還有個夜市。
還不到五點,已經有不少攤位來擺攤了,還有抗著音響設備出攤的,旁邊的紙板上寫著多少錢一首歌。
這是移動的卡拉OK嗎?
蘭靜秋看得稀奇,這有點像她在後世電影裡看到的九十年代城市的樣子,繁華熱鬨滿是煙火氣。
她轉悠兩圈,買了兩身衣服,還喝了碗糖水,又溜達到郵局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出了郵局正準備回宿舍時,她突然覺得好像有人在盯著自己看,可環視四周沒發現有人在看她,卻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人站在郵箱前。
這人四十來歲,個子不高,偏瘦,頭發淩亂,穿著大褲衩跟跨欄背心,腳下是一雙拖鞋,看著跟夜市上轉悠的寧市大爺沒什麼區彆。
但蘭靜秋發現他的手很乾淨很光滑,還拎著個黑色的公文包,怎麼說呢,一看就是個坐辦公室的,和他這一身很不搭,當然了坐辦公室的下班了這種形象也沒什麼問題。
可他不寄信,卻不時走到信箱麵前乾什麼?
蘭靜秋乾脆過去詢問:“大叔,我想寄信,怎麼寄啊,從這裡塞進去嗎?要不要貼郵票?”
這大叔還挺熱心的:“肯定要貼郵票啊,你去郵局裡買,後邊就是郵局!”
他說著把郵局指給她。
“他們幾點下班,我這時候過去問,人家會不會不耐煩?”
蘭靜秋觀察著他的臉色,不像是吸毒的,她一時也看不出哪裡奇怪,但他站在這裡絕對是在等人。
那人見她不肯去買郵票,好像突然想到什麼?皺眉打量她兩眼:“怎麼不對說好的暗號?東西帶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公文包抱到懷裡,像是要遞給她。
蘭靜秋傻眼,這位真是來交易的?交易什麼?毒品?藝術品?還是贓物?而且他把自己當成了來交易的人?
她正打算趁機試探,旁邊突然衝出來兩個人:“站住,雙手抱頭!”
右邊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兩個:“警察,都彆動!”
蘭靜秋傻眼,這還真是寸啊,她想說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可她什麼證件都沒帶著。
但她現在也不能隱瞞,來交易的人肯定就在附近,如果當地警方把她錯當成了要抓的人,那人就有機會逃跑了。
“各位同誌,我是路過的同事,省廳重案組的,誤闖進來不好意思,你們趕緊在附近找找,彆讓來交易的人跑了!”
那四個人都愣住,其中一個看向一旁的高個子男人:“胡頭兒,她說是咱們重案組的?”?:,,.